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你后援會的中層干部。”遲拓是一點都沒打算迂回,“你聯系上我之前,我就聽說了你要第三次和楊正誼合作,這次的角是個人格分裂的病人。”
安也這次連腳都不翹了,扭著看他。
后援會中層干部?!
“然后群里就有人開始擔心你的神狀況,說這角最后是要自殺的。”遲拓蹙著眉,“這應該也是嚴萬的布局,畢竟這種還沒宣就已經知道人結局的事,不是圈人不太可能。”
安也抬手比了個暫停,把話題拉回去:“什麼做你其實是我后援會的中層干部?”
遲拓:“高層混不進去,中層已經很高了。”
安也咬牙:“……你覺得我重點是這個嗎?”
遲拓嘆口氣:“我本來是計劃在加拿大讀完碩士就回國的,但投了一圈簡歷,要麼得從打雜開始要麼就不是娛樂法相關的工作,沒找到合適的,再加上我導師給我寫了當地大律所的介紹信,我就想著與其回國給你添堵,不如繼續待在加拿大刷點經驗值。”
安也眨眨眼:“然后?”
“那段時間聯系不上你,我就只能先加后援會了。”遲拓說得非常順暢,仿佛安也突然失聯本不是什麼大事,“要不然回來的時候再從頭開始收集資料太耽誤事。”
“不過幻晝娛樂在管理這方面做得是真的專業,我在里頭混了五年多,除了你公開的行程以外,也就這一兩年開始覺管理上有些混,關于你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謠言也變多了。”
安也半天沒說出話。
遲拓是在加拿大讀碩士的,他去加拿大第一年確實是最黑暗的時期,換公司過程中每一天都能發現以前那份合約的新,和王珊珊頻繁吵架,演的那部電影因為人設部分和自己小時候重疊,一直沒有辦法徹底出戲,最煩躁的時候,連著睡了一個多月。
那時候本沒心聯絡一個遠在異國他鄉的朋友,因為他似乎順利的,熬過了最初那段不適應期之后,學霸就開始正常發揮,績很好,年年獎學金,大二那年就經濟獨立了,欠他舅舅的錢大四就全部還清,考研選學校完全沒有挫折。
何必去拉著他一起煩惱。
結果一直沒有去聯系的人,為了了解的近況,加了后援會。
甚至混了中層干部。
“你……回國不是因為金鼎這邊給你的待遇好?”問。
“……我之前是做投資并購的,你覺得資本主義國家的投資并購律師,待遇會很差嗎?”遲拓反問。
安也:“……那你真就是為了給我做律師回來的?”
遲拓:“……嗯。”
安也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
六點多了,住院部的都在忙著分發早飯吃藥查房,日班醫生還沒上班,公園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但是還是低了聲音喊了一句:“你有病啊,你真就為了當時答應我的一句話就跑回來了?!”
“我本來就有病啊,你看我那麼多年除了跟你還敢給誰承諾過?”遲拓也低聲嚷。
安也:“……你還理直氣壯!”
遲拓:“……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幫忙?”
安也:“……我不是請你做律師了嗎!”
遲拓:“是啊!你還給錢了!”
安也:“……”
就這樣和遲拓對瞪了半天,到最后實在沒忍住,捂著臉無聲地笑了。
怎麼回事。
這家伙回來以后怎麼瞬間就稚了!
第三十七章
“你覺得我神有問題嗎?”笑完以后, 安也問。
這是一道送命題。
安也拿這個問題問過很多人,媽媽王珊珊、經紀人嚴萬,那幾任助理和那些看到過戲狀態的演員化妝師甚至導演。
每個人第一次看到戲狀態都會有類似被嚇到的緒,尤其是這幾年, 在某次進角的時候突然找到了最早戲林的時候鏡子里的覺, 這次不是鏡子里,這次終于穿了鏡子, 讓在戲的時候徹底洗去安久久的影子。
這種轉變在屏幕里并不嚇人, 因為屏幕前的觀眾默認你就是在演戲, 只會嘆哇演技好妙。
但是在面對面的時候,這種轉變是非常震撼的, 那種一錯眼就發現對面站著的這個人除了五其他什麼都不一樣的覺, 實在是很像圍觀了一場鬼上。
那個時候,安也就會問對方這個問題,這是對那些懼怕尷尬眼神的某種自我防。
什麼答案都有,有說當然沒有問題的,有猶疑的,有讓去看看醫生的, 也有像媽媽這樣連續幾次嚇到之后再也不去片場的。
盡管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標準答案, 但是那麼多答案里面, 一個能讓覺舒服的答案都沒有。
畢竟這本就是一個并不會讓人覺得舒服的問題。
這個時候問出來, 非常破壞氣氛。
遲拓剛才因為安也的笑容也泄出一笑意的臉上嚴肅了一些, 回答:“那個Kleine-Levin綜合征, 本就是一種神類疾病吧, 屬于睡眠障礙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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