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日刀口。”

“……姓名。”

“就日刀口。”

人不耐煩的抬頭，對上郁昭昭絕的臉龐：“我問你什麼藝名，你不是來面試陪酒的嗎？”

郁昭昭穿著一件黑抹長，長發披在肩頭，慵懶又魅。

聽到這話，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姐，我是數民族的，這就是我的真名，您看看。”

遞上一張宮硯執給辦理的假證件。

不是想這個名字，是實在不知道取什麼好，只能把昭這個字拆開。

人接過證件，掃了一眼：“日刀口……你這名字怎麼這麼奇怪？”

郁昭昭笑得甜：“我名字是家里人給取的，就是這麼個音，姐姐你不知道，我們那個民族的音譯過來就是這樣的。”

人沒再細問，只是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這容貌水平面試陪酒的完全足夠了，不過你是真啊，年了嗎？”

“年了年了，今年二十一了。”郁昭昭眉眼彎彎，臉上帶著點的天真和爛漫，“姐姐問這個做什麼啊？”

人打量著郁昭昭，材窈窕，皮白皙，長相明艷人，一看就是能做頭牌的花瓶。

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翻看了一下郁昭昭的假份證，隨后說道：“沒什麼，就問問。”

“跟姐說實話吧，你長得這麼漂亮，來我們會所當陪酒的屈才了吧？想釣個金主？”

人抬頭，盯著郁昭昭，“你要是真有這個想法，去樓下酒吧更合適。”

郁昭昭笑嘻嘻地湊近人，雙手環住的肩膀，眨眨眼：“姐姐，這你就不懂了吧？酒吧那種地方，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姑娘才會去的地方。我呢，當然更偏姐姐這種有人味、有韻味的類型啦。”

人被逗笑了，手拍了拍郁昭昭的臉：“你還真是會說話的。不過，姐可得提醒你，進了這行，想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郁昭昭只是笑著不說話，一副乖巧的樣子。人見狀，也沒再多說什麼。

“行了，你跟我來吧。”起，“我帶你去見經理。”

郁昭昭跟在人后，角的笑意漸漸淡去。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暗自記下路線。

會所很大，上下共五層，一樓是大廳和酒吧，二樓以上都是包廂。

人帶著郁昭昭來到二樓，推開一扇門，里面是一間辦公室。

一個材發福的中年男人坐在辦公桌后，聽到開門聲，抬起頭來。

“經理，人帶來了。”人走到辦公桌前，跟中年男人說了兩句，便退了出去。

經理打量著郁昭昭，眼睛里出驚艷的神。

......

另一邊，包間。

裴付龍一酒氣，摟著邊的人，一只手端著酒杯，一只手順著人的往里。

裴付龍長得并不差，年輕時也是斯文敗類的類型。但歲月不饒人，人到中年，材走樣，臉上也長出了不皺紋。

他邊的人也不是什麼正經貨，濃妝艷抹，穿著暴。裴付龍的手一路往上，人嗔著往他懷里靠。

“老板~”滴滴地喊了一聲，手去解裴付龍的襯衫扣子，“你今晚好熱啊。”

“正經點，今晚的客人很尊敬。”

裴付龍推開人，坐直，理了理領。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人撇撇，乖巧地坐在一旁，不再。

“老板，待會兒我們玩點什麼？喝酒？玩游戲？還是……”

人朝裴付龍拋了個眼，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膛，聲音曖昧：“或者，老板想看我跳舞？”

裴付龍笑了一聲，抬手了人的下：“待會兒再說。”

突然，門被大力踹開。

裴付龍剛想發火，一看清來人，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哎呀，宮家主，尚二，怎麼突然大駕臨？真是稀客稀客啊！”他忙不迭地站起，“快請坐快請坐！”

裴付龍邊的人被突然的靜嚇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尚盛霖已經走過去，一把拽住的胳膊，把從裴付龍邊拉走。

裴付龍臉微變，下意識手想攔住尚盛霖，但尚盛霖作更快，直接把人甩到一邊。人踉蹌幾步，差點摔倒，裴付龍又著急又生氣，但還是不敢在尚盛霖面前發作。

“裴老板還真是難約啊。”宮硯執笑著開口。

裴付龍陪著笑臉：“不敢不敢，只是今天突然接到通知，有些事需要理。怠慢了二位，還請見諒。”

宮硯執隨意掃了一眼包廂里的環境，裴付龍立刻心領神會，親自走到沙發前坐下，殷勤地招呼著二人：“快請坐快請坐。”

尚盛霖徑直走到裴付龍邊坐下，宮硯執也不客氣，往旁邊一靠，翹起二郎。

裴付龍心中微沉，他知道自己這些日子玩得有些過火，沒想到宮硯執和緬隅的尚家二會找上門來。

他和二人寒暄著，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眼角的余落在宮硯執上，目掃過他的臉，似乎是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

宮硯執似笑非笑地看著裴付龍，裴付龍一時有些心慌。他實在是不準宮硯執的來意。

裴付龍正想開口，宮硯執卻突然站起來，轉朝包廂門口走去。

裴付龍有些懵。

“裴老板不是說要盡一下地主之誼嗎？”宮硯執走到門口，回頭看著他，角含笑，“我們去三樓。”

三樓是私人包間，每一間都配有單獨的娛樂設施，還有單獨配套的臥室。裴付龍喜歡，平常都是自己來三樓的。

裴付龍連忙起跟上，心里越發不安，總覺得宮硯執和尚盛霖今天來者不善。

尚盛霖隨意挑了一間包廂，進去后直接往沙發上一坐。

裴付龍跟在二人后，也不好先開口，只能陪著笑站在一旁。

“裴老板。”宮硯執開口，“你不用這麼拘謹，我們今天來，是找你談生意的。”

裴付龍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哦？是嗎？那可真是榮幸之至啊。”

尚盛霖靠在沙發上，沒說話。

裴付龍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里更加沒底。

他現在只能把希寄托在宮硯執上。

宮硯執挑了挑眉：“裴老板，我知道你也忙的，我們就直接進正題吧。”

“把我要的人，出來。”

裴付龍臉上的笑容僵住，他看著宮硯執，腦子飛速運轉，不知道宮硯執說的“人”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