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拓沒穿安久久給他買的連睡, 快三十歲的人穿那個還是突破了他做人的底線, 而且也明顯短了一截, 他讓助理去他家里閃送了一堆除了外的日用品, 所以現在穿的是平時在家穿的白T恤和灰運。
就這樣, 安久久只要醒來看到他仍然忍不住會抱怨他穿的一點都不像高中生, 怎麼老了那麼多。
對時尚這方面比小時候執著多了, 甚至告訴他他上這件服的領子如果擴一厘米, 應該可以好看很多。
他們聊天的容也很家常,安久久忘記了自己是安也, 遲拓也會恍惚自己還在讀高中,在安久久一本正經地問他數學試卷做沒做的時候慌個神。
蘭一芳傍晚的時候來過一次,安久久還在睡,就巡查似的把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走了。
一直到那天半夜。
遲拓選了安久久對門的客房,安全起見兩扇門他都開著,他本來就有睡眠問題,睡難睡得淺,一點聲音就能醒,所以想著晚上萬一安久久醒了,他開著門也能第一時間聽見。
但可能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熬了個通宵,也可能是因為奇怪地回到高中的恍惚,那天,他睡得很。
驚醒是因為床塌陷了一塊,他還瞪著陌生的天花板在思考這是哪里的時候,安久久就已經掀開被子鉆了進來。
遲拓:“……久……久?!”
他嚇得聲音都劈叉了,一方面是睡醒床上多了個人,另一方面是這人居然是安久久。
“唔。”安久久應聲,水草一樣纏了上來,手到遲拓運的邊緣,皺起眉:“你這次為什麼穿的那麼丑?”
聲音沙啞含糊,著他的耳廓。
然后挑眉,聲音帶著驚喜:“我這次居然夢到了你的耳骨釘?”
遲拓:“……”
以為自己在夢里,那張紙上寫了病發時有的問題,居然在夢里夢到他而且是夢到這種事而且還不止一次。
信息量太大,他就算梳理過來也沒有回過神。
安久久上很香,帶著柑橘味的沉木香味,很適合黑暗,讓人莫名躁的暗香浮。
做的事也很讓人躁。
這不知道是第幾次夢到他了,真就一點都不卡殼,遲拓愣神的功夫,手已經直接進他服下擺,略微有些冰涼的手指激得遲拓起了一皮疙瘩。
遲拓抓住的手,就順勢整個人坐上來,寬松吊帶睡肩帶落下來一半。
有監控。
遲拓掀起被子把遮住,自己則狼狽地想要從被著的況下。
安久久用手肘著他的胳膊不許他,狀況很奇特,臉上的表看起來下一秒就要拿繩子捆他了。
“你跑個屁啊。”安久久非常不滿,“不是,你每次都這樣不累嗎?”
好的,他在夢里居然也是這個場景,爬上床,他跑路。
遲拓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悲哀還是該松口氣,試圖和安久久講理:“你現在是發病期間,認知行為障礙。而我沒有病,我是清醒的年人,我如果配合是犯法的。”
安久久僵住,瞪著眼睛盯著他。
遲拓心里又想,很好,夢里面他肯定沒有說過這種話,因為安久久看起來非常震驚。
果然,下一秒安久久直接拿了枕頭摁住他的臉,含糊不清地吐槽:“這張破。”
遲拓:“……!”
他在此刻有些明白那張紙上再三強調的現實解會有攻擊的意思,當安久久以為自己在夢里的時候,不管是行為還是力道都是離理智的,本不擔心會弄傷人,下的都是死手,他脖子差點被這一下斷。
所以,他接下來要做的事難度很大,要掙扎,又要小心不能傷到,兩人在兩米大床上從一開始的曖昧變了單方面的殊死搏斗,遲拓一汗用了在健房舉杠鈴的力才把安久久用棉被纏一顆蟬蛹丟在床上撲騰。
安久久也氣吁吁,被棉被限制行后咬牙瞪他。
遲拓以為要開口罵人了,對于這十年臟話存儲量還產生了一不合時宜的好奇。
安久久以前不怎麼說臟話,王珊珊這方面管得很嚴,總怕這些不好的東西會變為明星路上的絆腳石。
結果安久久瞪了半天,冷哼了一聲,罵了一句:“廢。”
遲拓:“?”
“臺風天那個晚上。”安久久睡夢里言語組織非常煉,“你一下就有反應了,現在卻要裝柳下惠。”
遲拓:“?”
他一開始真沒反應過來,畢竟城那個地理位置臺風天一年總能遇到幾次,男孩子因為生理構造問題,十幾歲的時候穿的子質地一點弄不好都得有點反應,次數太多了他其實記不清了。
可被一下就有反應的……
遲拓擰眉,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陪面對面排練試鏡的場景,在他耳邊輕聲說話,說完還因為忍笑沒忍住吐了一口氣,當時他確實原地起立嚇得直接往角落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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