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新聞標題大多博眼球,周燃也沒想到除夕夜,自己作為一名普通的消防員能上了熱搜——【梧桐路中隊消防員手戴七位數手表】
不知道從哪兒截的圖,是他手接米花時候拍下的。
沒提影院失火,沒提他休閑裝是在休假,就提了他那塊手表。
周燃因為這事被上級領導約談,他當時還一臉懵,解釋清了來龍去脈后還不太得勁。
一天天的,凈他媽沒事找事。
他大致看了眼網上的風暴,還把他手表的品牌信息都挖了出來。
【這麼有錢去做消防員反正我不信。】
【這表是真還是假?是真的話,他一個消防員是怎麼買得起?假的未免也太虛榮。】
【如果是真的,那麼細思極恐,燕京中隊長撐死了一萬一月吧,這表四百多萬。】
【就不能是人家家里有錢嗎?一群人在酸什麼?消防員不是人了?憑什麼不能戴貴的表,拜托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人家穿的私服,在休假吧,拍的人缺不缺德。】
【家里有錢,能戴得起幾百萬的表,想不開要去做消防員?誰不知道消防員是高危職業?】
【敢你還知道消防員是高危職業,一張圖片能說明什麼?】
【666,我說的是表,可沒說是人啊。】
【消防直播我也看了,我覺得他長得就像有錢人。】
……
滄霞支隊方也發布了聲明,但還是有杠酸溜溜。
周燃該訓練訓練,毫不影響。
但周淼不了別人說他弟,頂著紅v“山河無人機董事長”的份認證發了條微博:
周淼ZM:有些人別太酸,這是他哥送他的25周歲生日禮,他哥沒意見,他隊里沒意見,他本人沒意見,你們倒是意見一大堆,窮b還酸,真是沒救了,哦,我就是他哥。
【????】
【山河無人機董事長?他哥?我去啊,怪不得能戴這麼貴的表。】
【哈哈哈哈,看得我好爽,哥哥好剛,我們周隊冤枉死了。】
【我一瞬間覺得我眼瞎了,這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人竟然是親兄弟?】
【去年科技大會,這哥們有正面照,和周隊確實很像。】
【哈哈哈,這位哥哥好拽,我好。】
【一群酸這下更酸了(微笑)】
【我是窮b但我不酸,哥哥看我。】
【哈哈哈哈哈哈……這反轉。】
一石激起千層浪,消防隊員都在心里暗爽。
作為消防員,他們也沒法上網和那些酸對罵,不服別人說他們隊長,只能將力發泄在訓練上。
見隊長自己都不在乎,他們才裝作不在乎,其實他們心里可在乎了。
這些人懂什麼?他們消防員也是人,家境好點怎麼了?
按照那些人的想法,他們消防員就應該領著微薄的薪水,整日里風里來雨里去。
誰他媽不是為了養家糊口。
徐秋雅大過年的氣了一回,樊星陪在一側勸:“媽,別氣了,傷著。”
“我把兒子送去當消防員還送錯了,你看看那些人在網上說的什麼話?活該我兒子嚴寒酷暑為人民服務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周淼也勸,“您跟那些個垃圾計較什麼?自己氣出病就開心了。”
周遠山:“周燃不會放心上的,你還不了解他,他看見當沒看見一樣。”
“他不放心上就活該被說?”徐秋雅白了一眼周遠山,“我說讓周燃當初學別的,你倒好,把人直接送軍校去了。”
“那可不是我讓他去的,那是人家的志氣和理想,我攔得住嘛我。”
“真是大年三十氣飽了,我兒子還在隊里備勤呢,這些人這個時候還說他,我能不氣嗎?”
周淼:“好了,媽,我已經澄清了,現在已經沒人罵了。”
徐秋雅怪氣:“哦,那他們變臉可真快。”
樊星聲細語哄了好一會兒才讓徐秋雅消氣。
當晚,年夜飯的時候,樊星跟著徐秋雅去隊里給送吃的。
徐秋雅知道別人送的都是餃子,早就和飯店打過招呼,給他們送過來的是年宴。
周燃逮著工夫看了眼樊星,角一直勾著笑,還拉了樊星的手。
他那副幾天沒見到人,乍一下見到還有些,當著家長面搞純的表實在好笑。
估計私下只有他倆,周燃就將樊星抱起來了。
徐秋雅見他那樣,好笑道:“傻小子。”
周燃呵笑了兩聲,帶們出了門口才隔著柵欄和們揮了揮手。
樊星和徐秋雅這才轉走了。
春節這兩三天,消防隊單日最高出警18次,樊星給他發的“新年快樂”,他到初二才回。
院正月十六開學,那會兒周燃不知道休不休息。
初三的時候,因為家里生意和孟進有合作,孟家來樊家做客拜年。
由此,見到了孟薇。
經過這段時間的心理干預,孟薇狀態明顯好轉。
親昵地跟在樊星后,像只小尾。
午后又飄飄揚揚下起了雪,這是燕京第二場雪,想周燃了。
樊星站在窗前欣賞落雪,孟進悄無聲息走了過來。
“怎麼不去打麻將?一個人在這傷春悲秋?”
樊星收斂自己外泄的緒,出一禮貌又客氣的笑:“你們打吧,我不太會。”
要是周燃在這兒,說不定還有點興趣。
“你先生他過年沒有假期?”
樊星失笑:“進哥,你是不是在國外待傻了,他們這行假期本來就,一年能有一個月都算不錯了。”
孟進:“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一段穩定的夫妻關系,需要兩人的共同經營,你當初為了叔叔結婚,現在是什麼打算呢?”
“我的打算就是……”樊星忽然笑了笑,“和他共度一生。”
“你喜歡上他了?”
雪花紛揚,孟進只能看見樊星致起伏的側臉,但那種似有若無的溫噙在邊。
“豈止是喜歡呀。”
這話一半活潑,一半慨。
孟進走了。
樊星著玻璃窗輕聲嘆:“周燃,什麼時候休假啊?珍珠都快不認識你了。”
“姐,你手機響了。”
不遠樊銳喊了聲,樊星連忙去接電話,還以為是周燃,但卻是個陌生號碼。
“喂?”狐疑接起。
“請問是燕京院心理中心,樊星樊老師嗎?”
樊星愣了愣:“對,我是。”
“您好,我是云邊的民警,我們了解到大二工業設計專業的李向宇同學因沉迷游戲差點被學校勸退,現如今他留書出走,我們希您和他輔導員飛一趟云邊,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現在就給您訂機票。”
民警簡單扼要說明這通電話的來意,樊星下意識點頭:“好的,不過我需要和家里人說一下,順便還要聯系一下他輔導員核實。”
“這是應該的,一會兒燕京民警應該也會給您致電核實。”
那就行,樊星掛了電話后連忙和李向宇的輔導員聯系核實況。
也確實像民警所說那樣,燕京轄區的派出所也給打了一通電話。
確認不是騙子,樊星和輔導員李樂一起去了機場。
路上給周燃打電話沒打通,只能留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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