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一個已經出名的明星其實很容易,那一年安久久的消息遲拓都是通過中文網的娛樂新聞得知的。
新聞說,安也和原有經紀公司解約搭上了幻晝娛樂這條大船,幻晝娛樂是國數一數二的娛樂經紀公司,安也這次悶聲不響的跳槽驚到了很多人,評論里面一些號稱自己是業人士的人分析,幻晝娛樂為了得到安也違約金起碼花掉了一個小目標。
這一年因為合約可能也因為別的原因,安也沒有在大眾視野里出現過,同樣的,安久久也沒有在遲拓的世界里出現過。
第六年,九月二十九日,消失了一年多的安久久突然在微信上給遲拓發了一個生日紅包,兩百塊錢,配字生日快樂啊。
一分鐘之后,遲拓也回給對方一個紅包,配字:生日快樂。
那一年,他們已經徹底離開了彼此的生活,連問都不知道該如何問起。安也變了大明星,而遲拓已經考上法學碩士去了加拿大。
之后那幾年,他們就維持著這樣逢年過節生日在微信發個紅包的關系,不近不遠地拉扯著。
今年是安也出道第十年,幻晝娛樂公司門口放了安也大幅海報,花籃蛋糕玩偶什麼的擺了滿滿一個走廊,安也一大早盛裝打扮下車在花籃正中間拍了九宮格,宣傳助理負責P圖編輯發微博。
安也自己則馬不停蹄的上了保姆車,車子一路疾馳開上高速,閉著眼睛讓助理在車上給卸妝做面,一言不發。
今天有個電影試妝,地點在隔壁市,這是和楊正誼導演合作的第三部電影,很重視,哪怕撞上了公司給自己安排的十周年活,也沒提出要推遲一天試妝。
所以今天的日程安排就變得很怪異,早上三點多起床先做了妝發趕到公司拍了十周年宣發照,然后車上卸妝趕到隔壁市拍七套電影試妝和定妝照,下午還得趕回公司參加十周年派對。
今天得來回在臉上上卸妝起碼二十次以上,讓助理小蘭給上了一層又一層的華油,怕破皮了影響后面的工作。
本來打算車上補一覺的,結果經紀人嚴萬在這三小時車程里給打了六個電話。
都是罵對公司這次給辦的出道十周年派對不夠重視的,說慶祝的九宮格拍的太隨意,說明明可以往后推一天的行程卻非得要撞在同一天,說盡干這種得罪公司的事,說沉不住氣。
安也只是安靜地聽,隨便嗯嗯兩聲,等嚴萬罵累了掛了電話,休息十分鐘再接一次再乖乖被罵。
蘭一芳眼看安也,有時候覺得明星其實也慘的,安也這樣三料影后的一線大咖也得被經紀人管著,接什麼戲跑什麼通告做什麼真人秀都得聽話,不聽話就是這樣的奪命連環罵。
不過安也神奇,也不知道是格穩定還是本不上心,在邊跟了兩年了,從來沒見過發過脾氣,從來都是經紀人嚴萬上躥下跳地罵得都快腦溢了,安也就還是氣定神閑的心完全不影響的樣子。
蘭一芳職高畢業后就一直在這個圈子混,雖然從來沒有跟過安也這個級別的大明星,但是二三線的明星還是跟過兩三個的,很有像安也這樣的。
安也簽到幻晝娛樂之后每年的工作量都非常固定,一年一部電影,六次綜藝嘉賓,一部拍攝時間十五天之的真人秀,剩下來的就是代言和年底的各種頒獎,還有就是電影上映后的預熱路演,接的電影基本是S級往上,拍攝周期都是四到六個月,所以的工作量幾乎是滿格,全年無休的那種。
一般這種況,藝人私下里緒差一點或者力大發脾氣的事還多的,可安也一次都沒有,小蘭跟了兩年,安也連大聲說話的次數都數的出來。
總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樣子,真人秀的腳本當劇本來背,人家要什麼人設就給你演什麼人設,其他的時間,都撲在電影上。
是個戲癡。
只要不影響拍戲,配合度高得像是剛出道的小演員。
可最近幻晝開始影響拍戲了,安也特意空出來的試戲時間經常被要求拍一兩個小短片或者封面,要麼就像今天這樣,早就約好的試妝時間被要求回公司做宣傳。
安也非常不喜歡這樣,每次演戲戲以后再出戲會破壞緒連貫,一次兩次還好,這一年幾乎每次都這樣。最夸張的一次人都已經在拍戲了,被公司要求帶一個新人上綜藝做飛行嘉賓,一周來來回回飛了四五次,安也倒是也合作了,只是那幾天為了重新戲到戰爭時代的戲子生涯里,一個晚上掉了一包煙,天寒地凍的在酒店臺上來來回回的唱戲。
緒上看不出有什麼起伏,只是接經紀人嚴萬電話的時候,表越來越淡漠。
蘭一芳知道,安也是打算和幻晝娛樂提前解約的,畢竟現在公司給到安也的資源是真的很,所有的曝幾乎都和帶新人有關系,連這次接的電影都是自己人脈接到的。
而且,后續的發展方向也有分歧。
可如果安也解約。
那得賠多錢啊……
“怎麼了?”安也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拿著化妝棉發呆的小蘭,“我臉上長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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