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又死里逃生的流楓看著自家主子目凝視著他,眼神里滿是冷怒和懲戒,
流楓知道,這一槍不僅懲罰了夫人,更是在懲罰他。
唐一一嚇得抱著頭蹲在了地上,什麼都不敢看,鴕鳥似的將自己藏了起來,怕一抬眼看到的是流楓染槍靶的畫面,整個人都嚇得著,
不知所措,又有些委屈,紅了眼眶。
顧燁白沒有立馬將地上嚇得發抖的孩抱起,只居高臨下神忍的靜靜的看著,靜了幾秒后才緩緩蹲下來,眸輕的看著孩說:
“一一這就怕了嗎?可你不是要學本事的嗎?你要練槍就會出人命啊”,
他抬手落在的發頂般的順了順,嗓音低沉:
“乖乖呆在我邊好不好?不要再去做這些事,
我會護好你的,相信我好不好?”。
唐一一咬了咬,從來都相信他會保護好的,不是在乎自己,只是替他分擔些風險,想跟他站在一條線上。
顧燁白見不出聲,這才將抱進懷里哄著說:
“流楓沒死”。
唐一一這才慌得抬起頭,眼神里滿是自責和恐懼不安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咬了咬,確認似的攥了手心扭頭去看流楓,快被止住的心跳在看到完好的流楓時,
徹底克制不住了嗚嗚哭了出來,以為自己害死了流楓,
幸好沒有,
幸好沒有。
“啊嗚嗚……你不想我做這些你好好說就是了,干嘛這麼嚇我”唐一一蹲在地上哭出聲來“你干嘛這麼嚇我”。
顧燁白看哭的淚眼婆娑,皺了皺眉,手將抱在懷里,輕拍了拍的背,明明是哄人的姿勢,說出的話卻依然嚇人:
“再有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死的也不止流楓”,
顧燁白說著將抱起往外走,警告道:
“今天出了這個門,你再敢來,我打斷你的”。
他聲音冰冷的不得了,一點不像在嚇唬,而是在下令。
唐一一抱著他的脖子還有些驚魂未定的趴在他肩上,不想說話,不想理他!
顧燁白將塞進副駕駛,看了眼低著頭悶不做聲的孩,也沒再說話,啟車子快速的離開了槍場。
他從不想改變什麼,只想好好的呆在自己邊,更不想去接那些災的事,
因為他都經歷過,他染了多人的,多人的命,
看似可以一手遮天,高高在上,甚至人人敬畏,
可都是熬過那些黑暗、那些在深淵里茍延殘的日子換來的,
他在地獄里攀爬過,是給了一束明,把他拉回了人間,
他想守護著沐浴在明的下,而不是把拉到地獄里。
他的孩,不該承那樣的日子。
回到居住的地方,停下車,唐一一有些生氣他的專制和霸道,不愿下車,卻被顧燁白直接杠在肩上‘擄走’。
“……你放我下來”被扛在肩上的唐一一氣急敗壞的手腳并用著捶打著,像個撒潑的小野貓。
顧燁白怕摔下來,抱了些的沉聲道:
“你老實點…”。
“就不!”
唐一一在他肩上撒潑的更兇了,可是任怎麼撒潑都沒被放下來,最后才委屈的喊:
“嗚嗚……扛著硌我肚子,你肩膀太了,好痛…”。
顧燁白這才停下腳步,把從肩上放下來,小熊一樣的抱在懷里繼續走著。
唐一一的腦袋被顧燁白按在頸窩里,氣鼓鼓的看著男人的脖子眨了眨眼睛,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的咬的很用力,顧燁白只眉頭輕皺了一下,由著鬧。
“你以后不準這麼嚇我”唐一一氣鼓鼓的幽怨道:“好好說不行嗎?把我嚇死了你就沒老婆了,你就守寡吧!”。
顧燁白一腳踢開房門,將人扔在了大床上,跟著俯下,撐在兩側,冷聲問:
“誰守寡?”。
這個姿,勢有點危險,唐一一抿著,嘟囔著改了口:
“我……我守寡”。
顧燁白:“……”。
“咒我呢?”。
守寡,那不得他要死了?
小姑娘很識時務的小聲嘟囔:“不敢咒你”。
顧燁白看著委屈的樣子,心里窩的一團火,也努力了回去,只眼神無措又不安的著,幾不可查的嘆了口氣的手著的臉,幽幽出聲:
“以后乖一點,聽到沒有?”。
唐一一撇著:“我還不乖嗎?”。
顧燁白徹底沒脾氣:“乖”。
唐一一沖他眨了眨眼認真道:“看我這麼乖的份上,把流楓放了吧,他就是聽我的才帶我去的”。
不能讓流楓因為他們之間而了無辜的罪。
顧燁白立馬臉又沉了下來:
“休想!他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唐一一看著他滿眼固執,不容反抗的樣子,有些無措,緩了幾秒后,驀然眸一亮的捂著肚子痛苦道
“肚子好痛,你硌的……”。
顧燁白怎麼可能沒看到剛剛眼神里閃爍的小心思,知道是裝的,可看著痛苦又委屈的樣子,
又怕是真的痛,寧愿相信是真的痛也不敢大意,立馬將抱了起來摟在懷里,大掌覆上的肚子
“就不疼了”。
唐一一看著給自己肚子的男人,一本正經的說:
“不用,把流楓放了就不疼了”。
顧燁白:“……”。
小姑娘會的越來越多了。
“唐一一!你在為別的男人跟我求嗎?”。
唐一一立馬撲進他懷里順:
“沒有,在我眼里流楓不是男人,在我眼里全世界只有顧燁白一個男人”。
顧燁白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會這麼說,嗯,對他很用,但是不懲罰甚至懲戒不重,人是不會有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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