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忙完下班，看到了楚芳菲。

站在門口，看著馬路上的人和車，眼底有著悲傷。

程晚走到邊，清清淡淡地問：“和溫律中吵架了？”

楚芳菲轉頭看，緒翻涌得厲害，只是極力克制著。

“程晚，你能給我說說他在八里鎮的故事嗎？”

的語氣里有些許祈求。

“當然可以。”

兩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廳。

音樂聲舒緩。

程晚將溫律中和秦星晚的事簡簡單單說了一遍。

楚芳菲卻不滿足，“你說的好籠統，一點也不出他們是相的。”

程晚輕聲嘆氣，“秦星晚已經去世好幾年了，你如今是他的妻子，又何介意那些事。”

楚芳菲攪著咖啡，聞言邊出一抹苦笑。

“我就是想知道。”很固執。

程晚無奈，“你們是吵架了吧？”

不然楚芳菲不會問那些過往。

“如果是秦星晚的事吵架，大可不必。”程晚勸著。

雖然一開始不愿意溫律中和楚芳菲結婚，但如今他們是夫妻，程晚還是希他們可以走下去。

“不是因為秦星晚。”

“不是？”

程晚有些愕然，不是因為秦星晚，可楚芳菲問的卻是秦星晚。

楚芳菲喝了一口咖啡，苦的味道在舌尖綻放。

“我們是因為你。”

程晚皺眉，“我？”

楚芳菲抬眸看著程晚，干脆直接道：“溫律中在八里鎮喜歡的人，是你吧？”

程晚手指攥了下，很快恢復正常。

神有幾分淡漠。

“不是。”

楚芳菲卻是笑了一聲，有幾分諷刺，“程晚，我既然說出來，那就是已經查過了，溫律中喜歡的人是你，不是秦星晚。”

說得極為認真。

程晚沉默下來。

那些事，以為不會有人知道。

楚芳菲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程晚，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溫律中以為他喜歡的是秦星晚？”楚芳菲追問著，想要知道真相。

程晚只問了一句，“你是從哪里查到的？”

楚芳菲抿，不愿意說。

可想想，既然都和程晚面對面了，又何必瞞。

“溫律中恢復記憶了。”楚芳菲說得很快，怕一停頓，自己就會反悔。

怕程晚知道溫律中恢復記憶，會去找溫律中，

怕他們舊復燃。

可瞞，更讓人難。

“他在一次喝醉后喊了你的名字，我就懷疑了，于是我去查，查到了很多東西。

程晚嘆氣，“沒錯，他當初喜歡的人是我。”

這些，遲早會被人知道。

既然楚芳菲查到了，瞞就沒用了。

程晚慢慢說著，“當初溫律中來八里鎮做援助律師，就住在花店不遠的酒店里，他每天都會來買花，我們漸漸悉了。”

“后來我們的關系越來越好，就在我們準備在一起的時候，星晚找到我，說自己喜歡溫律中，希得到我的祝福。”

“那時候我才知道，也早就喜歡上了溫律中，我的命是救的，所以我答應了他，我和溫律中保持距離，可溫律中知道了我的退讓，他喝醉了。”

其實后面的故事節很老套。

秦星晚和他有了一夜，溫律中是個責任心很重的男人，他決定對秦星晚負責，便準備結婚。

后來他回溫家被扣住，秦星晚以后他爽約，但還是決定生下那個孩子。

再后來，平安出生，花店失火。

那天，秦星晚半夜來花店，是因為被人威脅著，要來札記。

在離開醫院的時候看到了溫律中，知道溫律中會保護那個孩子，所以選擇救程晚。

對不起程晚，便用命來還。

楚芳菲久久沒有言語。

很久之后，才輕聲道：“那……”

“早就被燒死了。”

程晚如今都還記得那天，秦星晚將推出去的時候，說的那句對不起。

在程晚心里，秦星晚沒有對不起。

畢竟比起的救命之恩，這真的不算什麼。

“對不起。”楚芳菲道歉，

不知道居然還有這樣慘烈的事。

程晚看著窗外，淡淡的道：“不管溫律中喜歡誰，秦星晚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這就夠了。”

楚芳菲沉默著。

釋然了。

確實，如今程晚明顯不想糾纏過去那些，而溫律中其實也沒有要離婚去找程晚的打算。

一切，只是心里不安。

“多謝。”楚芳菲給程晚道謝，“平安那個孩子，我想接回家，他們也想他。”

“平安姓秦，這是我和他們說好的事，他不會回溫家。”

楚芳菲沒有強求。

離開了。

程晚一個人坐了很久，想著那些往事。

當初，楚厲問是不是喜歡過溫律中。

承認了。

那是因為那時候，和溫律中的剛剛萌芽，并沒有什麼基礎。

所以知道秦星晚也喜歡溫律中后，果斷地放棄了那份。

手機叮的響了一聲。

是程焓的信息，問怎麼還沒有回家。

程晚深呼吸，將那些不好的緒甩掉。

回了程家。

剛要進去，卻看到圓圓正蹲在地上，不知道撿到了什麼，就往里塞。

“圓圓。”程晚趕走過去，捉住圓圓的手，阻止他將手里的東西送進里。

而他手里抓著的，是泥。

程晚哭笑不得，將那些泥拍掉，“這個不能吃的。”

圓圓不懂，小一扁就哭了起來。

程晚忙哄著。

結果還沒哄幾句，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

秦云舒將兒子抱起來，聲音尖銳，“程晚，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程晚臉冷下來，“我剛剛看到他撿地上的東西吃。”

語氣寒涼。

家里有傭人，還有秦云舒作為母親，居然沒有一個人看到圓圓在花園里吃泥，說不定已經吃了很多了。

“程晚，我兒子才這麼點，什麼都不懂，你在這里找借口。”秦云舒抱著孩子哭泣著，“你就是想把我趕走。”

程晚無語了。

正要說話，圓圓忽然劇烈嘔吐起來。

秦云舒慌了神，“圓圓。”

憤恨盯著程晚，“程晚，你到底對圓圓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