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辛言從莫行遠那里離開后就回到律所加班。
都以為老板是資本家,其實老板也只是牛馬之一。
有個刑事案非常的復雜,整個律所都在加班,合伙人鄭楚言拿著案件分析來找他,兩個人在辦公室里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后悔嗎?”鄭楚言從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遞給賀辛言,他們忙起來都沒有時間去沖咖啡。
賀辛言拉開拉環,輕笑一聲,“都接了,后悔也來不及了。”
“呵。”鄭楚言喝著咖啡,笑道:“你要是后悔的話,我倒是輕松一些。”
“你真后悔了?”賀辛言看著他。
鄭楚言看了眼樓下還在忙著的律師們,最近為了這個案子大家都忙瘋了。
除了忙,還很擔心。
“我沒有。”鄭楚言目變得凌厲,“滅門慘案,撇開害人不說,要是能把殺人兇手的罪定死,我們律所的知名度會更上一個層次。”
賀辛言和鄭楚言是大學同學,兩個人在某些地方很相似。
大學畢業后,鄭楚言就出來參加工作了,賀辛言則讀了研,讀完之后出來準備開律所。
那個時候鄭楚言工作并不順利,可以說是遇人不淑,是賀辛言拉他伙,才立了“雙言律所”。
這些年,他們大殺四方,名頭早就打響。
誰都知道,九城有雙言,只要他們接的案子,就沒有一個委托人是失的。
鄭楚言大多時候在國外,很回國。
這一次回來,案子確實是大,兩個人不敢有毫怠慢,必定百分之百的拿下。
滅門案在律師界引起了不小的轟,不過敢接的人沒有。
也就賀辛言和鄭楚言,他們在知道這個案子后第一時間就接了滅門案的幸存者。
隨之后來的便有人電話威脅,話里話外都出了誰要是敢接,誰就別想在九城混下去。
偏偏他倆就是骨頭,越是有人不讓他們干,他們就非要干。
所以,不和他們有競爭關系的同行,都在等著看他們笑話。
大家都知道,運氣好只是個笑話,運氣不好,怕是要人命的。
“他們都知道這個中利害關系吧?”賀辛言看著樓下那群拼命加班的同事,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
他們都還年輕,也是想在這個行業里能夠占有一席之地。
但遇上了這種案子,保不齊會到什麼影響。
“知道。”鄭楚言說:“這跟富貴險中求是一個道理的。只要扛過去,以后從雙言律所出去的人,都值得被高看一眼。”
賀辛言扶了一下眼鏡,笑著說:“也是。”
案子其實不復雜,只是這個中的關系有些㸚不簡單而已。
說起來,就是一個男人看上了一個大學生,求不,殺到人家里,急之下,把孩兒及父母都給殺死了。
孩兒的妹妹回家就看到全家倒在泊里的慘死狀態,報警后,警察也按規矩辦事,調查走訪,最后犯罪嫌疑人鎖定了。
是九城某高的獨子,傳言他的父親是黑老大,不過這事,沒有證實。
但是高已經用了關系,一開始是從謀殺改了誤殺,后面又要從誤殺改有神疾病,兇手當時是在病發的況下做了他本就不知道的事。
這個案子有段時間了,害人家屬不斷的上訴,但是求路無門,最后不知道誰給出的主意,找到了賀辛言。
在賀辛言接下這個案子后,他就會收到威脅信息,很顯然,這其中的門道就是他們所想的那樣。
全律所的人都在加班整理案件詳細資料,他們必須要證明兇手是在認知清醒的況下殺人行兇的。
加到天亮,賀辛言摘下眼鏡,松了松眉頭,他看了眼樓下已經有人趴下了。
他下了樓,拍了拍手,眾人一下子就神起來。
“各位辛苦了,收拾一下回家睡覺。”
前期的準備工作很麻煩,所以需要很多時間來做。
但是工作不能占據生活的全部,要有一個好的狀態才能更好的工作。
他們走后,賀辛言去沖了杯咖啡。
鄭楚言從辦公室里出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賀辛言給他也沖了一杯。
兩個人靠著桌子,喝著咖啡。
“突然覺得單好。”
“嗯?”賀辛言沒想到他突然說起這個。
鄭楚言笑,“要是這麼加班,對象不得念叨嗎?”
賀辛言揚了揚眉,“也是。”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沒去找方婭,會不會想他。
“這種工作,就得沒有家庭的人干。”
“……”賀辛言不想單,想有個家。
他覺得有人念叨也好的。
不過在打這個案子期間,他還是希自己一個人。
。
賀辛言在律所又待了個通宵,他得回家洗個澡換服了,要不然辦公室都臭了。
回家洗了個澡,換了服就又出門了。
電梯門開,就這麼巧,方婭在里面。
方婭有幾天沒見到賀辛言了,在電梯停下的時候心里有一不好的預,果不其然,是他。
賀辛言捕捉到方婭眼里一閃而過的不喜,不由皺眉。
他已經讓這麼討厭了嗎?
似乎,他也沒有做什麼啊。
想逗逗,最后想到自己現在的況,算了。
等這事結束了,再好好哄哄小姑娘。
出了電梯,方婭趕往自己的車那里跑,好似后有什麼臟東西在追。
賀辛言哭無淚,至于嗎?
方婭開著車出了車庫,松了一口氣。
不過,他今天居然沒有跟說話,也是意外的。
大概是覺出來不想理他吧。
方婭沒有多想。
中午。
賀辛言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約他見一面。
對方雖然沒說他是誰,但賀辛言大概知道是誰了。
他跟鄭楚言說了一聲,鄭楚言要陪他去。
“他約的我,萬一我有個什麼事,還有人知道我怎麼回事。”賀辛言開著玩笑,“我要是沒回來,你可得幫我報警。況實在是糟糕的話,記得幫我收尸。”
鄭楚言皺眉。
賀辛言拍拍他的肩膀,笑著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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