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茜:“哎呦,你答應這麼痛快,想開了?”
陸黛:“先接接,多個朋友也行。”
鐘茜:“好啊,我推你了。”
陸黛跟打趣:“難為你看到帥哥還記得我,居然沒獨吞。”
鐘茜:“咱倆誰跟誰,現在更需要帥哥的人是你——喏,微信名片發你了。”
陸黛:“行,我去加他,先掛了啊。”
陸黛跟鐘茜聊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沈征沒收到一個眼神,他甚至覺得自己坐在這里非常多余。
陸黛太坦然了,坦然到仿佛自己是個單人,本沒把這段婚姻關系看在眼里,但沈征又無法指責——雖然他把這段婚姻放眼里了,也做到了丈夫該做的,但在方面確實給不到什麼。
沈征思索間,陸黛這邊已經把好友申請發出去了,那邊幾乎是秒通過的。
沒等陸黛發消息,對面的人已經先發了一條:【好久不見。】
陸黛:【是好久沒見了,怎麼回北城發展了?】
梁司博:【職業規劃,拿到了更好的offer,離家也近。】
陸黛:【那很不錯,榮山資本?】
陸黛記得,梁司博是做投資的,北城比較出名的資本公司就那幾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陸黛對這幾家的公司也算悉。
陸氏也有專門的投資部門,但投的項目沒專業的公司那麼集,巧的是,最近陸氏的投資部也在招人,不過這事兒是他哥陸墨負責的,前幾天他還在找獵頭通。
早點兒知道梁司博有意向回國發展的話,就該挖一挖墻角的。
陸黛正憾著,梁司博的回復來了:【不是。】
陸黛:【那是青嵐?】
梁司博:【下次見面告訴你。】
喲。
陸黛看到這條回復,微微挑眉,他這套路玩得溜的啊,這麼自然就把坑給挖好了,不知道是把了多妹積累出來的手段,沒點兒經驗的小姑娘,還真容易被玩得團團轉。
陸黛不太記得梁司博學生時代有沒有過了,但他這人長得高又帥的,材還那麼好,確實有當海王的外部條件。
沈征的視線幾乎沒從陸黛臉上移開過,從抱著手機聊天開始,他就猜到了,是在跟鐘茜介紹給的男人聊。
看起來還聊得高興的。
沈征不太舒服,但他確信自己不是因為吃醋,所以忍著沒有任何行。
這時,阿姨從廚房出來了。
沈征聽見的腳步聲之后,回頭瞥了一眼,隨后搶在阿姨前面,開口對陸黛說:“飯好了,先吃飯吧。”
陸黛終于舍得抬起頭來,不過也不是看沈征的,是朝阿姨的方向看過去的。
阿姨對上的視線,說:“太太,今晚做了你喜歡的百合蝦仁。”
陸黛沖阿姨出一個笑,“辛苦了,這就來。”
然后,就拿著手機起去餐廳了,沈征也很自然地起跟上。
阿姨不跟他們一起吃飯,等兩人座之后,便去照顧窗臺上的多了。
餐廳只剩下了沈征和陸黛兩個人,陸黛拿起筷子吃飯的時候,另外一只手還在玩手機,沈征垂眸一看,還是微信聊天界面。
他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吃飯就別看手機了,你胃不好,容易消化不良。”
陸黛“嗯”了一聲,態度很好,但手上的作沒停,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沈征看著漫不經心的模樣,口再次涌起一煩躁,忍了幾次,最終還是沒忍住,抬起手,直接搶走了的手機。
“你干什麼?”被搶走手機之后,陸黛眉頭皺地看著他,致的臉上滿是不悅。
手機屏幕仍然停在聊天界面,沈征低頭掃到了最新的兩條消息,那邊的人問最近有沒有時間出去喝咖啡,說隨時都可以。
沈征深吸了一口氣,將視線轉向:“別什麼七八糟的人都接。”
聽見這句話,陸黛的眉頭舒展開來,隨后發出了一聲笑,像是諷刺:“不是你說讓我接接別人麼,自己的話轉頭就不記得了?”
沈征凝著:“那話是我說得不合適,你要是不高興了,我可以道歉,你沒必要因為賭氣就……”
“你讓我不高興的事又何止這一件。”陸黛打斷了他的道歉,“無所謂,你不用道歉。”
他平時經常給道歉,哪天回來晚了都會道歉,禮節方面從來沒差過,但也僅此而已。
陸黛已經聽得麻木了,不能說沈征對不好、不用心,他是驕傲的子,也面子,在面前姿態算低的了,按理說應該滿足了,可人心貪婪——知道他的低姿態和溫的態度,都是建立在在事業上幫了他這個前提下的。
沈征對的好,是對合作伙伴和甲方的那種好,不是夫妻間的好。
沈征將陸黛的手機放到一旁,細品了一下的這句話,“你還在因為昨天晚上的事生氣。”
陸黛沒表態。
沈征:“我跟什麼都沒發生,我不會做越軌的事兒。”
陸黛心里冷笑,所以他覺得他單獨去老宅跟前友見面,不算越軌。
這話說出來顯得刻薄又咄咄人,懶得說,不討厭岑似雪,更不想自己變自己最討厭的模樣,控制不了對沈征的,但不至于連這個都控制不住。
“拿走東西,以后都不會回來了,我跟也不會有任何聯系,你可以查我的手機。”為了表示誠意,沈征直接把手機解鎖了,推到陸黛面前。
陸黛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興趣缺缺地收回視線,完全沒有手的意思。
查手機這種事兒,才沒興趣。
“不用,我相信你能理好這些事。”陸黛出一個微笑,“吃飯吧。”
沈征沒停:“還有,我說讓你接其他人,不是過河拆橋想跟你離婚,只是怕你委屈。”
“以后我盡力給你想要的,你別因為我那些話就隨便什麼人都見。”他終于還是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陸黛失笑,“你這是占有發作了。”
沈征:“你就當我是吧,我是擔心你被騙。”
陸黛:“那你的擔心有點兒多余了。”
笑得很輕松,“向來都只有我騙別人的份兒,我要一個男人對我死心塌地很簡單,只有在你這里折戟了一把。”
沈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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