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派了那麼多人力力無搜尋,若非有心人抹去蹤跡早就應該找到了。在玉涼關時遇到陶如枝,到幫助的時候還有點兒驚訝,因為憑著兩個人的不值得陶如枝幫。后來倒是想明白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那時陶如枝便已經想明白了虞元意的份。
他們找了人那麼久,日日夜夜擔心著虞元意會在外面出事,錢氏為此生了一場大病都快要沒過來。而陶如枝明明知道虞元意的份,卻瞞著不告訴。那麼在將虞元意留在邊親的時候,不應該早就想到兩個人可能會面對的困難嗎?
所以怎麼有立場,去用虞元意對自己的心意和一條未形的生命去賭。
陶如枝沉默了一會,抿得很深,“也不是立即知道的,是認識他一段時間后,想要親了就略微查了查。”
“那對他公平嗎?對我們公平嗎?”虞念清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克制自己的聲音。
“這有什麼公平不公平,遇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被人追殺,差了一口氣就死了,我救了他。”陶如枝換了一個坐姿,往椅背上靠了靠好讓自己舒服些,聲線有點冷,“沒有我的話,他早就死了。我要的也不多啊,只是想他長長久久陪著我。”
“但是他知道嗎?你敢告訴他嗎?”
陶如枝不敢,怕是在虞元意心里,只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需要被妥協照顧。但是已經到這一步了,也沒有多辦法。
撐著扶手站起來,緩緩沿著椅邊跪了下來,眼尾發紅,“我只求你這麼一次,能不能幫幫我,只有這麼一次。”
說著說著點了點頭,的眼淚就下來了,卻沒有一點哭聲,有些絕道:“我承認之前是有一點心思,但是我從來沒有想著要害過誰,我只是想他能留在我邊。”
虞念清怕出事,連忙彎下腰手去拉。
陶如枝手躲開,“縱使我有對不住他的地方,日后就是當牛做馬我也會報答。”
只覺得頭疼,不知道這樣的況要怎麼去理。
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過來一只男人的手,托著陶如枝的胳膊將攙了起來。
兩個人都愣住了,陶如枝著男人的面龐時,眼淚都因為驚愕停住了,瞬間變得慌起來,眼神都有些躲閃。
誰都不知道虞元意的什麼時候過來的,又在外面聽了多。
一時心慌,連帶著肚子都開始疼,下意識想要去捂著自己的肚子又不敢,笑著看向男人,“什麼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了。”
陶如枝面瞬間變得慘白,整個如同陷了冰窖中一般,冷到四肢都沒有了知覺。知道自己應該要說上兩句,解釋解釋的,可張合說不出一句話來。
男人下頜繃一條直線,將搖搖墜的子攬懷中后,對著虞念清點了點頭,“我先帶一起回去,剛剛買了兩份蒸圓子,等會讓人給你送一份過來。”
“哥哥……”
虞元意向,眼神堅毅示意不要再多說,然后將子橫抱起來往外面走。很快,小院那邊就請了大夫,下人來稟報說已經見了。
虞念清即使知道這件事和自己關系不大,心里面卻存著一分愧疚,更加不知道要怎麼理。晚上的時候,和梁知舟商量,想著要不要就直接幫陶如枝一個清白些的份,讓了京城之后也有幾分底氣。
至于更多的,也不想幫。人總是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一定的代價。
梁知舟著趴在床上碎碎念著,覺得有點好笑,坐到了床邊在的腰上按了按,“這次你倒是想差了,陶如枝既然敢將酒樓開到厲王的地界上,那麼造一個家世清白的份對于來說就不是什麼難事。真正害怕是岳父岳母知道的當初清楚你哥哥的份,卻利用他失憶將人留在自己邊。”
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杏眼圓圓的,“是真是假?”
“當初既然將陶玉阜的證據給我,就說明對世俗傳聞沒有那麼看重。那還能在乎什麼?”梁知舟了的臉,寬道:“在乎的可能真的只有你哥哥,連帶著在乎虞家的態度。我倒是覺得心里有算一些,沒有什麼不好的。舅兄對仕途不興趣,日后也不會了場。岳父的子必然不會幫他尋求蔭蔽,再等虞家下一代長得要上二三十年,陶如枝能撐得起來。”
若是陶如枝的出再好上一些,是憑著這狠勁,都能到宮里斗上一斗。
虞念清心里也清楚,只是過不了心里這一關。從覺得陶如枝和哥哥的在一開始就帶著幾分算計,摻和了許多意味不明的東西,本能地不喜歡。
這種覺其實相當憋屈,有些類似于從小養的一朵鮮花被街頭的閑漢給摘走了。
“最重要的是,你哥哥也喜歡,喜歡這種事最是沒有道理。”梁知舟手將抱在懷里,見還在糾結,索直接吻了上去。
虞念清心里有點煩躁,直接推了他一把,又躺到了床上順便裹自己的小被子,“不要打擾我,我要好好想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他覺得好笑,從后面扯了扯被子,沒有扯,挑了挑眉。
這是認真了?
梁知舟原本沒有在意虞元意和陶如枝的事,倒也不是不關心,而是覺得按照陶如枝的手段虞元意應當也不會翻過這座五指山。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夫人對這件事上了心,反映到自己上便是生活水平也有了明顯的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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