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一邊吐槽這位明星的審一邊皺眉:“那怎麼還跑回來一趟?工作室有事?”
這麼趕來趕去的。
“沒。”安也說得簡單,靠著浴室門框又打了哈欠,“就是想你了。”
遲拓:“……”
“還有三個半小時。”安也看了眼時間,敲敲浴室門,“你快點唄,我想抱抱。”
遲拓:“……”
他想,要死了。
首先,現在不行,明天還要拍戲,他還是沒準備任何計生用品。
其次,真的還沒到時候,他不想那麼快,他有強迫癥他覺得這事必須得找個黃道吉日。
最后,媽的他忍個鬼。
遲拓把門嘩啦一下拉開。
還靠著門框打哈欠打的滿眼都是眼淚的安也半張著,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上下打量著說了一句:“你沒穿服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反正我材好。”遲拓把手里一言難盡的睡丟浴室洗漱臺上,把安也拽了進來。
困得要死的安也條件反的雙手抵住遲拓的口,隔著服和沒有服差距巨大,沒忍住了下。
遲拓:“……”
腦子里理智的那弦徹底繃斷,他把安也抵在門邊的時候甚至都沒有控制力道。
安也唔了一聲。
又聞到了遲拓的味道,可能因為是在閉的浴室,這次侵略太強,安也僵了一秒。
真的就是一秒鐘。
遲拓那弦就系上了。
悶熱的浴室里,他的臉埋在安也頸窩緩了半晌,張在肩膀上咬了一口,也不敢用力,怕明天拍戲被看到。
安也又唔了一聲。
遲拓直起,拍拍腦袋,著聲音:“先出去,我洗澡。”
“還有,眼睛不要瞄,一會給你眼睛珠子摳出來!”他指著安也很順勢就往下看的眼睛,惡狠狠地警告。
這次連吻都不敢接了。
而且他發現安也很喜歡這樣,看他忍得要死就憋著笑,眼睛亮晶晶的都是快樂。
他又心,看到快樂了也就沒剩什麼火氣了。
洗澡的時候,遲拓在冷水滅火還是自己解決一下中間猶豫了一秒鐘,想到一會還得抱著睡,認命的開了熱水。
算了。
遲拓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安也剛才在門口說的是什麼,是因為想他了才回來的。
來回九個小時車程,天不亮就得出發,這樣的折騰就只是因為想他了。
像真正的那樣。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腦子真的有點問題。
這一瞬間他居然有點想哭。
遲拓在浴室的時間有點久,出來的時候安也已經再次睡著了,這次比剛才還隨意,一個人占了兩米的床,橫著睡著的。
遲拓:“……”
“下次不要這樣了。”遲拓先把人搬正了,塞被子里,自己也鉆進被子里人,然后把人塞自己懷里,“太遠了,你要想我了給我打個電話我來找你。”
“一樣的呀。”安也在他懷里挪騰了個舒服的位子,“我就想做個實驗。”
“什麼實驗?”遲拓嘆息一聲。
這種,累得半死回家安久久在他懷里的覺,太像做夢了。
夢都不敢這麼做。
“試試你抱著我能不能睡著。”安也仰頭用額頭蹭他的下,“有用的話你下次扛不住了我就回來陪你。”
遲拓:“……”
安也睜開半只眼睛瞅他:“你是不是要哭了?”
遲拓:“……沒,我只是在思考我今天做了什麼能得到這樣的獎勵。”
安也笑著閉眼,拍拍他的頭:“睡吧。”
“你明天睡到自然醒,太晚了就不要去片場了,來回一趟太遠了,你第二天還得上班。”
是真的困了,后面的話說得迷迷糊糊的。
“我明天得跳樓,你在那邊看著我怕我跳不下去,我跳不下去楊正誼就得跳下去……”
“你看過我跳樓沒?”困得要死又憋了很多話,“我吊威亞很專業,業沒有人比我吊得更好看了。”
“遲拓吶。”
最后一個尾音帶著細細的卷。
“嗯?”遲拓親了親茸茸的額頭。
“閉眼睛睡睡看?”說,“先不吃藥試試?”
“嗯。”遲拓很聽話的閉眼。
安也的呼吸聲非常輕,著他口,十幾分鐘之后,口那塊就被呼出來的熱氣氤,有點溫熱的在遲拓上。
遲拓并沒有馬上睡著。
累極了,為了能抱著睡個安穩覺剛才在浴室里又折騰了半天,他閉上眼睛只覺得腦子里全是大片大片的斑點,頭痛裂。
但是卻不怎麼煩躁。
老白在外頭吃夜宵,凍干被他啃得咔咔的。
安也被吵著了,皺眉干脆把遲拓的手臂拿來做耳塞,抬起來放在自己耳朵上面。
遲拓一下下地著耳垂。
左邊耳垂,所以能到那顆耳骨釘,那年打完耳后沒有養好,現在那塊還有點發燙,了藥,起來有點。
這個,一直在兩人的心里。
但他覺得,會填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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