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我特麼再說一次，我沒有拍！”施長海怒道：“這次不是我，上次也不是我！”

“就算這次不是你，上次……都多年的事實了，你還不承認？”林奕澄也懶得和他再掰扯以前的事：“施長海，你到底要干什麼？挑撥我和陸山河的關系，于你到底有什麼好？”

“老子再說一次，那照片不是我拍的！”

“照片不是你發給陸山河的？”

當時林奕澄看陸山河的神，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我發給他的沒錯……”

林奕澄嗤笑一聲，打斷了他的話：“施長海，我中學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現在，這句話，依舊很適合你。”

施長海忍不住問：“哪句話？”

“施長海，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說完，林奕澄就掛了電話。

施長海一愣。

十三四歲的年紀，一襲白的，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

背手站在臺階上，因為憤怒，眼角帶著一抹紅。

當時，也這樣說。

施長海，你真的很讓人討厭。

施長海了手機，下頜繃，下一秒，怒吼一聲，把手機扔了出去。

深夜，酒吧包廂，陸山河和施長海悶頭喝酒。

“你和談了？”

終于，施長海忍不住，先開了口。

陸山河又喝了一杯，這才嗯了一聲。

“然后呢？怎麼說？”施長海問：“你什麼態度？離婚嗎？”

陸山河看他一眼：“你以為離婚是兒戲？”

“不是，”施長海很是不解：“當初我就問過你，淮北市……不說淮北市吧，你就想在其他地方找聯姻的，條件比林家適合的不知道多家。可你偏偏選中了林奕澄，誰不知道你倆是死對頭？你這不是誠心給自己添堵？”

陸山河沒說話。

施長海又說：“現在出了這樣的事，你還不離婚。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了……你不會，喜歡上林奕澄了吧？”

陸山河立即道：“怎麼可能，你喝多了？怎麼說話。”

“那都這樣了，你不離婚等著干什麼？”

陸山河著酒杯：“我在想，怎麼和老爺子代。”

“怎麼代，實話實說啊！”施長海怒道：“我就不信，老爺子知道做這樣的事，還能允許做陸家兒媳婦！”

“老爺子不好，平時又那麼疼，我怕他刺激。”

“那也不能因為這個……”

“好了。”陸山河放下酒杯，了眉心：“這件事……我再想想。”

施長海說：“你之前做事，向來雷霆萬鈞，雷厲風行，怎麼到了林奕澄上，這麼婆婆媽媽？”

陸山河不說話。

施長海又說：“和江寄琛，從中學就開始談……”

“你喝吧。”陸山河突然起：“我先走。”

“喂，你……”

陸山河無視他的挽留，直接離開。

車上，陸山河撐著額頭，思緒飄到了中學時代。

雖說他和幾個朋友，從小就和林奕澄江寄琛那一伙兒不對付。

但關系真正破裂，是從中學開始。

大概……就是在得知江寄琛和林奕澄談的消息之后。

發生了什麼，已經記不清楚。

但那次，他和江寄琛狠狠打了一架，甚至驚了校領導，后來被記了大過。

自那以后，兩伙人才徹底決裂，勢同水火。

喝了酒，陸山河只覺得渾燥熱。

他解開了扣，心底的煩躁只增不減。

車子停下，他才發現，司機把他送回家了。

他沒說什麼，抬下車，目里帶著幾分醉意和狂熱。

林奕澄躺在床上，腦子里糟糟的，很久都沒有睡著。

等迷迷糊糊快要進夢鄉的時候，覺得旁有靜。

還沒來得及睜眼，就覺自己被住了。

嚇了一跳，下一秒就到了男人悉的氣息。

還夾雜著酒氣。

“陸山河？”林奕澄雙手撐在他口：“你喝酒了？”

“林奕澄……”陸山河垂眸看著：“你好大的膽子，好大的膽子……”

聽他說話，林奕澄就知道他喝了不。

臥室門開著，外面走廊的燈過來，陸山河勉強能看清林奕澄的臉。

他指背蹭著的，平時清冷的眸，多了幾分迷離。

“林奕澄，你怎麼敢……”

林奕澄想推開他：“你喝醉了。”

“我沒有醉。”男人卻突然抓住的手腕，錮在頭頂：“林奕澄，你告訴我，他了你哪里？”

林奕澄不想和喝醉酒的男人計較。

說實話，這樣的陸山河，于而言，是很陌生的。

以前陸山河也不是沒有喝過酒，但他上只會留下淡淡的酒氣。

今天不一樣。

陸山河向來深沉斂，今天的緒卻明顯外放。

林奕澄甚至沒見過這樣憤怒里帶著點小委屈，盛氣凌人里還有些氣急敗壞的小模樣。

不過，話說回來，他委屈什麼？

來不及多想，男人火熱的已經落了下來。

林奕澄今天哪里有心和他做什麼，用盡力氣掙扎：“陸山河，你別我！”

“江寄琛那個混蛋得，我不得？”

林奕澄看到他的目，烈火灼灼一般，幾乎要把人燒死。

說了這話，男人的怒氣更甚。

他力氣本來就大，現在借著酒意，哪里還知道什麼憐香惜玉。

林奕澄的里帶著破碎的哭泣聲。

這聲音卻不知道又怎麼了男人敏的神經，兩只大手掐著不盈一握的腰，撞擊的力度又兇又狠。

等陸山河的生鐘起了作用，睜開眼，一時有些恍惚。

這是哪里？

他還沒，下意識先把懷里的人又抱了些。

想到什麼，他低頭去看。

林奕澄眼角都是紅的，臉上還有淚痕。

陸山河記起昨晚的荒唐，再往下看，林奕澄白皙的上，青一塊紫一塊，慘不忍睹。

再看纖細的腰，上面似乎還留著他施暴時的印子。

陸山河不看了看自己的手。

昨晚……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喝多了，司機把他送回來，然后，借著酒意，他不顧林奕澄的掙扎，強要了。

還說了一些七八糟的話。

陸山河重新閉上眼睛，再睜開，目里只留一片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