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那天,溫云璟才告訴。
在和魏佳藝做朋友的那三年中,魏家憑著這層關系,落了不好。
后來越來越變本加厲,外公這才組了個局,讓請魏佳藝來家里,想要親眼看看這孩子的品。
果不其然,狐貍尾出來了。
大哥找人調查一番,問出當初在班里將關在廁所的那幾個同學,竟是了魏佳藝的指使。
包括在友開始不久,魏佳藝在有人欺負的時候,屢屢而出護著,都是在演戲。
后來,溫家斷了一切與魏家的往來,蘇城有眼力見的也都刻意回避。
魏家的生意越來越難做,之后好像是有什麼親戚在京城,才舉家搬到京城去了。
便再也沒有見過魏佳藝。
沒想,再見,卻是這樣的場景。
時過境遷,但魏佳藝這個人,還是沒變善良。
想來這婚姻生活,也是不太幸福。
當然也可能人家要的就不是,都說不準的事。
但當時魏佳藝給帶來的傷害,這輩子都忘不了。
往往傷你最深的人,都是最親近的人。
因為不那麼親近的話,你對這個人的期待值就不會很高,隨便做出什麼事都能接。
但如果是自己很親近的人,一旦做出點兒什麼傷害到自己的事,對這個人的失度就是加倍的。
魏佳藝作為真心相待的朋友,虛假意在面前演了三年的戲,不可饒恕。
當時因為這件事,心不好了好些天來著,以至于心里都有了影。
所以之后這麼些年,邊也就黎朝這一個無話不談的閨。
想想也是唏噓的。
回看旁站著的江野,溫阮清屬實覺得有點抱歉,
“對不起啊,連累你被停職了。”
電梯停下,中途進來好多人,江野有分寸的將溫阮清護在墻角,保持著一定距離:
“多大點事兒,正好休息幾天,之前還想去云市旅行,還愁沒空來著,你呢?”
溫阮清自己都被問的一怔,純屬意外,哪里做過什麼打算。
之前不過是在盼著過年能多休息幾天,好去蘇城看看外公。
“沒想過,先休息休息補補覺再說。”
“也是,這都一個大夜班了,昨晚肯定嚇到了,要一起吃早餐嗎?這附近新開的那家。”
畢竟是因為自己的事兒,導致人被停職的,溫阮清覺得一頓早餐還是有必要的,“可以,今天我請。”
一出電梯便接到了陸晏辭的電話,“下晚班了嗎?”
“下了下了,”往常這個時候,陸家的司機應該是在醫院外等著接的,
“我在外面和同事一起吃了早餐再回去,還沒來得及跟司機說一聲呢,先掛了啊,到家給你發消息。”
溫阮清說完便掛了電話。
往常家里司機都是掐著時間點給發消息或者打電話,正好將車停在門口方便上車。
今天還沒來電話,不知道是堵車了還是怎麼的。
但門口不能停車太久,得提前說一聲,讓司機把車開去停車場等一會兒。
陸晏辭都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掛了電話。
早上特意從家里帶了早餐給,這下倒是白折騰一番。
甚至都沒來得及問是要跟誰一起吃早餐。
不過剛才電話里面聽聲音,不知道是出電梯還是進電梯,在車里等著就是,應該快出來了。
剛這麼想著,前排司機就接到電話,通話聲音大,車又安靜,是溫阮清,讓司機去停車場等一會兒。
司機掛完電話就跟陸晏辭匯報,
“陸,剛才太太……誒?那不是太太嗎?”
不用提醒,陸晏辭也看到了。
溫阮清并肩和江野一起從醫院大樓里面出來。
江慕言那遠房小侄子,看向溫阮清的眼神里,帶著笑,張揚又肆意。
很是礙眼。
當然這笑,司機也是看見了,從后視鏡瞄了后座的男人一眼,眼沉的可怕。
他家夫人就這麼拋下他家總裁,和別的男人一起去吃早餐了啊。
他家陸總早餐都沒吃,為了和他家夫人吃早餐,專程過來在這兒等。
偏偏今天他家夫人下班晚,陸總都在車里等了半個多小時了,還推遲了一個會。
唉……
斟酌幾許,鼓足了勇氣開口,“陸,是先送您回公司,還是……”
一秒、兩秒、三秒……
大概幾十秒過去,回答他的,只有車安靜如的氛圍。
好的。
人總要為自己的多買單。
……
醫院門口從來不缺生意做,更何況新店,大家都想圖個熱鬧。
好在院里開會,又上魏佳藝扯了會兒皮,錯過了早餐高峰期,加上大多數人都是打包帶走,有座位。
溫阮清和江野找了個靠窗、寬敞點兒的四人座,點了幾樣招牌。
每天在家里吃的過于健康,時隔許久吃到煎餅果子,簡直不能再香了,
“味道還真不錯,這家生意肯定火,說不準以后排隊都難排。”
“這有什麼難的,等我和老板搞好關系,咱科室的人什麼時候想吃,直接讓老板走后門,早上提前備好就是。”
溫阮清笑笑,倒是相信江野有這樣的能力。
畢竟這附近最好吃的幾家餐廳,已經這麼開始作了。
溫阮清看看自己面前的甜豆腐腦,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老宅吃早餐的場景。
那天心來想試試咸的,結果吃了一口,吃不慣,但長輩都在,又不好意思剩,正左右為難呢,陸晏辭便拿走面前的小碗幫解決掉了。
他好像在什麼時候,都能化解掉所有的尷尬。
突然有點想陸晏辭了,雖然不過24小時沒見而已。
拍了張早餐照片給他發過去,編輯著文字:【我果然還是喜歡甜豆腐腦】
發送。
“甜豆腐腦就這麼好吃?”
溫阮清沒在意,盯著對話框回了聲:“好吃。”
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勁,剛才問的那聲音,不像是江野的,倒像是陸晏辭的。
突然一寒意自尾椎骨直沖腦殼,溫阮清莫名打了個哆嗦,余瞥到桌旁黑的影。
這長,這大,這皮鞋,好像很是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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