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抬起頭與他對視,以前印象里的裴綏是高冷矜貴的,他不茍言笑,表在什麼時候都讓人分不清喜怒,辨別不清緒。
總是那麼高深莫測,也高不可攀。
但能清晰覺到他是個極度需要安全的人,比如擁抱,親吻,甚至僅僅是見到,他都會獲得很大的滿足。
又或是和睡在一起,他會擁著,將臉埋進的頸窩之中,有時候只要稍稍一,他就會把撈回懷里。
抬手輕輕了下他的臉頰,低聲說,“不管是什麼樣的裴律師,都很有魅力,就京市想追裴律師的人,都可以在長城排十圈了。”
后面那句是純調侃了。
裴綏擰眉,又輕咬了口的,“瞎說!最多半圈。”
“……”
瞪了他一眼,“這麼謙虛?”
裴綏搖頭,一本正經地說,“京市能接到我這個層面的人,確實不多,半圈都是夸張的。”
“……”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不對,現在是早上。
是早上的康橋。
無語地又橫了他一眼,“你可真幽默。”
但現在的裴綏,似乎已經打破了他留給的那個刻板印象。
不單單是那個冷漠不能隨意靠近的裴綏了。
裴綏輕笑,食指勾起的下頜,吻重新細地落了下來。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了好一會,他才舍得松開,然后手牽著手,和一塊去了地下停車場。
孟笙的口紅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因為他吸吮的力道大,還有些許紅腫。
在車上補妝的時候,還惱了他兩句,說等會在館怎麼見人啊。
裴綏只笑了笑,巋然不,沒有半點表示。
甚至在車子抵達館,要下車前,裴綏又拉住的手臂,在上啄了又啄。
“還來?”孟笙沒好氣地掐著他的手臂。
裴綏眼底漾開笑,“下午等我的電話。”
孟笙點頭應,在車里整理了下自己的服,確定了下妝容,再次將口紅暈染了下,才推開車門下去。
館目前的重點一個是和Lvy的畫展合作,另一個就是和萊森館共同與東京館的合作。
目前畫展的進展很穩定,閉幕式的流程就剩最后和兩位嘉賓,以及記者那邊過完后,就能直接敲定最終版流程計劃書了。
本來館最近有條不紊,也不是很忙,但學會議在即,需要確定的瑣碎事都需要一一排查。
上午的會議一直開到中午,行政部的人點了外賣,一群人在會議室里吃了飯,上了個廁所,也沒來得及休息,就又進會議的正題了。
這個會議直到下午兩點才結束,孟笙讓他們都休息半個小時,然后開始走會議商議出來的流程。
后面又帶著喬娜和周部長,以及典藏部和研究部的兩個負責人一塊去了趟萊森館。
下午四點時,孟笙接到了裴綏打來的電話。
“我在萊森館這邊,你直接開車過來吧,等你到了,我這邊也差不多要結束了。”
“嗯。”裴綏應道,“25五分鐘左右。”
“好。”
掛了電話,孟笙抬起頭,就見會議桌上的人都齊刷刷的在看。
愣了下,“怎……怎麼了?”
幾人連忙收回視線,擺手說沒事,又繼續剛剛的討論。
這個會又持續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裴綏就發來了微信,說他已經到萊森館的大門了。
直接打字回:【直接進來吧,就說是來找我的,我這邊差不多還要十分鐘左右才能結束。】
裴綏:【好。】
十分鐘后,眾人一起走出會議室,兩個館之間的高層相互寒暄說笑著。
走到中廳,孟笙遠遠就看見穿著一裁剪得當又筆直的西裝革履的男人立在不遠,正在欣賞墻上掛的象幾何意境畫。
“嗯?裴律師?”
森萊館的館長一眼就認出了裴綏,還有些詫異,連忙往前走了幾步。
“哎喲,不知道裴律師大駕臨,有失遠迎,實在抱歉。”
裴綏循聲看著他們那一群人,淡淡頷首示意下,依次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森萊館長笑呵呵地試探問,“不知裴律師今天臨寒舍是為了……”
“我等。”裴綏朝一個方向抬了下,后面還補充了一句,“我朋友。”
全場一靜,都很錯愕地順著他抬下的方向看。
孟笙一下迎上那麼多炙熱的目,還愣了下,但表現得仍舊落落大方。
走到裴綏邊,手隨意搭在他的胳膊上,笑著介紹道,“和大家介紹一下,我男朋友,裴綏。
瞿館長,他也會代表我們一笙館的法律顧問和東京那邊接洽論文出版集合作一事,17號,他也會和我們一起前往東京。”
所有人臉上的表都有些震驚,也就喬娜從容一些。
站在那里,平靜的畫面像是跟旁邊的八九個人切割開來了似的,是那麼的格格不。
但其他人都是在職場上爬打滾過多年的,臉上的震驚都只維持了一兩秒,最多的也就五六秒。
隨后就跟著寒暄起來了,表達了恰當好的意外和驚喜,后面就是各種說他們很般配的話。
最后說了句“合作愉快”,森萊館長還邀請他們一塊吃晚飯。
但被孟笙婉拒了,“多謝瞿館長的好意,實在是不巧,晚上我們還有點其他事要忙,我們以后那麼大的合作,吃飯的機會肯定多。
過幾天我做東,請瞿館長和齊總一塊吃個飯,大家也認識認識,悉悉。”
其他人聽后,便附和了幾聲,也不好再勉強什麼。
等出了森萊館的大門,孟笙就讓喬娜他們直接下班,好好休息,今天會議上的事,明天再去整理就好。
上了裴綏的賓利后,便將椅子放倒了些,疲憊地靠在上面,“原來,開一天的會這麼累。”
不止上的累,還有心理上的。
都很疲倦。
整個神都在一個繃和迅速運轉的過程中,現在那勁一泄下來,脊梁就忍不住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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