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有一些習慣作,比如看到有人拍,會把安也拉到一邊藏起來,比如,安也每次微微蹙眉,下一秒遲拓就會手去抓腦袋,還比如,安也每次開口說話,遲拓都一定會有回應。
安也倒是沒有什麼習慣作,在婚前很會被人在公共場合拍到,被拍到的基本都是修好的為了炒CP用的,婚后私生活被拍得多了,十次里面總有四五次不修邊幅的。
好幾次被拍到的時候穿的是男款外套,好幾次出門發現被拍,口罩都是從遲拓口袋里掏出來的。
他們在人前其實沒什麼親舉,一些肢接雖然自然親昵,但是并不親,拍到的也都是買東西吃飯看電影這種最普通平凡的事,但是都湊在一起,拉長了幾百天的時間,那些照片,就變得非常好嗑。
而且和其他明星或者夫妻不同,安也的大群有很多人開著小號在CP超話里混了最活躍的那批人。
大同人紛紛場,一時之間,飯香四溢。
熱度上去了,就有人開始安也和遲拓的過去,那些號稱是他們過去曾經同學的人也開始層出不窮,里頭居然有一些是真的。
“……你藏過別人給我的書?”到了羅弗敦群島,他們在島上很出名的一個餐廳吃飯,餐廳大廳里的吊燈是用魚干做的,餐廳味道不太符合口味,安也吃了兩口就開始玩手機。
遲拓把安也的吃剩的三文魚端過來,想了想,問:“哪次?”
安也:“……”
“小學四年級就有人給你送書了,字稀爛,一張紙幾行字一大半都是拼音。”遲拓看了一眼,“甚至不敢當面給你,給了我,讓我幫他。”
安也:“然后?”
“我說,你寫個書連字典都懶得查,我憑什麼幫你。”遲拓回憶,“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再后來,想通過他這個渠道送書的人越來越多,他越來越毒,再后來就沒有后來了。
安也吃著冰淇淋笑。
“其實我也收過給你的書。”不怎麼合口味的飯菜,好的餐廳和外面的雪山,都讓回憶變得清晰而,“大概初二,我們班有個長頭發的孩子準備了巧克力和書給你,不敢給,的找我。”
“那時候我們不是得避嫌麼,我就跟說我跟你已經不是朋友了,讓自己送,還把你回家的路線告訴了。”安也想了想,笑笑,“結果那孩哭了,說不敢。”
遲拓從小就很生人勿進,但是真的湊近了就會發現,他也就是冷在外表,里就是個正常人,可能比正常人還要敏一點的那種。
遲拓沒接安也的話茬,看著窗外。
下午一點多,天已經像黃昏,海面很平靜,雪山連綿的遠有些泛黃。
安也抬頭看他。
“小時候。”遲拓說,“我常常會想,如果給你送書的人是我,你肯定是會拒絕的。”
安也怔了一下,放下冰淇淋勺,這個問題從沒有想過。
“可能會。”安也不太確定的說,想了想,點點頭,“應該會。”
“我很怕跟你分開。”安也說,“初二時候我績掉到中等,那時候我媽其實就想讓我績差不多一點后續就直接演戲了,但是你說你媽想讓你考城一中,你說你媽心一直不太好,好像只有你績好一點,才能開心一點。”
“如果你考上一中,畢業了我們可能就得分開了。所以一整個初三我拼了老命地追,才考上一中的。”安也想到那段日子,笑了,“那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努力讀書的時候了。”
“我記得。”遲拓說。
遲拓記得那段時間,那段時間夜里十二點多還在刷題,他每天給理的題庫和知識點都能做完,績眼可見地火箭一樣往上躥。
那時候,他不知道居然是因為害怕分開,才突然起的。
那時候,他只記得安久久很努力,所以高二的時候,他就想,應該也能和他考上同一所大學的,安久久一直很聰明,只要像初二一樣努力就行。
但是安久久拒絕了。
他因為安久久拒絕,意識到他們今后的路可能會岔開,開始各種焦慮。
那時候,他們都不想分開,也不敢把自己最害怕的事宣之于口。
“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安也開始好奇。
“意識到不對勁是初三。”遲拓想了想,“不是因為特殊的某件事,我記得好像是因為我當時那個同桌在數學課上看黃漫畫,數學老師走過來的時候他把漫畫塞我屜里了……”
漫畫是攤開塞的,下課后遲拓還給他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就看到了里面的容。
那是遲拓第一次接這些東西,青春期,看到母都雙眼皮的年紀,他低頭看到那些骨的畫面的時候,人是有點懵的。
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無法說出口的夢,早上起來的時候人就更懵了。
他記得夢里面的人。
他記得每一個場景,他去找安久久一起上學,安久久在房間里里咬著皮筋扎頭發,看到他進來,就過鏡子看了他一眼,然后他低頭,兩人就像在漫畫里一樣接吻。
再然后,他就醒了,面無表的盯著自己的床。
“啊……”安也恍然,“你第一次洗子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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