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草倒是笑了。
“,憑啥不要?
你們以前雖然沒有開結婚證明,但你和他是事實婚姻,你還給他生了三個孩子。
這點東西,就算是他給您的一點補償吧。
以后只要他給,你就收。
他的東西,有您的一半兒。
您收了,那也是給我哥哥他們攢家底兒呢,放心收。”
宋懷玉一聽,眸子頓時就亮了。
“小草說得對。
那老家伙這些年估計家底兒頗呢。
憑啥那王艷就能吃香喝辣,而我們卻只能干看著?
咱收,給啥收啥。
收來存著給你們花。”
說著,還把那存折往沐小草的手里塞。
“小草拿著,算是給你補的嫁妝。”
那糟老頭子拿出來的太遲了。
要是早上幾個月,也能在人前好好揚眉吐氣一回了。
沐小草笑著將存折塞了回去。
“,你知道我不缺錢的。
您好好存著。
您現在也算是有房子的人了,戶口也落在了京市,這是大好事。
咱家的住房,可越來越寬敞了。”
一家人喜氣洋洋的。
至于那什麼齊松元,早就被他們拋到腦后了。
無關要的人,想想都讓他們覺得晦氣。
只有沐小草知道,經歷著敵機不時轟炸的年代為沐家保下一條是多麼的不容易。
那個年代,百姓流離失所,殍遍野,皚皚白骨無不見。
帶著是三個孩子東躲西藏,疲于奔命,后來逃亡至王家村才算有了落腳之地。
憑著九死一生,保下了沐家的一獨苗,在無盡的絕中抗住了一切,拉扯自己的孩子長大,又拼盡全力給自己的兒子娶妻生子。
等全國解放后,以為自己的老頭子死得連骨頭渣子都找不見了,沒想到那人居然活得好好的,還妻在側,兒孫群。
沐小草知道,表面上沒說什麼,其實那幾夜藏在被窩里哭了好久。
哭過后便決定,與沐海江老死不相往來,就當這世上,那人已經不在了。
都這麼大年紀了,已經習慣了沒有人給撐腰的日子。
況且現在,都是有重孫子的人了,只要能跑能跳不給家里人添麻煩,宋懷玉覺得,沒有老伴兒的日子依舊可以過得很多姿多彩。
那人是死是活,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沐小草知道的心里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輕松,就時常開導道:“,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咱不搞封建社會那一套,說什麼人就得三從四德,從一而終。
別說我媽媽了,要是您能找見自己喜歡的老頭,我們做小輩的絕不會阻止您和他的來往。
,從來都不是年輕人的獨屬專利。
不管是哪個年齡階段,只要能讓自己開心,快樂,心愉悅,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呢?”
旁邊的凌司景默默點頭,黝黑的瞳眸里,全是沐小草的笑臉。
他的老婆,真會說話。
宋懷玉拍拍孫的手笑得十分開懷。
“你這丫頭說啥呢?
一大把年紀了,脖子都要埋進土里了,還哪有那心思。”
秦沐淡淡道:“您哪里老了?
您一走出去說您五十歲都有人相信。
沐海江都又娶了一個呢,為啥你就要從一而終,孑然一呢?
只要您愿意,想娶您的老頭多的是。
就我爺爺的好幾個老戰友都托人在打聽您的一切呢。”
宋懷玉一聽,頓時笑得更加開懷了。
“沒想到老了還泛上桃花了。
就是,憑啥那老家伙就能再娶,我就不能再嫁了?
走,小草,給設計一款老年人穿的子,我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嫉妒死那老家伙。”
沐海江給了他們這麼多錢,不花白不花。
不但要給做新服,家里人都要有新服穿。
嘿嘿,水不流外人田。
小草這個服裝廠開得好啊。
沐家。
沐紅梅蔫蔫的,這段時間都不敢去出門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神還有些恍惚。
自己以前可是人人艷羨的沐家大小姐。
以前不管走到哪里,那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可是現在,都不敢出門了。
怕對上人們鄙夷和嘲諷的目。
怕他們問:“今天不是周末,你怎麼不去上學啊?”
“是啊,聽說京大里面可好了,你帶我們進去看看唄。”
“哈哈,還是你厲害,兩百分也能上京大,佩服........”
所以這段時間,沐小草一直都不敢出門。
一出門就被人指指點點的,已經怕了。
連帶著去找秦沐的計劃也只能擱淺了。
而書房里,正在書房里和兩個兒子說話的沐海江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
“爸,您是冒了嗎?
要不要我打電話讓張醫生過來看看?”
沐海江莫名了一把鼻子搖搖頭。
“無礙。”
接著他問道:“老大,紅梅這邊你打算怎麼辦?”
沐志遠儒雅的臉上滿是頹敗之。
“爸,還能怎麼辦?
我已經托玉娟大哥在濱城那邊給紅梅找對象了。
在京市的名聲已經徹底壞了。
再待在這里,對而言并無一點好。”
“嗯。”
沐海江點頭。
蒼老的臉上堆滿了皺紋,但依舊很有威嚴,兩個人到中年的兒子在沐海江面前依舊恭恭順順,不敢造次。
“年紀也不小了,該嫁人了。
今天你們過來還有一件事。
聽說你媽又聯系上了那個宋曉蓮,讓給齊松元介紹沐小草的母親。
我告訴你們,宋懷玉是我的原配妻子。
要不是時代,我們不會分離,也不會有你們母親什麼事兒。
現在既然已經遇見了,我就不會視而不見,能幫他們的我鐵定會幫他們。
但我不希沐小草他們那邊有任何人去打擾,去給他們增添任何麻煩。
日子已經這樣了,我和.......
也不可能再走到一起了。
那齊松元我也警告齊玲了,說會妥善理。
哼!
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打著咱們沐家的旗號在外邊橫行霸道,不知禮數。
那何翠蓮可是我沐海江的兒媳婦兒,你們簡直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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