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多問，有些事知道得越越好。

門口的男人看了看表，不耐煩地催促：“時間到了。”

郁昭昭拍了拍莉的肩膀，“我看你跟我差不多大，聽我一句勸，到了這種地方了，誰還比誰高貴呢，老老實實陪男人，機靈點，挑個看著順眼、手里有實權的，別瞎耗著。等攢夠了本錢，或者遇上真心肯娶你的，就趕，嫁了做闊太太，總比在這兒耗干了強。”

莉低低應：“嗯，我記著了。”

聽到郁昭昭這麼識時務，男人冷哼一聲，沒再說話，只是眼神里的戒備毫未減。

郁昭昭回到蓮姐邊，臉上依舊沒什麼表，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

蓮姐看了莉一眼，默默地收拾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記著就好！別以為自己多金貴，這兒可不是講面的地方！”

蓮姐的警告讓莉回過神來，了眼淚，悶著頭不說話。

郁昭昭沒再說話，只是時不時看向門口。

很快，休息室里只剩下郁昭昭和莉兩人。

莉等了半天，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你怎麼……”

郁昭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別說話，然后起走到門口。

兩個男人一直守在門口，見郁昭昭出來，立刻警惕地看著。

郁昭昭手理了理頭發，懶洋洋地笑了笑：“大哥，你看我們倆第一次上班，能不能給我們一下底？我們倆大概多久能上房？”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嗤笑一聲：“看你這段臉蛋……運氣好，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上房。”

郁昭昭臉上出幾分欣喜：“那可太好了。”

兩個男人見郁昭昭這副表，心里也舒服了些，沒再冷著臉。

另一個男人開口：“別高興太早，老板會不會要你，還不一定呢。”

郁昭昭一臉無所謂：“那也沒辦法了，反正我是這麼打算的。”

微微前傾，湊近了一點，“我給兩位大哥個底吧，我這人其實好說話，識時務的。如果老板不中意我，那我就托大哥幫我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其他老板喜歡的……”

男人看著討好又諂的表，心里的那點警惕一下子就消散了。

“放心，我們不會虧待你的。你們倆都上房的話，有你們賺的。”

男人沖挑挑眉。

郁昭昭笑得甜又真誠，抬眼看向他時，眼尾微微上挑，帶著點風：“那就謝謝大哥啦。”

說完，回到莉邊：“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抓來嗎？”

莉微微抖，雖然不知道郁昭昭怎麼也會在這里，但就目前的況來看，郁昭昭明顯比鎮定得多。

“因為我爸？”莉低聲問。

郁昭昭點頭：“我見過海登先生了。”

莉瞳孔微：“你見過他？”突然想起什麼，“我爸呢？我爸也在這里嗎？”

郁昭昭低聲音：“我不知道你父親在不在這里，但是莉，你爸和澤爾集團的易，你知嗎？”

莉的臉瞬間變得慘白，看著郁昭昭，眼眶發紅，聲音發：“易……什麼易？我爸……我爸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

郁昭昭垂眸，沒說話。

看著莉蒼白的臉，心里也不太好。

知道莉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

莉手抓住郁昭昭的手臂，聲音發：“昭昭，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啊！”

終于崩潰，聲音拔高，幾乎帶著哭腔。

郁昭昭立刻捂住的，警惕地看向門口的兩個男人。莉被郁昭昭的舉嚇了一跳，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差點就喊出聲了。

“……你聽我說。”郁昭昭死死摁住，聲音極低，“莉，你父親現在不在這里，他失蹤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我們猜測這件事和湄東、澤爾有關，他們想從你父親上得到什麼，而你父親不愿意，所以才有了這次綁架，你聽明白了嗎？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你的父親，而是你自己。”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郁昭昭飛快地說，“第一個，裝乖，討好他們，讓他們覺得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然后找機會逃出去。”

“第二個，就是乖乖地留在這里，陪那些男人喝酒，你愿意嗎？”

莉猛地搖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陪酒，陪睡，當然不愿意。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

“我愿意裝乖。”低聲說，聲音里滿是抖，“我可以裝乖，討好他們，求求你，幫我離開這里。”

郁昭昭死死地盯著莉的眼睛，在確定不是在敷衍自己后，微微點頭：“好，那你就聽我的。”

……

包間里。

裴付龍倒酒的作在愣了一瞬后，直起腰桿。

酒杯和酒瓶還在他的手里，他出諂的笑：“宮先生在說什麼？什麼人？”

宮硯執平靜地看著裴付龍。他面上沒什麼表，眼底卻凝著寒意。那寒意落在裴付龍的臉上，讓他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

他心里有點打鼓，看著宮硯執，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麼。難不，他真的是為那個銳馳來的？

“裴老板。”宮硯執敲了敲桌子，“你不用跟我裝傻充愣，咱們都是聰明人，我既然開口了，自然是有證據在手。你手底下的人抓了我的合作對象、一個人。”

“這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宮硯執的語氣淡淡的，但他越是這樣，裴付龍就越是心驚。

他手指微微蜷，面上卻還是那副笑嘻嘻的樣子：“宮先生……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宮硯執看著他，“莉，是這個名字吧？”

裴付龍猛地抬頭，正好對上宮硯執幽深的眼神。

他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你說巧不巧。”宮硯執輕輕晃著手里的酒杯，“莉正好是我的人。父親，也跟我有關系。”

他微微瞇起眼睛，話語里帶著點笑：“我實在是好奇，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裴老板你親自吩咐手下把人劫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