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點。”姚箬出手,“不瞞你們說,我昨天被鵝啄得做了一晚上噩夢。”
當然是夸張的。
但是所有人都笑了。
氣氛破冰,魯一飛站起來,給謝小凌盛了一碗老鵝湯。
謝小凌一雙圓的眼睛一下子被嚇一顆乒乓球,嗖地躥起來,把自己的位子往空地上挪,也不管這樣會不會背對著攝像頭。
本來只是想著大家都破冰要不然我也破一下的魯一飛:“……你跑什麼?”
謝小凌:“……”
大哥你的飛大軍一人敲一個字母都能把我罵出一本百科全書,你心里沒數嗎!
魯一飛鄙視完自己的朋友,又盯著遲拓看了一會。
遲拓抬頭看他。
魯一飛:“你真的不打算出道?”
都鬧那麼大了,流量不用白不用啊!要不然給他也好哎!
遲拓:“……不。”
【????我飛飛你這是干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發現魯一飛的腦子……你們飛們有福了。】
【那個五號,哈哈哈哈哈突然覺得可能是姐妹。】
安也在笑鬧聲中,低頭安靜的喝湯。
遲拓看了眼桌子的構造,在下面握手也能一覽無余。
于是他只能把到桌子下面的手拿上來,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吃飯。
氣氛已經好了很多,不需要遲拓再找機會破冰,遲拓糟糟的腦子也逐漸平靜下來了。
他很難。
安也對著鏡頭說出有嗜睡癥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幾乎忘記了呼吸。
那些關于他們之間關系的剖析,那句“是朋友,是家人也是人,有時候還是自己”那句話,幾乎道出了他這麼多年來對親關系所有的執念。
在采訪的時候,很,那種決絕的溫的矛盾讓他心里一陣陣的痛。
原來,是打算說這些話的。
難怪,剛才直播倒計時的時候,那麼張。
“你怎麼了?”安也看遲拓在一片熱鬧中半天不出聲,湊近問了一句。
遲拓著脖子上收音的耳麥,著安也的耳朵輕聲說了句什麼。
鏡頭里面,殺人分尸都面不改的影后安也,一張被戲稱為最毒人心的臉逐漸的了下來,眼底眉梢都帶著風的瞟了遲拓一眼。
【?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會員不能聽的?】
【他說了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進超話,嗑什麼不比嗑真人好啊!】
【秀恩死得快!但是秀的時候真的好嗑啊啊啊啊啊!】
【3號是不是要出道?你看他都知道說話要耳麥。】
【那個一直問要不要出道的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是不是魯一飛經紀人?】
【我突然發現沒有一號以后彈幕都和諧好多啊。】
【所以他到底說了什麼啊啊啊啊啊,我要聽啊啊啊啊啊!】
【一個朋友綜藝把我看的口干舌燥面紅耳赤,這合理嗎?】
【我靠我靠我靠你們看安也的手!!】
【啊啊,十指扣了!!】
【啊啊啊,你們結婚吧,我求求你們了,結婚以后去上婚綜藝,生了娃娃再上帶娃綜藝!一直生,我就一直看!】
【……不要太瘋,人安也就是為了不要轉型才離開幻晝的。】
安也著遲拓的手指肚。
他手心有薄薄的一層汗,應該是剛才直播的時候,多有些恐慌癥發作。
遲拓本來想跟說這桌子下面攝像頭是能拍到的,但是到安也的手指,他就不怎麼想了。
拍到就拍到吧。
安也甚至等攝像頭晃走了以后,像個孩子一樣拽著遲拓的手晃了晃。
遲拓笑了一聲。
安也也低頭笑了一聲。
第九十四章
拍了兩天的集生活, 異朋友后續兩天的節目安排都是兩兩拍攝的,明天的行程是山頂野營,直播時長仍然是兩個小時,錄制朋友間的真心話希對方做的事和祝福之類的對話。
節目組和前天一樣, 先給大家再過了一遍明天的流程, 拆裝置,下班。
今天不用拍攝住宿的容, 山里面用老房子改造的住宿下水有點問題, 昨天住進去味道就已經很重了, 今天公共衛生間有逆流的況,安也他們住的那個套間, 衛生間門關著都遮不住一里的味道。
沒法住人, 度假村的負責人就把后山那幾幢獨幢打掃出來,那邊裝修時間久,拍攝起來不好看,但是住起來反而比拍攝的那幾幢舒服。
安也遲拓還有齊唯蘭一芳被安排在一個獨幢,兩層樓,兩個房間, 上下各一個。
“都是雙床房, 沒有攝像頭。”齊唯上下看了一圈, 安排的很干脆, “我們住樓下, 你們住樓上吧。”
遲拓在接電話, 聞言點點頭, 先上了樓。
“他怎麼了?”齊唯拉著安也低聲問。
“嚇著了。”安也笑了一聲, 拍拍齊唯的肩,也跟著上了樓。
這人在直播的時候掐著麥克風跟說, 下次不要再給他這種驚喜。
聲音都是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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