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是耶波陪著過的，公平起見，新年就該到周胤了，盡管耶波心里很不愿，卻還是乖乖地把線香點上。

“肚子好像比我上次來的時候，大了許多。”大掌溫熱的蓋住隆起的部分，小心翼翼的看的人莫名心疼。

姜稚故意往前了，沒想到把周胤嚇得瞬間回了手。

“你怕他咬你啊？”姜稚逗他。

周胤別了一眼：“你就逮著我一個人欺負吧。”

“醫生說孩子很強壯。”姜稚主撈過他手腕，重新覆蓋在自己的肚皮上。

隔著服，一只小小的手恰好抵在了周胤的掌心里。

周胤心臟猛的一跳，這是……

“它在嗎？”周胤抬頭確認。

“跟你打招呼呢，是不是呀，寶寶？”

周胤百集，再次嘆上蒼待他不薄。

從前所有缺憾，今世全都圓滿了。

今兒初一，晚宴設在周家。

傭人陸陸續續的上菜，兩家長輩熱絡的聊著。

這期間周胤察覺到不對勁。不知道是不是想多了，總覺得姜嶺山的眼神格外熱烈。

“你爸看得眼神，怎麼那麼奇怪？”

姜稚小聲道：“昨晚，他跟我爸差點被警察帶走。”

周胤眼皮一跳：“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煙花給鬧得唄。

姜嶺山在圣誕節那天見識過俄亥煙火的威力后，興沖沖抱回家好幾個，說等著過年再放。

昨天吃團圓飯，酒過三巡，家家戶戶都開始炸鞭炮。

姜嶺山搬出了耶波送的煙花，叼著煙上去點。

原以為還是跟之前一樣，聲音大點兒而已，沒想到，威力超乎想象。

老宅上空跟發了一場核彈一樣，蘑菇云持續了十幾分鐘才散去。

結果巡邏隊來了，消防也來了。

周胤在心里暗罵耶波是個混蛋，居然敢把那麼危險的東西帶到南亞來。

晚飯結束，周胤率先告辭，說要帶姜稚回去休息。

“這麼早？”林灣覺得奇怪。

周胤道：“累了。”

姜稚很想說不累，但扣在腰上的那只手卻在暗暗收。

能怎麼辦？

只能順著他的話，說自己累了。

回到豫園，姜稚有點郁悶，以前只覺得耶波閑事管的多，跟周胤一比，耶波瞬間就變得通達理起來了。

周胤只出現了一天，這一天姜稚連床都沒下幾次。

要不是初一得去長輩家拜年，恐怕連門都出不去。

附近別墅全都在放煙火，姜稚趴在二樓的天臺上，裹著厚厚的毯，一臉羨慕的欣賞。

周胤從背后走出來：“冷不冷？”

“我熱。”

“熱也不可以。”

姜稚哼了哼，沒作聲，卻在這時，打火機響了一聲，下一秒，就在余里看到有東西在閃爍，扭頭一瞧，竟是一朵滋滋綻放的仙棒。

“拿走。”

姜稚手接過，周胤如法炮制點了一遞過去：“另一只手。”

夜幕被煙火照的通明。

姜稚手持仙棒，置在其中，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寒酸。

但沒辦法，就只能玩這個。

揮舞了兩下，仙棒就滅了。

周胤又接著給點兩，跟哄小孩似的。

姜稚在這種又甜又求不滿中，度過了跟周胤的第一個新年。

接下里的日子里，周胤化購狂，每天都有人送東西到豫園。

除了孩子的，還有的。

玩周胤都買了兩份，一份男孩，一份是孩，服也是。

周胤蹲在地上將這些零碎整齊的歸類，收納好后，周胤又開始做手工。

他停掉了所有工作，全天在家待著，姜稚去哪，他跟到哪，哪怕姐妹聚會，周胤也會坐在車里等們結束。

卞時蘊說他跟看犯人似的，就差弄鏈子拴著了。

“你喜歡孩還是男孩？”姜稚問。

周胤想了想：“都喜歡，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從前周胤希姜稚能生一個孩，最好是能像姜稚多一點，如此一來，姜稚看在孩像的份上，就不會那麼憎恨的父親了。

如今周胤不這麼想了。

他希這一胎是兒子，兒子長大可以保護母親。

當然……如果是閨，那就換做他保護們娘倆兒。

就不知道，老天爺愿不愿意再多給他一點時間了。

……

三個月后，產房里一個大胖小子呱呱墜地。

耶波接過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團的一塌糊涂的丑東西會是他耶波的兒子。

“這是我的嗎？”

林灣上下掃了他兩眼：“不是你的是誰得？”

“可他看起來像個鴨。”一出生就扁著，看著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要不是有其他長輩在，林灣差點就要手打人了。

哪個父親會用“鴨”形容自己的骨。

“你閃一邊去吧。”

林灣接過孩子就再沒拿正眼瞧過耶波。

也不怪林灣如此，姜稚住院，新來的小護士不知道規矩，送了張單子上來找人填。

耶波看也不看隨手就把單子扔給葉真。

葉真倒是蠻認真的，每一個空格下筆前都要斟酌一番，然后就看見夫妻關系那一欄，赫然寫著：良好。

姜嶺山就把這個當個笑話逗兒開心，結果姜稚笑得太厲害，把羊水笑破了。

從孩子落地那一刻，耶波就被林灣列為廢人那一類了。

好像什麼都指不到他。

哄孩子不會，孩子……他也沒那功能，換尿布的時候，他盤弄嬰兒的力道，嚇得的胖嬸好幾次飚了高音。

也就伺候姜稚人找不著話說，除此之外，可以說干啥啥不行。

林灣算是緒相對來講穩定的那一類了，卻因攤上這麼個沒用的兒子，差點把房頂給掀了。

周賢文抱著小侄子，忍不住數落起弟弟來：“你親生骨，你還這麼不上心，你不挨罵，誰挨罵？”

為大伯的周賢文抱孩子的姿勢都比耶波標準。

不知是不是被罵的麻木了，耶波徹底擺爛：“把他給我抱遠點兒。”

看見就嫌煩。

每晚睡在他跟姜稚中間，礙事不說，還特別的煩人，不就嚎一嗓子。

姜稚本來睡眠就淺，孩子一，就醒了。

“保姆換了好幾撥，你到底在挑剔什麼。”周賢文問。

耶波翻了個白眼，哪里是他挑剔，明明是周胤。

周胤想親自帶這個孩子，就沒打算找保姆，只找了兩個母負責日常喂養。

結果孩子出生到現在，周胤就跟消失了一樣。搞得耶波每天睜眼起來就要點一炷香，期盼周胤能顯靈。

“我閑的沒事，沒苦吃，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