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怎未責備我？”

翠嵐咧一笑：“男歡天經地義，褚侍衛是殿下的男人，現在你就是殿下，殿下寵幸自己的男人，怎會要遭責備。”

“可、可是，他真是殿下的男人，我卻不是真的殿下啊。”

桃枝越說聲越低，垂著頭小幅度地攪了攪手指。

“那有何妨，不是說殿下的男人除了趙公子其他都是假的嗎，更何況褚侍衛還是新來的，殿下連見都沒見過，更不會在意分毫，待任務結束，你讓殿下把褚侍衛賞賜給你，一并帶著離宮不就好了。”

桃枝驚愕抬眸：“怎麼連你也這麼說。”

“還有誰也這麼說？”

桃枝沒好意思把趙璟早就這樣說過的事說出來。

翠嵐也沒多問，只接著道：“難道你不這麼想嗎？”

桃枝心尖輕了一下，瓣不知為何在這時攀上了一麻麻的覺。

“……我現在什麼都沒想，還是先好好完殿下代的任務吧。”

翠嵐在殿中又待了一會，但桃枝的思緒已是逐漸飄遠，幾乎沒能聽進幾句話。

直到翠嵐退下后，才迷迷糊糊地走回寢屋。

趁著四下無人，桃枝了自己綿綿的臉蛋，又了自己剛吃了褚鈺的瓣。

那雙水潤的杏眸呆呆地看著前方好一會，才猛地回過神來，三兩步沖向床榻，一頭埋進了枕頭里。

還穿著繡鞋的雙腳高高翹起，止不住地錯撲騰著。

啊啊啊！

親到男人的了！

這回是真嘗到滋味了。

的，熱的，的。

真的好好吃……不是，好好親啊！

桃枝又興地打了個滾，要不是小腹也綿綿，還想來個漂亮的鯉魚打。

不過做不到，只能雙臂撐著子坐起來。

臉頰已經滾紅了，發髻也有了些許凌。

桃枝起緩步向一旁的梳妝臺走去。

目還未注意滾的妝發，先讓看見了自己扮作公主的模樣。

桃枝愣了愣，隨后清醒了些許。

趙璟和翠嵐的話回耳畔。

桃枝從銅鏡中收回視線來，轉而又朝著自己的小金庫走了去。

蹲下，鬼鬼祟祟地打開了屜。

把屜里每個錢袋都打開來清點了一遍，果然了五兩銀子，是從最新由《冷面侍衛：公主輕點》賺得銀兩的錢袋里取走的。

桃枝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錢袋里剩下的銀兩。

其實有不銀兩，這些積蓄放到宮外雖比不上闊氣的大戶人家，但也絕對能算得上是富足了。

至于桃枝而言，足夠離宮后過上食無憂的小日子了。

但對于褚鈺呢？

殿下若當真將他賞賜給自己，他知曉真相后，會心甘愿和走嗎……

這本是一個早就想過，也早就想明白了的問題。

但這一刻，桃枝腦海中卻猛地生出另一個念頭。

若是他不愿，要再多花多銀兩才能讓他向金錢的低頭呢。

第26章

瑤臺宮今日將有盛大慶典,但夜幕未至，坐落在幽靜山峰上的宮殿仍是一片祥和寧靜。

宮道上許久才會傳出幾道輕微的腳步聲，又很快消散在盡頭,只余道路兩側的樹叢在青石地上無聲晃影子。

褚鈺面無表地背靠在膳房外的墻角。

膳房今日一早便開始忙碌著準備慶典的膳食,直到半刻鐘前，膳房的宮完了備菜,此時正是短暫的休息時間，未時一到，們就要繼續為慶典忙碌起來了。

褚鈺靜默不地又等了片刻，但膳房周圍仍是靜悄悄的，所有人都在抓時間休息。

如此況也在褚鈺預料之中。

那人昨日對桃枝下.藥后沒能達到目的,必然會再尋時機,今日慶典熱鬧倒是較好掩人耳目，但相隔時間太近，也極易打草驚蛇。

那人若要在今日再行，眼下膳房短暫的休息時間是他唯一的機會。

但此時膳房周圍無異樣,褚鈺也不必再守在此了。

褚鈺，悄無聲息地從墻角離去。

走過膳房外的小道,他的腳步便放慢了下來,像是午后漫步路過此的樣子。

方才在膳房外他也不算是毫無收獲。

他從膳房宮的閑談間得到些線索,順著這些線索去查，在瑤臺宮不算太多的人當中,應是不需要太多時間就能找到幕后之人。

要花時間去查嗎？

褚鈺短暫地思索了一下這個問題。

正這時，他敏銳察覺小道另一側傳來的腳步聲。

一抬眼，便見永寧公主邊那位燕嬤嬤正朝這頭走來。

褚鈺頓住腳步,在原地垂首等待。

燕嬤嬤走近后,他低聲喚了一聲：“見過嬤嬤。”

燕嬤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順著他后走來的方向看去，很快收回視線“嗯”了一聲。

再無其他談，燕嬤嬤邁步離開。

褚鈺待人走遠了才轉過頭去，燕嬤嬤正是朝著膳房而去。

雖說這個時辰前去膳房并不能說明什麼，但那畢竟是永寧公主留在宮中最有威信的管事嬤嬤。

在他知曉永寧公主份有異的同時，稍加猜想，便能想到燕嬤嬤在其中擔任了一個怎樣的角。

褚鈺方才思索的問題自也有了答案。

這件事犯不著他去心。

*

桃枝獨自在寢殿興又糾結了好一陣后也沒能完全冷靜下來。

原是想到走出云凝殿，去其他地方轉一轉氣，說不定頭腦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但轉念一想，便想起燕嬤嬤專程來打擾……打斷和褚鈺親時說的話。

“若沒有要事，就待在寢殿莫要四走了。”

思來想去，燕嬤嬤所說的有要事稟報就只能是這個事了。

桃枝并不知其中緣由，也不做多想。

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是個本本分分的小宮，天塌了有殿下頂著，屋頂塌了也有燕嬤嬤頂著。

桃枝從不擔憂這些大事，只要按吩咐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于是桃枝又折返回來，乖乖在云凝殿待了一整日，哪里也沒去。

暮四合，金華殿上鑲著夜明珠的蟠龍柱將整個大殿照得通天明亮。

殿堂彌漫著酒盛的味道，和不知是鮮花還是脂的甜膩香氣。

大殿中央，鋪著厚絨毯的平臺上，僅著明紗的男子正著姿翩翩起舞，薄紗下的軀隨舞姿時時現，恍人眼簾，人心尖。

柳淮人如其名，四肢纖長，腰似柳枝，一張潔凈如玉的臉龐昳麗。

他旋開的擺像一朵盛開又凋零的花，樂曲高昂之際，他繃直腳尖一個抬，寬大的白如瀑般傾瀉而下，出他白皙如雪的長，晃響了點綴腳踝的銀鈴。

桃枝頓時坐直子，眼睛也看直了。

天知道以往對此從不興趣，更知曉這時候正是殿下用不上的時候，總在慶典之時溜到僻靜，認為的小小快樂。

誰知！

這里才是真正的天堂。

柳淮一舞畢，姿地收回，屈膝在地向高座之上行了個乖順臣服的拜禮。

桃枝還在發愣，手肘被不輕不重地推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趕含笑鼓掌。

柳淮起，側便有宮奉上盛滿酒的玉盞。

他雙手拾起玉盞躬上前，聲婉轉道：“殿下恩賞。”

柳淮求的，并非他想飲下杯中酒，而是公主接下他的酒。

這樣的畫面，褚鈺在西遼時已是見過不，只是從以往是妃子們向君王求賞，如今變為男子向公主求賞。

他是因覺得無趣，所以才完全不朝那頭投去半點目。

下一瞬，那一側傳來他悉的聲音：“好啊，你喂本宮。”

褚鈺聞聲轉了頭，一眼看見頂著永寧公主面容的小宮向前傾，越過前桌臺，正手著柳淮的下。

那杯酒就在邊，卻微昂著下，只將視線直直對著柳淮。

“今日風頭全都雅趣堂的人給搶了去，真沒意思。”

“難不你還想在大殿上舞刀弄槍，也不怕驚著殿下。”

“你瞧柳淮那小板，跟個人似的，如何能侍奉殿下，可別在榻上把腰給折了。”

有人低了聲：“但聽說殿下喜歡的正是如此，越是莽反倒越是不了殿下的眼。”

“這也不準確吧，褚鈺不也正是寵，他就不像是會在人下承歡之樣。”

“誰說是讓男子在人下承歡了，而且人家褚侍衛也并非莽大漢啊。”

褚鈺本是并未在意周圍的細微聲響，只是聽見談及到他，才將旁人議論聲聽進耳中。

他也不知自己聽這些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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