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武的備全了,鄭明昶和蔣又寧份高又是能說會道的,一路塞紅包,還沒有一刻鐘就從前門闖到后院。
最后一關是錢笠揚守著,桌子前面擺著兩壇子酒。
他之前也沒突然見過這麼多份地位高的人,猛然見了這麼多,心里面還打了個哆嗦。幸虧他比較能裝,這時候面上裝得比誰都要淡定,“喝完這兩壇酒,就可以進去了。”
這兩壇酒攏共有幾十斤,真要是喝下去非醉倒一大片。
鄭明昶勾著他的肩膀,不斷往他懷里揣荷包,“大舅哥,行個好的,改日我找你吃酒。”
錢笠揚還準備拒絕反抗,蔣又寧過來架著他的另一邊肩膀,將他拖到一邊去,“大舅哥喜歡吃什麼,到時候我們好好安排啊。”
錢笠揚彈不得,就瞧見剩下兩個迎親的人作利索地拿來一疊酒盞,挨個倒酒讓周圍人喝。
周圍人笑了一團,嚷著說喝酒是要喜錢的。
“都有都有。”謝格義抓了一把銀花生,見到人就塞。
一群人熱熱鬧鬧涌到了后院。
許寧云在虞念清耳旁說:“晚上的時候你可以好好看看,我覺得你相公真好看。”
聽見“相公”兩個字,耳旁有點熱,下意識抬頭朝著前面看。
紅蓋頭是輕紗制的,沒那麼通,模模糊糊只能看見一個影子。饒是這樣,仍舊能一眼就認出站在人群當中的梁知舟。
白的手指攥手中的綠如意,在喧嘩當中依舊能夠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聲。
他走到自己邊來,低沉而愉悅的聲音傳來,“念清,我來了。”
一直覺得自己很是淡定,可走完整個流程時,仍舊張到出了一汗。要不是嬤嬤一直在邊指點,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的笑話來。
直到坐在新房中時,才松了一口氣。
梁知舟留在前面招待賓客,暫時還沒有回來。
盈月在一旁扶著的冠,見難耐地了脖子,說:“剛剛姑爺讓人傳了話,說是今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讓你先洗漱吃點東西。”
“再等等吧,左右沒什麼事。”
這一服飾是梁知舟專門請了人花了半年時間定做的,華異常,但是重量也不輕。
穿戴了一天,又要防止中途出什麼岔子,滴水未進,現在確確實實有些累了。但是前面半天都已經熬過來,也想再等等,讓梁知舟見見現在的樣子。
左右還有很多時間,便讓盈月和阿滿收拾屋子,將平常能夠用到的東西都擺出來。
“這是什麼,奴婢一點兒印象都沒有。”盈月舉著一個的盒子。
盒子上有一個致的小鎖,看起來神神。
接過來的時候想了起來,是娘親在昨天晚上給的,說是沒人的時候讓再看。
至于鑰匙被放在什麼地方,還真不太記得,讓人找了一圈未果之后,就隨手放在桌子上。
梁知舟是讓小廝扶著回來的,小廝說:“今兒來了不人,都鼓勁兒讓大爺喝酒。大爺今天也高興,別人敬他說是祝福,他便都喝了。”
他一的酒氣,說著話就已經被扶到了旁邊的圈椅上,一只手撐著桌面才不至于讓自己倒下去。
虞念清忙去看他的況。
他今天應當是喝了不,俊臉染上了薄紅,和了平日的了冷峻。此時他半垂著眼眸,睫在眼窩落下一層淡淡的影,俊如謫仙又有幾分實。
下心里的失落,接過盈月遞過來的帕子,替他臉。
帕子還沒有到男人臉龐時,的手便被人握住。
梁知舟睜開眼,眼底清明,毫不見回來時的醉態,“我沒真的醉。”
說話的時候他下意識抬頭,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被拉得很近。
小姑娘五妍艷,說得上是仙姿佚貌。但是平日喜歡素凈,妝容上都十分清淡,更偏向是出水芙蓉的俏。今日盛裝之下,相貌上的優點一下子凸顯出來,螓首蛾眉,有種驚心魄的。
他靜靜瞧著,眸逐漸深沉,握著的手松開又握,反反復復,最后突然笑了,“我一開始就知道這副冠很適合你,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好看。”
“好看說的是冠,還是我?”虞念清裝作沒有聽懂,故意問了一句。
“自然是我的……”他頓了頓,最后慎重而又歡喜道:“我的夫人。”
他有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燭火之下,眼眸是淡淡的棕,看著清清冷冷卻抑著許多看不清楚的緒。只是一直上揚的角泄出緒,讓人看著就能明白那種喜悅。
虞念清原本只是說笑,現在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覺得被握著的手都在發燙。
梁知舟手了珠串,“這個重嗎?要不先去歇了。我讓小廚房備上了羊羹,等會喝一些?”
這時候也有些了,又也沒有拒絕。
一邊的耳房修了浴室,熱水一直備著,用起來也方便。等拆了上層層包裹,了水中后,覺得全都松快不。
貪圖這點松快,泡的時間有點長,又怕梁知舟在外面等的時間長,在中的外面裹了一層厚棉就出去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四道菜,兩道時蔬清炒,一道黃姑魚和一道羊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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