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危庭來說已經是已經過去十幾年的事,但對今昭來說,之前的記憶也就停留在那個時候。
現在恢復后,一切都像是昨天發生的事。
“那天看到你了。”今昭輕聲解釋,“只是跑出去的時候,就沒有意識了...和上次在婚紗店一樣。”
危庭聽完的話后怔住,他沒想到一切的轉折點都是在那天。
“都結束了。”
危庭捧著的臉,微涼的薄在額頭上輕輕落下。
“一切都還在繼續。”
今昭出神,現在明白為什麼危庭會同意和今家聯姻,甚至還答應今暮會留一命,還有原書里面,危庭最后關頭會救人。
想來不是什麼約定。
就是他看在小時候的事,還留了一面。
于是今昭開始翻舊賬,翻的還不是前段時間,而是十幾年前的事。
“吃了我那麼多點心,讓你幫我寫個作業都不樂意?”今昭著他肩膀質問著,“就你不會說話是吧?”
“自己的事自己做。”危庭也回得理直氣壯,“長大后天天賴床也就算了,小時候就知道雇人給你寫作業,怎麼那麼懶。”
今昭輕哼一聲:“行,我記住了。”
于是當天晚上,危庭洗過澡后,看見今昭像往常一樣趴在床上,正在和之前的朋友同事發消息。
他剛掀開被子上床,想要重溫一下新婚時。
面前人一本正經地拒絕他,今昭理由也十分充分。
“還要恢復,不能像之前一樣上六休一。”
“...”危庭也覺得急不來,養好確實是首要,他把今昭的手握在自己掌心,不輕不重地|著的手指。
意思不言而喻。
“手總不需要恢復了,我天天都有幫你鍛煉。”危庭低聲問。
今昭都懶得說他是怎麼幫自己“鍛煉”手指的,還天天,明明是從的手能和另一個自己共才開始的。
“你那也鍛煉?那打黑工。”
下一秒,危庭拿過手機,今昭看見了自己銀行卡的賬消息。
危庭打開床頭燈,掀開被子,睡袍暴在燈下,他慢條斯理地解釋。
“這樣就不算打黑工了。”
今昭沉默良久:“...”
危庭靜待了好一會,卻看見今昭翻了個,直接背對他,很是理直氣壯的回懟他。
“自己的事自己做。”
“...”
自己搬起來的石頭砸自己腳。
——
今昭醒來的消息傳的很快,也在社平臺上報了平安,解釋了之前只是突發疾病,在家人心照顧下,已經恢復健康。
不在的時間,有危庭的全力幫助,還有同事們的努力,織才沒有鬧出太多問題。
今暮最近倒是往檀園跑得很勤,知道今昭恢復記憶的時候,還有些不可置信。
“真的好了。”今昭慢聲解釋,“比如你上學時候本不是全校第一,明明是騙我的。”
今暮看了后站著的危庭一眼,臉有些尷尬。
“你怎麼記憶最深刻的都是這種事,想你哥點好的不行?”
“你快點告訴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是不是我來才把你刺激醒的,其實和他本一點關系都沒有,對不對?”
今昭看了眼被哥指的危庭。
“都有用...”
今暮明顯不滿意,追著說道:“他還說你在和他說話,我說這人肯定是得病了,你最好帶他做個檢測,再確定要不要繼續和他在一起。”
“你和他真的說話了?”
今昭覺得這種事有點不可思議,而且要是被哥知道是真的,肯定要質問,為什麼不和他說話。
“怎麼可能!”今昭連忙否認,“他應該是工作太累了,幻聽了,你就別和他計較了。”
危庭站在旁邊默不作聲,今天他們還有事要做,今昭讓哥先出去之后,看向旁邊的人。
“不說話?又在小發雷霆?”
“沒有。”危庭無奈,“我都能和你說話了,還計較真假做什麼。”
今昭剛想說,今天的危庭怎麼突然心寬廣起來,太打西邊出來了,下一秒,就聽見這人慢悠悠地解釋道。
“畢竟能和你說話的又不是他。”
“...”今昭慶幸自己幸虧沒和今暮說實話。
真是兩個男人一臺戲。
私人神病院,今昭進來的時候打了個寒,里面格外|冷,像是恐怖片的取景地一樣。
“害怕?”危庭攬住肩膀,摟了些,“我人帶出來換個地方?”
今昭搖頭,只是想到原書劇,應該就是如果沒有回來的世界會發生的事,配的結局就是被關在這種地方。
所以忍不住害怕了些許。
站在門口,看到了里面被控制住的蘇意,臉上彩全無,有些瘋癲,但眼神還算清明,看見的時候,明顯激起來。
甚至是有些恐懼。
“你怎麼還能回來?你是人是鬼?”
“有本事讓我死!關在這里算什麼本事?”
今昭覺得這就是因果,在沒有任何意向的況下,危庭和今暮選擇把蘇意放在這種地方,不就是在重復原書配的結局。
“你還不能死。”今昭深呼吸,居然只是因為嫉妒就毀掉了這麼多人,“死對于你來說,太輕易了。”
“你要一直清醒地活著。”
今昭才知道蘇意的父母死得很慘,是直接在面前出車禍被撞慘不忍睹的樣子,這居然都是輕飄飄就能付出的東西。
“這個視頻,每天放給看。”今昭把手里的東西給旁邊的護士,面淺淡地囑咐著,“刺激夠了就緩一緩,讓一直清醒著看。”
里面是當時車禍的監控,還有織發布會和秀場時候今昭自己的視頻,既然嫉妒,就每天都看好了。
每天都在害怕和嫉妒中循環痛苦。
離開的時候,今昭看向邊的男人,輕聲問道。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殘忍或者惡毒。”
危庭攥著的手輕,然后搖頭。
“不會,如果你回不來,我會做得比這更殘忍。”
卻不想,那個男人,早就已經察覺一切。“你以為我留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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