葉銘澤角的笑意加深幾分,像是很滿意的回答。
他微微點頭,目在臉上停留片刻,才溫聲道:“那就好,我很期待我們的合作。沈小姐快回去吧,外面曬。”
沈書欣點點頭,沒再多言,轉回到車上。
車窗升起,隔絕了外面那道依舊停留在上的視線。
車子緩緩駛自家車庫,沈書欣下車,走進別墅。
冷氣撲面而來,驅散了夏日的燥熱。
保姆從廚房出來時,看見沈書欣手里拿著平板和文件袋,愣了一下:“太太,您這是……”
“接了個新項目,在家理些工作。”沈書欣換了鞋,語氣平靜地走向書房。
保姆跟在后,眉頭微微蹙起,擔憂道:“太太,您現在的子……傅總代過,讓您好好休息,別太勞神。”
沈書欣在書房桌前坐下,打開平板,聞言抬頭笑了笑:“沒事的,我只是看看文件,畫點草圖,累不著,總躺著也悶,有點事做反而舒服些。”
語氣溫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淡然。
沈書欣不適合躺平,一旦躺平反倒焦慮。
保姆張了張,最終還是把勸說的話咽了回去,只輕聲道:“那您千萬別久坐,累了就歇歇,我給您燉了補粥,一會兒給您送來。”
“好,我知道的,辛苦了。”沈書欣彎了彎眼睛,注意力已經重新回到了屏幕上的設計草案上。
保姆輕輕帶上門,嘆了口氣。
和沈書欣接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位的子看著和,實則主意正得很,決定了的事,旁人很難改變。
書房里安靜下來,只有沈書欣的筆劃過平板屏幕的細微聲響。
沉浸在工作里,時間過得飛快。
沈書欣慢慢的梳理著葉銘澤那邊傳來的龐大項目需求,勾勒著初步的設計方向。
巨大的工作量并未讓退,反而激起了的好勝心和創作。
畢業后在A市那三年,早已習慣了高強度的工作。
如今雖然懷孕,力不如從前,但理這些工作時還算游刃有余。
窗外的天漸漸由湛藍轉為橙紅,又逐漸暗沉,最終被墨藍的夜幕取代。
書房里的燈亮著,映著專注的側臉。
沈書欣偶爾會停下來,輕輕一下微隆的小腹,著里面小生命的靜,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溫的笑意,然后再次投工作。
期間保姆進來送了兩次點心和水,見專注,也沒多打擾。
直到墻上的掛鐘指針指向十一點,沈書欣才到眼睛有些酸。
保存好文檔,關掉平板,了個懶腰。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傅程宴下午發來過一條消息,說晚上有應酬,會晚回來,讓別等。
回復了一個“好”字,便沒再打擾他。
起活了一下有些僵的腰背,沈書欣慢慢走出書房。
別墅里很安靜,保姆似乎已經休息了。
獨自吃了點保姆溫在廚房的夜宵,洗漱完畢,躺上床時已經快凌晨一點。
邊的位置空著,帶著涼意。
拉過傅程宴平時枕的枕頭靠著,上面還殘留著他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并不是因為等他而晚睡,只是工作告一段落后,自然而然地到了這個點。
但此刻獨自躺在寬大的床上,聽著窗外約的風聲,心里還是掠過一極淡的悵然。
很快,便調整好呼吸,閉上眼,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半夢半醒間,沈書欣覺到邊的床墊微微下陷,一悉氣息的從后近了。
一只手臂輕輕環過的腰,掌心溫熱地覆在的小腹上。
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地往后靠了靠,在那令人安心的懷抱里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再次陷深眠。
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早上了。
沈書欣習慣地了旁,指尖及的不再是冰涼的床單,而是溫熱的。
愣了一下,側過頭,撞進一雙深邃含笑的眼眸里。
傅程宴側躺著,手支著頭,正靜靜地看著。
他似乎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有些微,幾縷不聽話地垂在額前,和了他平時冷的廓。
男人的上穿著的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反倒顯得有些。
“醒了?”他低聲開口,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格外磁。
“你……怎麼沒去公司?”沈書欣有些驚訝,這個時間,他通常早已出門。
“回來陪你吃早餐。”他答得自然,手將頰邊的一縷碎發撥到耳后,指尖不經意過的耳垂,帶起一陣微。
其實,他是快早上的時候才回來的,服也沒來得及換,就那麼看著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覺,傅程宴也覺得心里的疲憊一掃而空。
沈書欣的心跳了一拍。看著他眼底清晰的自己的倒影,還有那毫不掩飾的溫,一晚上肚子睡覺的那點細微悵然瞬間被熨帖平整。
垂下眼睫,掩住眼底漾開的漣漪,語氣帶著剛睡醒的糯,故意哼了一聲:“傅總日理萬機,還能想起回家吃早餐,真不容易。”
傅程宴低笑,腔微微震。他俯靠近,高的鼻梁幾乎要蹭到的,溫熱的呼吸織在一起。
“傅太太這是在抱怨我?”他的聲音得更低,帶著明顯的戲謔和寵溺,“我答應你了,就要天天陪著你吃早餐。”
明知道他是故意逗,沈書欣的臉還是忍不住微微發熱。
推開他湊得太近的臉,掀開被子起:“快起來,我了。”
看著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傅程宴眼底的笑意更深,也跟著走了出去。
早餐桌上,過玻璃窗灑進來,將致的餐照得閃閃發亮。
保姆準備的早餐很盛,中西合璧,都是按他們倆的口味做的。
“新項目很棘手?”
他狀似無意地問起,目卻落在臉上,不放過任何一細微的表。
如果不是從保姆那兒得知沈書欣昨晚睡的很晚,傅程宴也不會知道新接了項目。
他替了角,嗓音溫:“別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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