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鳴公主忍不住又嘗了一口,倒是說了來因,“上次母后說等我醒了之后當面來道謝,我總不好讓失言,這不知道你回來之后就直接上門來拜訪了。”
倒是大大方方說了來的原因,虞念清卻沒放在心上。皇宮里的人倘若都是知恩圖報的,早就已經活不下去了。
鸞鳴公主見沒有繼續追問,自己倒是先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之后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些,“先太子妃的事你不知道嗎?不會還沒有人告訴你吧。”
這個“先”字,就十分靈了。
虞念清點了點頭,只回了兩個字:“知道。”
“那我人都在這里了,你難道就不想問問什麼其他的?”鸞鳴公主是真的好奇,“而且你猜出來了吧,當時我落水之所以會昏過去,還有部分原因是我自己不愿意上岸了。”
虞念清恨不得直接上前去捂著的。
猜出來什麼了,什麼都沒有猜出了。
鸞鳴公主倒是看出了的心思,捂著帕子笑了一聲,“死了我才高興,就是有點兒可惜,怎麼就只死了一個。”
太漸漸落下去,在窗外的樹葉上涂抹了金的一層,然后再次折進來。
的側臉上是明明滅滅的金斑點,笑意一點點收進眼底只剩下冷意,“好了,也不逗你了。這次的事謝謝你,便當是我欠了你一個人。”
說完之后,站了起來,“告訴你的夫君一聲,我等他的好消息。”
這和梁知舟有什麼關系?鸞鳴公主沒有解釋,正如同來的莫名其妙,離開的時候也有些莫名其妙。
楊氏正在和自己的弟媳婦徐云濃說話,聽說了鸞鳴公主登門之后,直接甩下自己的弟媳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誰知道趕過來的時候,鸞鳴公主正要登上馬車離開,便沒有多想直接沖了過去想要將人攔下來。
可就在要接近到公主的時候,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腹部就已經被重重踹了一腳,飛倒在地。
年輕的侍衛穿著玄的長袍,手中拿著一把長劍,面容冷峻地擋在公主面前,“何人?”
鸞鳴公主已經認出楊氏來,喝止道:“裴珺,這是國公夫人,不得無禮。”
侍衛收起了劍,臉上仍舊沒有任何的表變化,沉默地讓到一邊不再說話。
鸞鳴公主臉上帶著得的笑容,親自將楊氏扶了起來,“國公夫人,真是抱歉。裴珺是父皇賜給我的侍衛,平日里負責我的安全。他怕是將你看錯了,鬧了誤會,我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說著盈盈彎下腰,行了一個禮。
楊氏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了這個禮不說,還補上了一句,“公主,臣婦說句逾矩的話,這個侍衛是該好好教。這是在京城,哪有那麼多刺客,這麼手可不好。”
現在的肚子都還疼著呢。
鸞鳴公主有些想笑,難怪梁知舟能容忍自己的繼母這麼長時間。松開楊氏的手,神淡淡的,“他不過是忠于職守罷了,又有何錯?夫人急急忙忙來尋我,可是有什麼要的事。”
楊氏沒事,純粹是因為鸞鳴公主登門的直接略過去找虞念清心里不舒服。再怎麼樣,現在也是名正言順鎮國公夫人,怎麼現在一個個都不將放在眼里,反而去和那個賤蹄子好。
臉幾次變化,最后還是說:“我是鎮國公府的‘夫人’,知道您來了,我肯定是要來見您的。”
在說到“夫人”時,可以加重了語氣,想要強調自己的地位。
鸞鳴公主笑意更深了,“見到一面就可以了,日后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說完之后,也不管楊氏在意不在意,直接登上馬車要離開。
楊氏的思維完全局限在后宅的彎彎繞繞里,只以為公主是被虞念清哄去了,才會這樣落自己的臉面,毫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對天家的事指手畫腳。
等回去之后,氣得直接將桌子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徐云濃還沒有走,被這靜嚇了一跳,往外面走,關切地問:“長姐,這是怎麼了?”
楊氏的娘家一直落魄,這些年一直需要的救濟,因此在娘家一直是高高在上的態度,覺得自己是整個楊家的救星,就應該要被一家人捧著的。
現在被自己的弟媳婦瞧見,不由地有些窘迫,不自然地說:“沒什麼,只是剛剛想起一些生氣的事。”
說完之后,看了一眼徐云濃,“你怎麼還沒走?”
“有點擔心長姐。”徐云濃的眼里出擔憂來,“剛剛我都聽下人說了,新來的世子夫人……怕是個厲害的吧,毫不將你當婆母敬著。”
“你是聽那個下人在嚼舌頭子,要是被我知道了是誰,我非要拔了的舌頭不。”楊氏有種被揭穿的惱怒,邊說邊朝著偏廳走去,坐下來之后先給自己灌了一滿杯的茶水,然后著自己的小腹的位置。
“我只是心疼長姐,不知道念清那丫頭怎麼突然變現在這個樣子。當初你對多好,什麼首飾珠寶都送出去,一直將當做親生的兒看待。雖然和景明的姻緣不,但好歹你也是的長輩,對好過,怎麼敢這麼和你對著來!”
徐云濃蘊著憤怒,說的話都對上了楊氏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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