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威大殿的鬧劇結束,龍清年被安排到了清遠殿,楚月則暫住在龍非煙旁側的含飴殿。
龍非煙與結伴同行,漫步在去往含飴殿的之下。
“含飴殿,父皇是想讓你過幾天安寧不苦的日子。”
龍非煙說:“小寶就在含飴殿附近,你隨時可以去看他。”
“有勞公主費心了。”楚月則道。
龍非煙頓住腳步,抿著繃著臉沉默了好久,才問:“我阿兄,還活著嗎?”
心里已經有了篤定的猜想,當脈會出現在楚月的上,就意味著曾經的龍族太子,早已隕落在這世間的某個角落,卻連最后一面都見不上,但如水般流逝的日子里,也曾無數次盼打開門,就能看到站在龍宮夜燈下的阿兄,還會是記憶里清瘦頎長的影嗎?可否有變化?
“在我去往海神大地前,太子就已隕落。”楚月如實相告。
龍非煙閉上眼睛,角牽扯出了笑的弧度,淚水止不住從睫翼里頭冒出。
張張,無話可說,深深地嘆了口氣。
“罷了,生死有命。”
龍非煙抬眼后,眼眶依舊潤,卻不見溫,一如既往的冷冽,還是這龍族流不流淚無畏的戰士。
“那龍清年,有備而來,忍多年沒有半點蹤跡,如今才出現,只怕原因有二。”
龍非煙優雅緩慢,不經意地去了自己眼梢的淚痕,冷靜自持地分析道:
“一則是永夜一役,你因為火燒元神,極限,導致龍族脈暗沉,故而阿兄的龍魂燈熄滅了。旁人只道阿兄已經亡故,知曉幾分的人,才知那時你的破敗。”
;“至于其二……”
龍非煙頓了頓,低頭看向自己腳下的土地,銀白的眉峰微微蹙起,凝重而沉思。
說:“龍島嶼懸于巖漿之上,難以割舍,巖漿里還有龍族的先祖。多年來相安無事,還算安定,近三個月來,出了兩起事件,都和巖漿有關,死了十幾頭龍。巖漿破土,安定即消,需要有新的回污蔑午夜巖漿滾燙的危險,這是龍島嶼古老的傳說。”
楚月點點頭,“在這種特殊的況,最好做趁火打劫的事了,于是,龍清年就出現了。”
天時地利人和。
奈何龍清年沒想到,還有一個比他更有脈的人,會同時踏步于龍威大殿。
誠然,龍清年不會相信是龍族的太子,只當是另一個竊取脈的“渡者”。
都是黑了心肝想要往上爬的小,無需做五十步笑百步的事,唯鉚足勁干,看看鹿死誰手,這史書終歸是勝利者狼毫蘸墨下的寥寥幾筆。
“嗯。”龍非煙道:“須得小心,我的人會護著你。對了,那邊就是小寶的住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好。”楚月應道。
龍非煙又說:“小寶是很懂事的孩子,我從未見過誰比他還要乖巧。但太懂事也不好,容易吃虧。”
對于小寶的懂事,每個長輩都很清楚。
這份懂事乖巧,最是人心疼了。
“若是可以,去看看,夜晚的小寶吧。”龍非煙提醒道。
撞見過幾回。
那是沒有懂事皮囊裹挾的小寶。
孤獨的,清冷的,也是矜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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