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沒通,藍婪面前的人就已經走了過去。
然后電話通了。
藍婪一直盯著那個人,那個人沒有接電話,但是手機里已經傳來許幻的聲音:“嫂子?”
藍婪覺嚨里卡了個東西,試了兩次才說出話,問:“許幻,你有雙胞胎兄弟嗎?”
許幻被問迷糊了,然后略帶一些興:“嫂子是看到我的家人了?”
許幻找了這麼久自己的世,到現在都一無所獲,他真的就跟石頭里蹦出來的一樣,所以聽到藍婪這麼問,難免興。
“我人還在云縣,馬上就買票回去!”
藍婪掛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關上的門。
如果是許沉,不可能不認識,那大概,是真的幫許幻找到了家里人。
藍婪沒有進去的了,把記下的地址給許幻發了過去,等他到了京市,自己過來,就不來了。
周末。
戴放到了春山居,明顯能覺不太一樣。
吃過飯讓姜凜冬帶著孩子出去玩,戴放單獨跟聊一聊。
“到什麼事了?”
藍婪看了看他,“研究室的一個單子被搶了,其實也不算什麼事。”
戴放點點頭,肯定沒那麼簡單,“然后呢?”
藍婪笑了一下,“你怎麼這麼了解我呢。”
戴放揶揄,“所以才了親。”
后來藍婪說搶單子的人,是一個新開的公司,看起來技了得。
“最主要的是,他長得和許沉一模一樣,你說是不是靈異事件?”
戴放指尖的作略微停了一下,第一秒的時候,他眼睛里其實看不出太多驚訝。
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你沒看錯?”
藍婪搖頭,“他那張臉我能看錯嗎?”
“不過,許幻說這兩天回來的,我把地址給了他,還沒見他過來問。”
正說著呢,許幻的電話就進來了。
藍婪沒什麼猶豫的接通,“看到人了嗎?”
“嫂子。”許幻略微凝重的語調,“你要不要再過來一趟?”
他說:“人我見到了,不是什麼家里人……許沉他不認識我是什麼意思?”
藍婪下意識的咽了一下,“你在說什麼,他不是……”
“就是!”許幻非常肯定的道:“許沉我還能認不出來麼?”
“再說了,許輕宜在視頻電話里看了一眼,也說了他就是許沉,錯不了。”
藍婪沉默著。
戴放看了看,“怎麼了?”
藍婪掛了電話,面無表,“許幻說,那人是許沉。”
說完幾秒后,忍不住笑,“看來許幻比我還……”
“也許是真的。”戴放認真的道。
為了讓相信,眼神不閃不避,“畢竟從許沉出事到現在,我們什麼時候見過他的消息?”
藍婪皺了眉,“不是你說沒了嗎?墓碑不是都看到了嗎?”
戴放抿了抿,斟酌了一下。
“我可沒說過他沒了,墓碑那是看到很多領導進進出出,萬一同一天正好有他的同事去世了。”
“他從實驗意外,到出院,我們連個影子都沒見著,說不定他就是想以這樣的方式淡出我們的視野。”
藍婪聽完冷笑,“那真該恭喜他,做得多好?”
戴放無奈的笑笑。
“可他現在了你的死對頭。”這哪里好了。
提到這一點,藍婪也皺起了眉。
這是著必須去找這個人聊聊了。
戴放試探的問想怎麼辦。
藍婪:“還能怎麼辦,一次趕盡殺絕,我可不想跟他接兩次以上。”
戴放笑了一下。
“你看,一遇到關于許沉的事,你就是反應過激。”
藍婪張了張口,忍了一下,又反駁,“關乎我整個工作室的利益,我能不過激?”
戴放也不跟爭。
只是道:“你有沒有想過,許沉如果真的不記得你了,而且只是不記得人了,但是能力依舊卓然的話,可能很不好對付,不是你干掉他,說不定你的工作室反而被他干掉了。”
這話藍婪非常不聽,“我的工作室好歹有完整的團隊,我會不如一個人?”
戴放不得不殘酷的提醒:“可是伯父重病的時候,你的整個醫療團隊,確實不如他一個人。”
藍婪被說得憋住了。
“想說什麼你一次說完。”有些煩躁了。
戴放:“我也不好表述……”
“但,這樣的人,收為己用肯定是最好的,何況……”
“他現在都不記得你了,像不像你們認識之前?你不是一直說人跟人是永遠無法回到過去的嗎?也許這是冥冥中的一次機會?”
戴放是認真的。
他完全站在的角度,從的心理去給提出最好的建議。
“你不是一直憾當初沒有更好的征服他,讓他中途有了自己的計劃,導致你們之間的軌跡完全偏離你的預想。”
“反正他現在也不記得你,不如你再他一遍,就算沒說服,至出氣了。”
藍婪不得不說,這些話,這樣的想法,確實說到了心坎里。
但是,也忍不住笑,“戴行長,你最近是不是看那些沒營養的言小說了?”
戴放一臉無奈,“我哪有那時間?”
藍婪輕哼,“小林書沒給你普及普及嗎?我怎麼聽說去考銀行系統了。”
“沒考上。”戴放略微挑眉。
嘖,他還真知道,還這麼清楚。
“還年輕呢,今年接著考唄。”藍婪笑笑的。
關于許沉的這個事,藍婪有兩三天沒去管。
奈何這個人是真的讓人討厭,一個項目搶走了不說,一個月之,竟然有了第二個想從手里搶走的項目!
這次藍婪沒忍著,直接殺到了他的公司樓下。
和上次同樣的位置,站在門卡外,按了上面的門鈴。
過了會兒,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
藍婪從遠及近,一直盯著男人的臉,想從他的眼睛里,或者表上看出蛛馬跡。
但是都沒有。
他是真的完全不認識。
倒是記得,那個人出了門卡的時候,男人朝看了一眼,頓了一下,“又找誰?”
藍婪角冷淡的扯起,“找你。”
男人又打量了一眼,“有什麼事嗎?”
藍婪先問他的名字,“你什麼?”
男人稍微蹙眉。
那一瞬間,藍婪也確定了他就是許沉,連皺眉頭的作都跟當初被主勾引而不愿的時候一模一樣。
哦,不對,他哪有不愿,面上永遠對冷著臉這兒不樂意那兒不愿,結果背地里得拍了多東西?
“這兒不相親。”男人回了一句。
藍婪更確定了。
說話還是這麼簡短,還是這麼個調調。
“許沉。”藍婪直接念名字。
他果然抬頭看向的眼睛,盯了一會兒,“認識我?”
藍婪冷笑,“不認識不行啊,我研究室兩個這麼優質的單子,一個月已經被你搶了,你可真能!”
許沉卻一臉事不關己的淡漠,“他們自己找上來的。”
說著,他頷首指了指的后。
果然,剛剛走了的那個人又折了回來,“藍總?”
藍婪回頭。
對方很是歉意,但又沒辦法的表,“是我們老總發的話,我還打算改天專門給您道個歉呢。”
藍婪倒是笑笑,“沒什麼好道歉的,競爭就是這樣。”
本來只是客氣一下,結果對方是一點面子都不給,笑呵呵的道:“那還真是,許先生這邊的技完全是超所值,我們聊過不家,跟他的確實完全沒什麼可比!”
這個“完全沒什麼可比”,直接把藍婪的研究室也給歸納進去了,無異于直接打的臉,說研究室的技差唄?
對方說完意識到了,訕訕的笑了笑,“那你們先聊,我先走了。”
一個人說他這里的技更,藍婪可以當做是偶然,但是兩個人說,就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做生意不能跟個人緒綁定在一起,要為整個公司負責。
戴放說得對,籠絡過來,絕對比對立更優選。
只能忍一忍對這個人的不喜。
藍婪轉頭看了一眼他所謂的公司大樓,墻外面的瓷磚都快掉完了。
“許先生這麼小個工作室,能滿足他們的大單子麼?”
“說不定哪天刮個風,你這樓就只剩鋼架了。”
男人突然有些冷郁的瞧著,“你是在威脅我麼。”
不得不說,他以前沒這麼看過,那眼神確實有些懾人。
但確實在威脅他,天道好回啊,以前威脅過,沒威脅到,現在可不一樣了。
“不是啊。”藍婪明的一笑,“只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意愿加我的公司?至,我有比你這兒完備的組員,和設備。”
結果男人一臉冷淡,“我不需要。”
藍婪頓了一秒,真是好狂妄的四個人,很難讓人不討厭。
那就更應該讓他不爽了。
藍婪:“不著急,萬一許先生哪天想通了呢?”
準備走了,走之前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對方頷首指了指刷卡機上方,示意放在那兒,他不親手接。
事兒真多。
藍婪腹誹了一句,把名片放在了上面,“回見。”
“等等。”后的人又突然住。
然后問了一句:“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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