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臉白得跟老早的時候,那上墳燒的白紙一樣。
讓選,該怎麼選?
一個是了一輩子的男人,是的丈夫,就算是出軌在外面養別的人……也他啊!
一個是自己最寄于厚的兒子,就算現在犯錯了,也不至于老死獄中,只要肯選,兒子就能活!
可是,這又何其殘忍?
選其中一個,另一個就必須死。
“顧一笙,你變了,你變得不像你了……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現在的你,算計人心到這種地步了,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梁世清廢了,我知道他要執行死刑,他的命眼可見的到了盡頭,我也就不祈求他能活著了。可是世銳他還可以活著出來啊……你為什麼非要趕盡殺絕?”
胡玲崩潰大哭。
字字不提梁順康,可字字都是梁順康。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可笑,明明自己已經做了決定,卻還是要給自己的決定,戴上一頂遮的帽子,顯得多無奈,像是被迫的。
只有這樣,才會心安。
顧一笙已經明白的選擇,笑笑說道:“你這樣不是好嗎?梁順康殺了人,他該死。而你這麼多年,也都恨他的吧?我這也算是幫你報了仇。”
“你一刀沒殺死他,是你心善。可現在,他注定要死在法律之下。”
“更何況,一個出軌的男人,心里沒你的男人,時時刻刻都想著尋鮮的男人,你到底他什麼?”
“不如留個兒子好好活著。至等你老了以后,還有人給你養老送終。”
“至于梁順康,他老了,就是個廢。好的時候,他各種欺你,辱你。難道你就真的甘心,以后還得伺候他拉屎撒尿?”
顧一笙攻心開始。
做好人,有好下場嗎?
不。
沒有。
現在的,不想做好人了,只想……把從前以及現在,所有傷害過,傷害家人的那些混蛋,一個一個,鏟除掉!
“我,我答應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等我指證了梁順康,你要說話算話,放過世銳。”
胡玲終于妥協了,也是個狠人,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再更改,“你說的對。梁順康負我一輩子,我憑什麼還要為了他,失去我的兒子?顧一笙,我聽你的,希你說話算話。”
“我說話自然是算話的。但就是我的眼睛現在還不能見,所以,這件事,還要你自己去辦。找到負責此案的主事人,自己主舉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胡玲是明白的,怎麼能不明白?
為梁夫人這麼多年,見的事,可是太多太多了。
“時間到了,梁夫人,我們得回去了。”
掐著時間點,謝知東笑笑,帶走了胡玲,胡玲離開時,滿臉都是冷靜,看來,是真被顧一笙給說了。
嘖!
要不說,別惹人啊。
人善的時候,是真善。
狠的時候,也是真狠。
厲南城今天不在醫院,他在療養院。
自從上次的案子發生之后,這兩個老人歲數大了,楊工臣也不敢輕易關押兩人,跟厲南城商量后,把兩人送來了這里,也派人看管著。
“厲先生,兩位老人家被送過來的時候,極其不配合,又吵又鬧。我們沒辦法,給他們打了鎮定。”
院長親自接待厲南城,將自己的無奈說出,歲數一把了,力氣還大,要是沒幾把子勁,還真摁不住。
“公事公辦,我只是過來看看,你不必張。”
厲南城去往房間,兩人已經沒有力氣折騰了。
打了鎮定,飯又給的……這會兒全無力,只能躺著。
厲南城進門,走進去,站在床側看著兩人,目極致復雜。
“爺,,落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你們愿意看到的嗎?”
“我不想把你們送過來的,可是不送過來,你們就要被拘留,你們歲數大了,也頂不住。況且,你們做的事,是犯了法。”
“還有,我也想問問你們,到底是為什麼,你們非要害我的兒,們還小,們才五歲,們做了什麼錯事,是非死不可的嗎?”
厲老太太看到自己最出息的孫子終于出現了,掙扎著從床上坐起,向他撲過來,老淚縱橫:“南城,我們是你唯二的親人啊,你怎麼能狠得下心,把我們送來這里?南城,姓顧的那個賤人,不干凈。生的孩子,本就不是你的,們都是野種……爺跟這樣做,完全都是為了你好,為了我們顧家的脈著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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