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盈和商如舟進了別墅,過了一會,孟稚箐和談韞便到了。
田嫂知道孟稚箐和談韞來,提前將準備工作都做好了,人到了之后幾個菜很快便出鍋。
傭人將菜端在桌子上,擺好,所有菜上齊之后便帶上了餐廳門。
談韞跟在孟稚箐后,整個人格外地拘謹,直到孟稚箐拍了拍椅子,示意他坐下,他才敢坐在椅子上。
坐下之后,他也不忘對著沈溪盈稍稍鞠躬,用有些不稔的語言說:“謝謝姐姐。”
“不客氣。”沈溪盈笑著說,“沒有那麼多講究,不用那麼拘束。”
談韞點點頭,整個人略顯靦腆。
吃飯中途,他見桌子上幾個人的杯子里都是空的,便站起,拿過桌子邊上的水壺,走到沈溪盈旁邊。
輕聲說:“姐姐,我給你倒點茶。”
“啊。”沈溪盈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直到談韞將杯子倒滿,才回神,“謝謝。”
“不客氣。”談韞垂著睫,低聲回答。
然后才走到商如舟旁邊,語氣禮貌:“先生,我給您倒茶。”
商如舟聞言,作頓了下,抬眸看了談韞一眼。
談韞仍然低著頭,微微弓腰,整個人拘謹、安靜。
“不用了。”商如舟答,語氣很淡,“我等會自己倒。”
談韞點點頭:“好的。”
回答完,他又走到孟稚箐邊,給孟稚箐倒了一杯茶,最后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才將茶壺歸位,坐在了位置上。
一頓飯快結束時,孟稚箐咬了下筷子,眉梢帶點笑意,“盈盈,明天中午讓談韞做飯送去你公司吧。”
“談韞炒的幾個菜真是絕,你一定要嘗嘗。”孟稚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還有,下午啊讓談韞去福盈接你回鐘毓宮吧,他辦事特別妥帖,又不怎麼忙,還可以給你講講他那邊有意思的事。”
“哎呀,我差點忘了!”孟稚箐將筷子放在桌子上,輕嘖了一聲,繼續說,“談韞還會講笑話,特別乖,當時我在國外時心不好,都是他讓我心變好的。”
“你說是吧,談韞?”孟稚箐將胳膊支在桌子上,側頭沖談韞挑了挑眉。
談韞不好意思地抿抿,然后點點頭:“是的,這些事我都能做的很好。”
“盈盈,我給談韞租的房子就在鐘毓宮附近這塊,商總平時肯定也忙的,把時間耽誤在這些小事上自然是不好的。讓談韞來豈不是剛剛好!”
孟稚箐的話格外地,并且語速極快,沈溪盈連話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孟稚箐將話說完,沈溪盈才終于可以開口說話:“我覺得其實不用……”
“什麼不用,你當然需要!”孟稚箐斬釘截鐵地說,“而且談韞在你邊我又覺得心安。”
“商總,您覺得呢?”孟稚箐看著商如舟,笑地問。
商如舟看了一眼孟稚箐,很輕地笑了笑,才說:“我覺得不用。”
“我自然明白孟小姐的意思,我也很開心我太太有你這樣一位摯友。”
“這些我都可以做到,我自己的太太,無論用多時間都是應該的。而且我太太的事自然不是小事,所有事都應當為讓步。”
孟稚箐聽到商如舟的話,臉上的笑淡下來。
將筷子放在桌子上,很輕地挑了下眉:“是嗎?”
“可是我并不這麼覺得誒。”
孟稚箐的語氣徹底淡下來,眼底的神里沒有毫笑意:“商如舟我知道你很忙,畢竟江臨市誰不知道商總的名號。可是你和盈盈結婚了,有些事不應該是你應盡的責任嗎?并不是你現在在這里說幾句漂亮話就……”
孟稚箐的話還沒有說完,沈溪盈站起來,輕聲說:“箐箐。”
孟稚箐的話被打斷,也沒有再說。
沈溪盈走過去,牽著孟稚箐的手腕走出餐廳,談韞見了便也安靜起,跟在兩人后。
直至走到門外,沈溪盈才停下,抬頭看著孟稚箐:“箐箐,你說你這又是干嘛呢?”
“談韞他本就不是你弄來的模子吧,他應該是你從國外請來的演員。”沈溪盈說。
事被破,孟稚箐撇了撇,沒說話。
“箐箐~”沈溪盈握著的手指,很輕地來回擺了擺。
孟稚箐終于點點頭:“他確實不是模子,就是我從國外找來的,我就是想用他試探一下商如舟的態度。”
“這不試還好,這一試真是氣死我了。”
孟稚箐說著,語速都變快,“他對你什麼態度啊,你邊有一個陌生男人啊,他居然沒有一點反應,甚至一點醋意、占有都沒有,這對嗎?”
“氣死我了,一無名火。”孟稚箐深呼吸了兩下,平復下心才繼續說,“你配誰配不上,商如舟不捧著你就算了,居然還這麼冷落你……”
孟稚箐憤憤不平地說,好一會,意識到什麼,音調降下來,抿了抿,小心翼翼地開口:“對不起啊盈盈,你就當我放了個屁,我啥也沒說。”
“沒事。”沈溪盈孟稚箐的臉,“我又不會怪你。”
“其實你們都覺得我很委屈,可是我并不覺得我委屈,我很開心的。”
沈溪盈輕笑,嗓音溫和,“這種事本來就是這樣的,強求不來,而且就是要循序漸進的。”
“其實真正算一算,我和商如舟結婚也不過幾個月,在他眼里我們也僅僅只認識了這幾個月。幾個月和八年是沒有可比的。”
沈溪盈語調平穩,“所以這是很正常的啦,現在有一點點升溫我已經很開心了。”
孟稚箐聽著沈溪盈的話,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出來。
“盈盈……”孟稚箐的聲音都帶著音。
“而且你是為我做的這些事,你關心我、為我覺得不平衡,我很開心的。”
沈溪盈抬手掉孟稚箐眼瞼下的眼淚,“別哭呀,你一哭我都想哭了。”
孟稚箐聽到沈溪盈的話才笑起來,將眼淚干。
“以后別哭了,鼻涕泡都出來了。”沈溪盈撇撇說。
“哎呀,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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