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云州的這句承認又變了否認。
他說他確實替我做了一些安排,卻又否認他走后門。
我皺起眉頭,想要問得更詳細清楚些:“那你怎麼知道我想要?”
“因為……”紀云州只來得及說出這兩個字,就被一串電話鈴聲打斷。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皺起眉頭掛斷了電話。
可電話很快再次響起,這一次,我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是公公的打來的電話。
“找你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你快接吧。”我提醒紀云州。
公公現在是紀家的話事人,也是紀氏集團的董事長,平時公務繁忙,不怎麼常在家。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急事找紀云州,否則不會在紀云州掛斷電話以后再次撥過來。
紀云州皺著眉頭,終于接通了電話:“爸。”
“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把人送進警局去了?做事這麼不計后果嗎?你這樣做,我們和唐……”我距離紀云州很近,近到可以聽到電話那頭公公的聲音。
然而我也只聽到了這麼一段,因為紀云州很快就松開了我的手,握著手機走到一邊去說話了。
他的臉凝重又嚴肅,聲音雖然的很低,我還是聽到了一些:“原本就該鬧僵的,這些年他們背著我們做了多事?爸,你聽我的,事就這麼理,我們也該馬上切斷與他們的一切鏈接,否則,會被他們牽連的。”
后面他又說了什麼,我就聽不到了。
我看著紀云州皺的眉頭,嚴肅的臉,忍不住猜想,他和公公在討論什麼問題。
是誰跟誰的關系鬧僵了?
這個通話很快就結束了,紀云州朝我走來,我心頭的疑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他就面帶歉意地看著我:“月月,老公恐怕沒時間陪你了,爸爸公司那邊有點事需要我去理一下,你聽話,不要跑,快回病房去。”
“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擔心我,你快去忙吧。”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看紀云州的樣子,確實是有很急的事需要他去理,我立刻點頭答應了。
這事似乎非常急,紀云州跟我說完就匆匆進了電梯。
我倒是不著急,此時正是中午時分,電梯擁時分,我干脆進樓梯間,走步梯。
只是剛推開這一層樓梯間的門,我就看到兩個悉的影。
“小沈啊。”是楊院長和葉主任。
他們居然是走步梯爬樓,兩個人似乎在討論什麼問題,看到我以后,就了我一聲。
我也趕回應:“楊院長,葉主任,這麼巧啊。”
我們寒暄了幾句,楊院長就匆匆進了住院部,葉主任則停下腳步問了我一些問題。
比如我目前的狀況,比如我和夏既白的這樁案子院方的理態度,比如后續麻醉科部的人員崗位調整。
提到最后一個話題時,我一下子想到了廖黑臉:“葉主任,夏醫生被辭退之后,副主任醫師這個位置考慮從部選嗎?”
“這個要看院方的商議結果,怎麼,小沈你想嘗試?”葉主任推了推眼鏡,跟我開了個玩笑。
“葉主任您就別逗我了,我是剛進咱們醫院不到半年時間的實習醫生,資歷本就不夠。”我笑著說道。
“那沒關系,今年不行還有明年,以小沈的天賦和勤,總有一天能坐上這個位置。”葉主任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跟著笑:“聽葉主任的,我會更加努力,爭取早日到達這個位置。”
實際上,從實習醫生到副主任醫師,需要走的路還很漫長,一年兩年肯定是不夠的,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要磨煉。
“這就很好,那我就等著你了。”葉主任跟我客套了一句,就準備轉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然后突然又開口住了他:“葉主任。”
“還有事?”葉主任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主說道,“沒事,你只管說,距離下午上班還有半個小時時間,來得及。”
其實本就不需要半個小時時間。
我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葉主任,我聽說,咱們麻醉科今年原本是沒有招聘計劃的,是紀主任臨時跟您提出加一個名額,你才留出來一個名額,把我招進來的,是嗎?”
我很克制了,沒有直接問葉主任,是否為我走了后門。
但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在問他,他和紀云州是不是為我額外開了綠燈。
葉主任顯然也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他眉頭微蹙,倒是很直接:“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應該不是紀主任本人吧?”
“嗯,不是他。”當然不是紀云州告訴我的,但我也沒明確回答葉主任。
我覺得不能把廖黑臉出去。
雖然我沒有明確回答葉主任的這個問題,葉主任也沒有繼續追問。
他只是表平靜地回答我:“這件事的表象確實如你所說,是我和紀主任臨時商議多加了一個招聘名額,這個招聘名額的增加,起因也確實是為了讓你進京協的麻醉科。”
我抿了瓣。
葉主任承認了。
這麼說,廖黑臉沒有撒謊,我確實是被額外招聘的那一位。
這麼看的話,我確實算是走后門進來的。
畢竟,葉主任說,這個招聘名額確實是為了我才額外增加的。
但葉主任接下來的話卻讓我改變了這個想法。
“招聘名額確實是臨時增加的,也是為了你增加的,但并不是因為紀云州的關系,而是因為我和他都看到了你的能力。”葉主任認真又道,“當時你和鄭欣然的筆試和面試績并列第一,你們都選擇了神外科,原本是必須要淘汰一個人下來的。
可我看到了你在麻醉這門學科上的天分,我認為你很適合我們麻醉科,紀主任當時也有同樣的看法,我們一拍即合,立刻向楊院長申請給麻醉科分一個招聘名額,把你招進了麻醉科。
但是這些作都是按照流程來的,并不存在任何暗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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