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收來的各式也不必作踐折換了,若能拿去需要這些東西的地方,不愁賣不出好價錢。
將這一想法和江緒說了說,江緒略略思忖道:“想法不錯,可這其中來回所需的時間與耗在路上的本也得考慮進去,若所耗本與兩地差價持平,便不可行。”
明檀經驗還是太,江緒說到此,才想起。
點點頭,邊將這點補充下筆邊認真道:“那便要先核算本與所能折賣出的差價……”
筆下的小楷寫得工整秀麗,上碎碎念叨時,臉頰微微嘟起。
江緒瞧著,稍稍有些出神,筆尖濃墨滴下,迅速在紙上暈染開來,他回神,不聲將其紙團擱在一旁,又重新鋪紙,寫起了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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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后邀了京中幾位較有聲名的誥命夫人宮,賞花喝茶之余,又和們說起這籌捐一事。
幾人自是紛紛贊同,直夸皇后娘娘心慈,并十分懂事地在離宮后將這消息分說開來。
捐些無用之而已,能撈著名聲,還能幫到他人,這是好事兒,家眷都很是積極。
不足兩日,籌捐到的金銀細便有足足八十余箱,到第三日,便超過了兩百箱。
后頭幾日,有人比著其他人,覺得自個兒捐了,忙又補捐,有人還有剛清理出來的什……籌捐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明檀著人登記造冊,白敏敏著人分撿類別。
周靜婉也被明檀拉來幫忙了,文采好字兒也寫得好,籌捐了這麼多東西,明檀讓寫謝詞,預備等事后,再一封封客氣地回往各府。
因著是章皇后的提議,敢拿破爛什對付的也沒幾個,每家小姐至都拿了四五簪釵,多的還有拿套頭面的,雖已不是京中時興的款兒,但許多都還簇新,瞧著從未用過。
值得一提的是,這回沈畫遣人送來了滿滿一盒的首飾,有喜了,許多新做的裳穿不上,也一并送了來。
明檀離京這幾月,原國子監祭酒告老還鄉,李司業升祭酒一職,李二公子也因文章做得不錯,得了圣上親口夸贊,李府如今勢頭很是不錯。
回京后,明檀給李府送了手信,但一時還未顧上見見沈畫,不過瞧送來的這些東西,也知道如今在李府應是過得十分滋潤。
明檀想起侯府還有些閨閣時的舊,決定回靖安侯府一趟將其清點出來,也剛好將南下帶回的手信給送過去。
其實先前回京,本是打算盡早回府一趟,可裴氏回娘家喝喜酒了,不在府中,便一直沒回。
得知明檀要回靖安侯府,江緒左右無事,打算陪一道去。
明檀也知,夫婿陪著回娘家極有面子,可他一道,侯府上下必要誠惶誠恐忙得腳不沾地,回去是辦正事兒的,可不興添這個麻煩,于是便將江緒勸下了。
次日獨回靖安侯府,裴氏親到門口相迎,挽著明檀回蘭馨院,母倆敘了好一會子話。
原來明檀離開禾州之后,馮家便月月給侯府來信。
明楚如今乖覺得,隔三差五還會去馮老太太跟前侍奉湯藥,馮家眾人也謹遵王妃諭令,將人拘在府中,不讓出去惹是生非。
只不過說破了天,明楚也是侯府姑娘,他們馮家不愿與侯府生出齟齬,所以若要行什麼事,總會先來信請示一聲。
明檀覺得這樣很好,只要明楚不惹事,也無意與之多做計較。
說完明楚,裴氏又不意外地說到了沈畫:“這一胎懷象極好,肚子尖尖兒的,保不齊就是個男胎,馮家孫輩可還沒男丁,若是生個大胖小子,馮夫人怕是就要將掌家之權盡數給阿畫了。
“當然,姑娘也好,家二郎早說了,他就喜歡小姑娘,生個兒才好。總之,只要能平安生下來,都是好的。而且阿畫有福啊,旁的人家吐得天昏地暗,都只剩膽了,什麼都吃不下,可沒吐幾日,如今胃口也好。上回瞧,人都圓潤了一圈兒呢,肚子里是個懂事的。”
明檀初初聽著沒什麼,還依言附和。
可裴氏接著又說起,這回回娘家喝的喜酒是雙生子的滿月酒,還一個勁兒說著那對雙生子如何如何可,如何如何機靈……明檀慢慢就聽出那麼點兒意思來了。
果不其然,裴氏話鋒一轉,就向的肚子,試探問道:“說來,你與王爺婚也有些時日了,就沒半點靜?”
明檀搖頭,遲疑道:“夫君說我年紀小,不急,還說子早育于子并無益。”
裴氏嘆了口氣,憐惜道:“那是王爺疼惜你,你年紀小,可王爺這年紀,許多人家的孩子都能去學堂念書了,怎能不急。”
可這是因為他婚晚吧,嫁過去即便是立時有喜,那孩子也念不了書呀。明檀在心里默默想著。
見明檀不出聲,裴氏又絮絮念叨了好一通,無非就是些子嗣要、后宅立足還是得有子嗣傍之類的老話。
明檀向來敬,倒也不駁,聽得頭昏腦漲還勉強飲著茶附和。
直到用過午膳,明檀總算了口氣,領著綠萼回照水院歇息,順便著人整理院里頭的舊。
“對了,你看著點,若是見著我從寒煙寺回來時戴的那串步,便告訴我。”
綠萼上應了,可眼睛卻看不過來,家小姐東西可太多了,這些舊一箱箱打開,仍都琳瑯滿目,且本就不記得小姐當年去寒煙寺穿戴的是哪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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