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說起來，你怎想著帶我來公主殿下的百花園，還敢做那檔子事，若是殿下知曉了，你我腦袋都要不保！”

“說得像你方才沒和我做似的，放心吧，今日大家伙都在進行比試，殿下獨自一人是不會來此的。”

“說是這麼說，可萬一呢？”

“咱們殿下仁厚，哪像你們娘娘，不要人腦袋。”

“連娘娘都敢妄議，你是真不要命了！”

“這不是只同你說嗎，快走吧我的好秋霜，我等不及了，咱們去老地方……”

聽著那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桃枝后知后覺地開始后悔。

早知他們會在這給上演一場活春宮，說什麼也不躲起來了。

那侍衛自己都說了，公主仁厚，現輕輕罵他們幾句把他們趕走，可以算是維持了公主的份也一并保護了朋友關系吧。

可一開始沒現，待到他們開始后，就更找不到機會了。

是想想自己從假山后走出來面對那一雙纏的，就尷尬得牙都要泛酸。

但……好像也不是太后悔。

桃枝手指在褚鈺膛上若有似無地撓了一下。

那夜顧著了，腦子里想的全是為賺錢的風月冊，都沒能好好專心一下。

桃枝保持著偏頭靠在褚鈺上的姿勢，心下沒由來想起方才那名侍衛的狂言。

倒是話糙理不糙。

也不知是吃什麼長的。

耳邊的心跳聲有力地聲聲震響，像是在極力響著想要喚回桃枝的理智。

可桃枝現在很理智啊。

很清晰地覺到衫下炙熱的溫度，指腹所及之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堅但。

桃枝視線看向自己的手指，也將手指著按下的凹陷一并盡收眼底。

當公主可真好啊。

桃枝心里妙地想著。

這時，頭頂傳來褚鈺清嗓的聲音。

桃枝聞聲手指頓住，抬眸看去。

“殿下，他們……走了。”

桃枝沒答話。

還以為他方才那樣一副沉思的模樣，是真的不為所呢。

這會不過片刻，他面頰兩側已有幾分不明顯的緋，鬢發將他耳尖遮住，不知這片緋紅是否是從耳邊蔓延而來。

糟糕，好像真的完蛋了。

兩道節奏不一的心跳聲錯而響，一高一低對視間，彼此的呼吸好似在被一無形的力量拉近。

越來越近，越來越熱。

本能地一瞬屏息。

桃枝眼睫一。

“殿下，殿下！”

如夢初醒，桃枝驀地一掌推在褚鈺上。

這次可不是為了，甚至力道失控。

轉往假山外走，伴隨著手上作很忙地整理擺，后一道忍的悶哼聲轉瞬即逝。

褚鈺站在原地，后靠著假山石，沒有被推出踉蹌。

但他低頭，只見前襟被扯，下黑靴留下了一個灰撲撲的腳印。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近便傳來了焦急來尋的翠嵐的聲音：“殿下恕罪，奴婢有急事來……”

翠嵐話未說完，余便瞥額桃枝現的后假山石隙里還有個人。

愣了一下，沒忍住抬眼，一眼看去霎時驚住。

狹窄的隙，褚鈺被至后背假山石，他衫凌，眼尾泛紅，膛還在微微起伏著，前空出的剩余空隙正好夠一纖細姿與之。

而桃枝則是完全把心思寫明在了臉上，一心虛手上就忙，這會不停地薅著自己的擺，眼神飄忽著，就差沒直接開口說：“對，我剛才就是在此輕薄他，怎麼了！”

翠嵐兩眼放，止不住地咽了口唾，趕又低下頭去。

若非當真急事，翠嵐現在恨不得當即擺著手讓他們繼續，自己轉就走。

但翠嵐別無它法，只得著頭皮低聲道：“殿下，燕嬤嬤求見。”

*

慶幸返回昭殿的這一路還有其余宮太監跟隨。

翠嵐不得機會開口詢問任何，但桃枝覺時不時就將視線朝飄了來。

桃枝無奈，不予對視。

就讓翠嵐興去吧，過不了多久就會知曉，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

思及此，桃枝無意識地抬手了下自己的瓣。

只一瞬，就迅速收回手，裝作什麼作都沒有過，大步朝著昭殿去了。

回到昭殿，燕嬤嬤已在殿堂候著了。

聞聲當著其余人向桃枝行了禮，而后又悄然給桃枝遞了個眼神。

桃枝了然，抬手揮退了其余人，只留翠嵐在邊。

殿門剛關上，燕嬤嬤便開了口：“桃枝，今日的事你都看到了吧？”

桃枝：“……？”

殿陷一陣短暫的沉默。

燕嬤嬤微瞇了下眼，那模樣像是在不滿地問“什麼都不知道，那是去看啥了”。

桃枝攪了攪手指，乖乖地問：“嬤嬤，所以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第18章

長樂宮，嘉福殿。

幾名宮在窗臺前臂落下竹簾遮擋殿外天。

直至線漸暗，只余地面影影綽綽，數人一同躬，腳步無聲地退離了殿堂。

殿堂還跪著一人。

位座高位的元貴妃冷眼睥睨著他：“本宮給你的時間已足夠久了，可你一事無，如今更是連這等小事都需要本宮出手，本宮要你有何用？”

“娘娘恕罪。”

跪地之人正是今日在比試上被自己安排的太監扎中屁的白子瑜。

他不僅沒能功報復褚鈺，還讓自己在眾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可除此之外，最為嚴重的后果是，他失去了隨公主一同前往瑤臺宮的機會。

白子瑜解釋：“原本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可月華宮中突然來了新人，那人手段頗多，屬下是一時大意才著了他的道，懇請娘娘再給屬下一個機會，只要能隨公主前去瑤臺宮，屬下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失手。”

元貴妃沉了臉，冷的目在白子瑜上流轉一周。

早便聽說了月華宮納新一事。

宋儀昭既是想人相信沉迷男，奢靡樂，即使月華宮中男子已是不，仍要納新也并不為奇。

元貴妃此前并未將此放在心上。

“你可將新來那人的底細調查清楚了？”

“是，娘娘，那人宮頭一日屬下便派人去查過了，他來自中江一個沒落貴族之家，份并無異樣，背后也無人支撐，宮只為解家中拮據。”

元貴妃聞言冷哼一聲：“如此小角你都搞不定，還同本宮說什麼絕不會再失手？”

白子瑜臉一變，心里苦。

小角？

娘娘您管那人小角？

白子瑜憋著一肚子不敢講也不愿講的夸贊之言。

他憋屈地知曉，褚鈺那一點手段除了讓他的計劃失敗以外，于公主是否會到蠱并無太大關聯。

公主之所以會沉迷，無關褚鈺家世背景，本就是因為褚鈺本。

白子瑜咬了咬后槽牙，很快磕頭道：“請娘娘相信屬下，屬下以命起誓，此次瑤臺宮一行，絕不會再失手，定會完任務。”

元貴妃自是不屑于白子瑜那條不值錢的小命，可眼下也來不及再換別的人選。

宋儀昭并非最重要的一環，但接下來的幾個月卻是最關鍵的時刻。

即使白子瑜最終沒有找到宋儀昭另有意圖的證據，但只要他能盯，拖住，其余的事自有安排。

元貴妃淡淡地擺了擺手：“罷了，本宮便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此次瑤臺宮之行本宮會吩咐下去，你莫再出岔子了。”

“是，屬下叩謝娘娘寬恕，定不辱使命！”

*

昭殿。

燕嬤嬤在一陣無奈后，直接坦明道：“今日，白侍衛在比試中，暗自聯同小桂子，施以暗意圖再次對褚侍衛下手，最終銀針差*錯刺白侍衛自己，令此計謀未能得逞。”

“什、什麼？”

難怪燕嬤嬤會對出那樣的神，桃枝方才真的完全沒有察覺此事。

想起白子瑜落敗時古怪地捂著屁，難道就是因為被銀針刺中嗎。

還以為是沒看清褚鈺踢他屁的招式，原來是他自食其果。

他怎麼這麼壞啊！

桃枝：“那現在是何況啊，他行此惡事，可是已經將他抓進大牢里關起來了？”

燕嬤嬤：“……殿下此次是想下令將人打牢獄嗎？”

一聲“殿下”將桃枝霎時擺回了如今正扮演的份上。

“啊、啊？我嗎？”

燕嬤嬤靜靜地看著。

桃枝骨子里是沒有掌控一人生死大權的魄力的。

本就只是一名小小宮，打從記事起就是聽人吩咐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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