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宣先改簽了最近的一班航程,才回到浴室簡單沖洗了下,換好服出來,就見云笙蹲在地上埋頭低聲泣,要不是靠近了,都發覺不到在哭。
“笙笙乖,我來收拾,你坐著,還什麼都不清楚,你現在哭也沒用,上次我爸不是也昏迷,最后不是也好好的,爸爸會沒事的。”
陸承宣半抱起放到床上坐著,這個時候言語的安其實是無力的,平常云笙很提到爸爸,可每次提起,心都會被影響,爸爸對一個孩子的重要,又如何能忽略呢,更何況笙笙早就沒了媽媽。
云笙哭了一會出紙巾掉眼淚,“我不哭,要堅強點,爸爸肯定沒什麼事的,我其實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忍不住。”
云笙不是哭的子,但一旦哭起來本不自己控制,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掉,想收也收不住。
“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算了,想哭就哭一會,我簡單收拾下我們就去機場。”陸承宣見勸不住索不勸了,這種事本來就不好勸。
陸承宣利索的收拾好行李箱,本來是明天上午的航班,現在臨時有點急,好在他們為了方便提前住到了機場附近,要是在蒙特雷還得坐幾個小時的汽車。
到機場后安檢進了候機室,一切都是那麼的匆忙,進了候機室沒多久就可以登機了。
陸承宣一路上都地牽著云笙的手,生怕會走丟,在外面倒是沒哭,只是帽子下面的眼睛已經哭腫了。
上說著不要爸爸,可實際上爸爸真出了事,哭的最難的還是自己。
登機后要關手機了,陸承宣還是沒有收到杜煙報平安的消息,看來只能等回國之后才清楚了。
陸承宣要了一條毯子蓋在云笙的上,左手地牽著的右手,哪怕登機了也不松開的手,給溫暖。
云笙靠在陸承宣的肩上,扁著小,眼看著又要哭出來了,小聲呢喃,“哥哥,我好怕。”
怕自己會趕不回去,怕會見不到爸爸最后一面,這麼多年一直都怨著爸爸,可是當聽聞爸爸出事,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痛,有多舍不得,那是爸爸啊,怎麼可能舍得。
還記得,當初爸爸就是因為在外地,所以沒有及時趕回去見媽媽最后一面,讓媽媽抱憾終,媽媽閉眼前的憾到現在都還記得,現在想起,就像是往自己的心口扎刀子,一刀又一刀,恨不得要將心臟刺的鮮淋漓才不會痛。
爸爸沒有見到媽媽最后一面是他永遠的痛苦,云笙不想這樣的痛苦。
旅途的喜悅一下子被這個電話沖的干干凈凈,開始后悔,要是沒有出國旅游多好,好歹爸爸出事在邊,不用急這樣。
可是心里明白,后悔也沒用,這和旅游沒關系,世間萬事本來就是息息相關,該來的,總會來,只是想找個借口發泄而已。
“笙笙,岳父的一直好,不會有大事的,可能就是虛驚一場,你別自己嚇自己,現在在高空,你平靜點,要不然你會不住,深呼吸,別急。”陸承宣用力的握了握的手,想讓分神,別再鉆牛角尖,萬米高空不比陸地,本來給人的力就大。
“不是的,爸爸的并不好。”
他的頭發比陸章白多了,看起來也比陸章老了很多,可是分明云峰比陸章還要小幾歲,盛愉去世后,云峰老的就比同齡人快。
大概還有因為這個兒不和他親近的緣故,不僅僅不和他親近,還討厭他,怨懟他,小時候說了多次討厭爸爸,已經記不清了。
濃濃的愧疚縈繞在心頭,迫使云笙的腦袋好疼,疼的要炸開了,下意識咬著瓣,幾要將下咬破。
“笙笙乖,松開,別咬。”陸承宣住的下頜強制讓張,他的眉峰擰了麻花,他還是低估了云峰在笙笙心里的重要。
機艙很安靜,導致兩人的作引起了空乘的關注,陸承宣說道了歉,將云笙攬進了懷里。
云笙也知道現在這個場合并不適合哭,最終還是咬牙把眼淚憋了回去,只是心里依舊很難。
過了好一會,云笙才逐漸平息下來,只是地抱著陸承宣的胳膊不撒手,好像他是最后的依賴。
陸承宣的臉就沒好轉過,想讓云笙睡會,但知道肯定睡不著,索沒開口,兩人誰也沒說話,陸承宣地握著的手,過了一會,云笙閉上眼睛,可是陸承宣知道沒睡著。
連他都睡不著,笙笙怎麼可能睡得著,現在也只能寄希于老天爺了,笙笙已經夠苦了,本來就沒幾個親人,這最后一個,給笙笙留著吧。
他可以給笙笙全部的,卻無法替代父親一職,對父親的依賴是子與生俱來的,哪怕鬧過天大的矛盾也無法克制,更何況兩人約已經破冰。
一落地,兩人都是迫不及待的開機,當云笙看見杜煙給發的消息:【笙笙,你爸爸醒了,一切平安】
云笙的了下,直往下墜,要不是陸承宣撈了一把,就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了。
陸承宣也看見了消息,無奈極了,“這不是好消息嘛,怎麼哭上了。”
云笙的眼淚又一顆一顆往下掉,卻又笑著,“高興的,太好了。”
抱著陸承宣跳了起來,把臉埋在他肩窩,“我太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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