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化日的,溫阮清為自己那個冒昧的問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大白天被抵在落地窗上的時候,心態比昨晚還要炸裂,因為院子里有人。
陸晏辭扣好腕表,睨了眼床上的人兒,烏黑濃的長發鋪散在白的床單上,長睫泛著意,在被子外的肩膀上,白皙的染了幾抹春·。
他有點后悔剛才沒克制住,俯親了下汗津津的額頭,“現在知道了沒?是1嗎?”
溫阮清大腦正在放空,聞言委屈勁兒又上來了,帶著沙啞的哭腔低吼了聲,“滾啊你。”
陸晏辭輕輕嘆了口氣,憐惜地拍著他的背,
“知道我在你上沒有自控力,下次就別那麼激我,嗯?”
溫阮清都懶得搭理他,沒有自控力,那養傷那段時間,兩個多月看他一點兒帶的心思都沒有啊,自制力很強啊。
哦現在傷好了又沒有了,合著這自控力還是限定的。
床頭柜上溫阮清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從今天接近中午起來,直到現在晚飯時間,都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黎朝消息轟炸了,從打聽為什麼推延拍攝,到問起了沒,再到逐漸帶著有話題給消息轟炸,最后一句是:
【也該起了吧,讓你家牛悠著點兒,田也不是這麼個耕法……】
溫阮清累到胳膊都不想抬,發了【……】過去。
黎朝:【別跟我說你才醒,這過會兒我們都要睡了。】
溫阮清:【中午醒來就安生了倆小時你敢信?】
黎朝:【哈哈哈哈哈哈哈生產隊的驢都沒這勤,你招他了吧?】
溫阮清:【一言難盡,累,明天見】
發完就又閡眼繼續擺爛了,是真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任由陸晏辭抱著洗澡。
陸晏辭爽了,但也慘了,這次真給人惹生氣了,哄了一晚上都沒哄好,第二天送去錄制現場的時候還跟他甩臉子呢,一甩就是好幾天……
綜藝開拍,每期的前半段容都是講解員帶領他們參觀,了解每一件文和每一個建筑背后的歷史故事。
溫阮清本來就對這些興趣,倒是樂得沉浸其中,毫不覺得疲累。
中間換場,黎朝補完妝坐旁邊的椅子上,拍了下胳膊,
“誒,看那邊幾個小姑娘看你老公的眼神,這幾天我可看見好多回了啊,借著工作的由頭不知道瞄你家陸大佬多回了。”
溫阮清瞇眼順著黎朝的視線瞧了瞧,男人立于紅墻之前,冷白皮與上的黑襯衫、和后的紅墻形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陸晏辭正拿著手機接電話,神清冷,偶爾掀說句什麼,姿態自持又矜貴,太容易讓人喜歡了。
旁邊那幾位瞄的孩子這幾天也有注意到,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還有幾個,本科和研究生都有,是幾位專家手底下的學生。
綜藝開拍一個星期了,那幾位每天雷打不的來這邊盯。
陸晏辭每天中午有空就會來,晚上下班也是直接來這兒等拍攝結束。
那些瞄的等到人來了,雖然手底下干著活,眼睛卻往陸晏辭上瞟。
瞄陸晏辭,這太正常了,好看的人事誰不喜歡,更別提好看又居高位、事業有的。
黎朝看不說話,又問句:“跟你說話呢,你老公招蜂引蝶你不管管?”
溫阮清神淡淡,“顧不上管。”
“哪兒顧不上管?你這不閑著嗎?這還休息好一會兒呢,去你老公邊待著,免得那群小姑娘視線老往你老公上瞟。”
溫阮清沒,拿了桌上的茶喝著,
“我現在不僅得防著別的人,還得防著某些狼子野心的男人,我哪兒能管得過來,全靠他自覺了。”
反正等他接完電話,就會過來了。
“什麼?男人?”
溫阮清下往不遠的譚老那邊一挑,
“你看那卷的眼神,旁邊那些個姑娘還真不及他深。”
黎朝順著視線看了,差點兒沒給自己嗆著。
只見Eric手里拿著畫冊,盯著陸晏辭的方向……含脈脈?
“你沒搞錯吧,我看他這幾天也沒在陸晏辭跟前有什麼異常的舉啊?”
“那是被警告過了,推延拍攝那天他來景園,看我就跟看敵似的,話里話外的針對我。”
之前還好脾氣的喊一聲Eric,這幾天兩人私底下了些,懟的話都更尖酸刻薄了些,實在對他禮貌不起來。
Eric說弱不風像只沒發育全的病貓。
氣急,說Eric像只全天腎上腺素飚升的卷泰迪,看見陸晏辭就往上撲。
為此,陸晏辭直接給Eric下了最后通牒,再當面招惹一次,就送他回M國,所以近兩天,在拍攝現場,Eric還算安分。
本來Eric也不在這綜藝拍攝的嘉賓名單當中,但從第一天開始,他表現出的對傳統文化的,功吸引了李牧的注意。
更別提李牧在國際上有名的還,就讓他也參加節目錄制了,反正不用付出場費。
結果,凡事陸晏辭在的時候,Eric視線時不時都往陸晏辭上瞟,這點,讓溫阮清比看見別的小姑娘看陸晏辭還糟心。
黎朝聽得一臉懵,“可你那天不是和陸晏辭在床上滾了一天嗎?”
溫阮清一想起就來氣,那天吃完晚飯就睡了,第二天來拍綜藝的時候,全那一個酸爽,還要在鏡頭前保持微笑。
直到今天,一看到陸晏辭,后腰還作痛。
溫阮清嘟著,放低了音量,
“我不過是那天中午看Eric看他的眼神不對,就問Eric看上他是讓他當0還是1,他就非要力行證明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該!”
“你再笑大點兒聲?”
黎朝倒是沒客氣,笑得那一個放肆,陸煜軒過來,
“姑,你再張大點兒,我都能看見你午飯吃的什麼了。”
黎朝果然收了笑,白他一眼,“真敗興。”
溫阮清倒是開心起來,“果然收拾你還得陸煜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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