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對不起。”
男人低沉沙啞的嗓音響起。
許池月才發現宋宴禮醒了,眼淚掉得更兇了,“你怎麼這麼傻?”
宋宴禮掙扎著想起來。
許池月立刻按住他的肩膀,“你太虛了,需要多休息。”
宋宴禮深邃目看著許池月,他們都說兩天了還打撈不到,肯定人沒了,“總覺得像在做夢,不踏實,想抱抱你。”
許池月哭泣的樣子有片刻的凝滯,宋宴禮從來不會和說想抱抱你這樣的話,這次見面,似乎他有些不一樣了,俯,趴在他口,“不是做夢,我還活著。”
宋宴禮大手環住許池月的腰,“嗯。”
兩人靜靜相擁,誰也沒有說話。
他著鮮活的生命。
著他有力的心跳。
陳牧早在宋宴禮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默默離開了房間。
好一會兒,許池月咬了咬瓣,鼓起勇氣開口:“宋教授,我出事你很擔心嗎?”
“嗯。”
“因為我是你的妻子,還是因為我治好了你的?”
好一會兒沒聽見男人的回答,許池月從他懷里抬頭,男人正垂眼看著,兩人目匯,他眼底類似深的緒讓的心了。
但不敢揣測他的心意,怕是自己自作多。
移開視線,準備將頭埋回去的時候,他手上了的臉,緩緩開口:“因為在意。”
許池月心跳驟然加速,眼里都是震驚和喜悅,怕自己會錯意,小心翼翼確認,“在意什麼?”
宋宴禮一字一頓,“在意你。”
許池月的心跳因為這三個字徹底失去了原有的頻率,穩了穩了的呼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喜歡我?”
“可以。”
許池月眼淚嘩啦一下滾落下來,打著哭腔問:“你喜歡我?你真的喜歡我?”
宋宴禮溫熱指腹輕輕拭臉上的眼淚,“喜歡,真的喜歡。”
許池月將頭埋進他膛,嚶嚶哭了起來,這麼久的小心翼翼,這麼久的單相思,總算得到了回應。
宋宴禮有些慌神,“我是不是嚇著你了?你別哭,我錯了。”
科研所的人如果看見平時話都不多說一句的男人,竟然張口就認錯,肯定驚得下都要掉下來。
許池月立刻抬頭,淚水四溢的臉看著宋宴禮,“你沒錯,你得喜歡我,你必須喜歡我。”
“嗯,喜歡你,那你別哭。”宋宴禮溫聲哄。
許池月抬起手背胡了一下臉上的眼淚,下一瞬,想到什麼,又委屈說:“可你不公開我們的關系,是想和我離婚。”
宋宴禮愣怔了一瞬,瞬間反應過來,“那晚你聽見了我和三姐的談話?”
“嗯。”
“你沒聽完?”雖然是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許池月微微嘟了嘟,“三姐看不上我,你一直想和我離婚,我還需要往下聽嗎?”
“所以你那晚改變心意,和我說在S市只是一時沖,是因為聽了我和三姐的談話?”
“你都要和我離婚了,我怎麼可能還厚著臉皮往上?而且許明耀已經協恩圖報讓爸著你娶了我,我如果再仗著自己治好了你的,讓你對我以相許,那我也太不是人了。”
宋宴禮又怔了一瞬,隨即蒼白的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原來你那晚問我對報恩以相許怎麼看,是這個意思。”
許池月撇撇,“不然你以為呢?”
宋宴禮斂去角的笑容,神認真看著許池月,“不公開方便離婚,只是一開始的想法,現在我想和你做一輩子夫妻。”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S市那晚我拒絕你,以為你是因為我幫你媽媽平反了,你一時才以相許,我不想你后悔,所以給了你三天時間考慮。”
許池月眨了眨蘊著淚水的睫,還是第一次聽宋宴禮和說這麼多話,信息量有點大,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沒想到一切竟然都是誤會。
“你默默幫我,我是很,但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不是那晚開始的,我喜歡你,很早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你了。”
宋宴禮目炙熱看著許池月。
許池月也熱切回著他。
正在兩人纏綿對視時,宋宴禮的手機響了起來。
許池月忙從宋宴禮懷里起來,幫他從口袋里拿出手機,來電顯示宋青山。
將手機遞給他,他說:“你接吧。”
“好。”許池月接通電話,按了免提,“爸。”
“月丫頭!”宋青山激的聲音通過電流傳了過來,“你沒事吧?”
“爸,我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宴禮呢?他還好吧?”
許池月看了一眼床上臉蒼白虛弱的男人,傾將手機往他那邊遞了遞。
“爸,我好的。”宋宴禮說話的時候手輕輕攬了一下許池月的腰,順著他手的力道又重新靠進他懷里。
宋青山問:“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下午。”
“行,那我在家等你們。”
那端掛了電話,許池月擔心看著宋宴禮,“外面在下雨,你可以出行嗎?”
宋宴禮垂眸看著懷里的孩,“應該沒問題。”
他也覺得很神奇,剛開始,他看見雨腦中仍舊會浮現大哥和二哥離開時淋淋的場面,他一度難以控制自己,陷昏厥。
但是他擔心許池月,迫切想要見到。
這份決心讓他有了戰勝自己心魔的勇氣和力,他迫自己面對,兩次暈厥過后,他竟然可以睜開眼睛看著外面的雨天,之前心中還有窒息的不適,但在看見許池月的那一瞬,所有的不適都消失了。
許池月想起剛才宋宴禮是自己從車上下來,走到面前的,神激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是你治好了我的恐雨癥,你就是我的藥。”
許池月角抑制不住揚了起來,可以讓宋宴禮克服長達五年的心理疾病,是不是說明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宋宴禮想起許池月的失蹤,問,“飛機迫降海面后,你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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