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也會被打出門。
這十年們母兩個互相捅刀子的功力都已經能信手拈來了。
最親的人已經被推開,在電話里頭罵得仿佛不是生出來的孩子一樣,一直說是畜生,說沒良心,說果然是紅了翅膀了,說要把送到九院電擊,說要去找記者去曝。
親母,為了王珊珊的行,結果十年功夫,變了仇人。
本來這些緒足夠斷掉那線,給自己和那群群演一個代。
但是一直在看遲拓帶回來的那個紅盒子。
那好像是城的綠豆涼糕……
然后就注意到遲拓的坐姿,他是不是不太舒服,背一直凹著,不符合他的老狗人設。
最后看到他在幫打排位。
就有種很荒唐的,我們這三個人在這屋子里到底在干什麼的覺。
別說戲,現在去拍能把楊正誼氣出高。
“喂!”拿那件服口袋里頭的暖寶寶砸遲拓。
遲拓回頭:“嗯?”
“幫我找題干。”說,“二十分鐘。”
演完,就可以吃綠豆涼糕。
第六十章
“我覺得遲律好厲害。”蘭一芳嘆。
“像踩著七彩祥云來拯救我的英雄, 對吧。”安也坐在旁邊,輕笑。
蘭一芳有點尷尬,唔了一聲。
安也笑著沒有說話。
是越來越好奇這位英雄在趕來的路上經歷了什麼了。
拍戲順利過了,戲失敗, 學霸遲拓幫抓了個沒有想到的題干, 他說上次楊正誼跟說戲的時候,說的是阿琳是為了救贖自己選擇了人格分裂, 而不是逃避。
不是切斷。
而是加深。
因為想活下去, 因為寂寞, 所以幻想出了一個永遠彩視角的孩子。
阿琳不是想要去別的世界,阿琳只是一個人太孤單了, 所以想出了很多人, 幫扎在這個世界里。
和正常人之間的敵意,是因為希得到認同。
遲拓說:“掙扎是為了活下去。”
這句話楊正誼也和說過,當時并不能理解,但是今天晚上,遲拓蒼白著臉跟說這句話的時候,的心被很重很重地扯了一下。
難。
所以當再次進到那個黑漆漆的寒冷的房間, 演出了掙扎。
剩下的五條鏡頭, 也一次過了。
楊正誼看回看的時候又掉了半包煙, 朱颯編劇的眼睛也有些發紅。
導演和編劇并不會特別了解演員的私生活, 也不知道他們在拍戲的時候都經歷過什麼, 只能通過屏幕看出演員當下的狀態。
安也會和楊正誼合作三次, 除了演技過之外, 氣質符合也是一方面, 安也上有自毀氣質,很危險, 但是的破碎在大屏幕里被放大以后,非常有染力。
可這一次,楊正誼和朱颯在轉型的這一次,安也和他們一樣,都莫名其妙地經歷了某種蛻變。
楊正誼和朱颯是因為年紀大了棱角平了,逐漸對那些疼痛尖銳的東西失去了靈,想著轉型,才會一直在糾結需不需要開放結局,甚至最后把名字改了向。
而安也,是他們通過鏡頭眼見著這兩個月從自毀破碎變今天這樣,今天,終于知道了掙扎。
阿琳第一個出現的孩子人格,在懵懂睜開眼睛的時候,像是一只已經知道世界困苦但是仍熱迎接的雛鳥。
開始學著在破碎的懸崖邊緣發芽。
終于真正地抓住了阿琳這個人的人設,從到心。至此,阿琳的每個眼神每個行為,都有了承托的注解。
這一年除夕夜的拍攝,終于在楊導大手一揮下,圓滿收工。
安也叼著沒點的煙皺著眉在搜索遲拓剛才吃掉的藥。
他在幫抓題干的時候臉就已經很不好,問他怎麼了他也不說,等去拍戲了,蘭一芳說他猶豫了一下拜托去他車上幫他拿一下藥。
主要是頭暈的不太方便走路,地上又有積雪,遲拓怕萬一摔了更麻煩。
蘭一芳說遲拓吃了藥就睡了,民宿客滿,他是睡在安也房里的,現在里頭關著燈,安也和蘭一芳坐在外頭,安也煙癮上來了,拿了一支還沒點上就拿到了蘭一芳從車里拿出來的藥。
蘭一芳也不知道遲拓要什麼藥,就把車上置箱里長得像藥的東西一腦都拿了過來。
好幾種。
有普通的冒藥腸胃藥,也有安也家里常備的安眠藥,還有一個安也不認識,查了一下,是抗焦慮的藥。
吃了會嗜睡。
安也嘆了口氣。
心里常常腹誹遲拓這人病得比嚴重,三字數強迫癥承諾強迫癥什麼的,可沒想到能一語讖,自認為已經神經的暫時都還不用吃藥,遲拓卻已經到了需要吃藥才能控制焦慮的程度了。
遲拓其實也不算瞞著,失眠和焦慮的事他都跟提過,只是沒提有多嚴重。
從娘胎里出來就打了一架的兩個人,因為家庭原因從小到大綁在一起相依為命的兩個人,其實是很了解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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