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評給的歷年的環境監測報告是假的？

莫清之前在李評和環保局的人陪同下，下井參觀過，不管是部作環境還是對外排放的污染，都有嚴格的指標和工序理，完全符合環保局的要求，甚至連年被評為武牢市的環保明星企業。

所以怎麼可能出問題？

但如許月輝所說的，白紙黑字的，耳聽的，眼見的，都不一定是真實的。

當時問：“那什麼是真的？”

許月輝說了一個當時的莫清覺得很玄學很無厘頭的回答：“心是真的。”

的檢驗報告也出來了，各項都正常，只是糖有點低，多注意就好。

從醫院出來，一輛面包車從旁邊駛過，看到了副駕坐著的李評，兩人的視線匯，莫清想躲都來不及，而李評而顯然沒想到會看到莫清，不得不停下車問：“莫清，你怎麼在這？”

面包車后面的車窗關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見。

莫清笑著揚了揚手里的檢驗單：“早上有點頭暈，過來檢查一下。”

李評：“你們月輝總就會榨員工。”

他面抱歉：“我急著去礦里和你不順路，這樣，我讓廠里的司機過來接你。”

莫清在這的一個月，李評和林總對頗多照顧，幾乎有求必應，按林總的說法就是莫清是他們的財神爺，必須伺候到位，甚至給配了司機，接送進進出出。

莫清先前覺得他們可真好，這份工作真是備尊重，現在約猜想，他們派司機每天接送，表面是對好，實際是在監督？

“李總，你忙你的吧，我打個車回廠里。”

“那行，你注意安全。”李評急著走也沒有和多客氣。

莫清打車回到工廠，這顆懷疑的種子種下之后，很多事一件件串聯起來，便越覺得可疑。

打車回工廠的路上，忽然改變了主意，對司機道：“師傅，麻煩你帶我繞一圈武牢山。”

“繞武牢山？這可說有100多公里。”

“可以，多錢我出。”

“你來旅游的嗎？”

“是的，來旅游。”

“武牢山這破地方有什麼可玩的？”司機是本地人，但是語氣里，對這個地方完全沒有任何。

莫清：“這里森林覆蓋率在全國排前幾，對外宣傳自然氧吧。”

司機冷哼：“那是十幾年前。你看現在，這麼多工廠，不僅把山里掏空了，連地下水資源也被污染得不樣子，我們現在生活飲水，有錢人買外地運來的桶裝水，但大部分人都是普通工人階層，只能用家里的自來水，賤命一條。”

“污染這麼嚴重嗎？你們當地的環保部門不管嗎？”

“管啥？商勾結，況且要發展經濟，武牢市從以前的貧困縣搖一變為先進的縣級市。上邊都說了，要發展經濟必然有代價，現在經濟發展起來了，政府承諾會整改環境問題的。”

他們的車經過武牢礦業公司門口，進山脈的盤山路，巍峨的山峰一坐接著一坐，在一片綠地中，總是突兀地出現一片禿禿的土黃的山。

莫清道：“就像剛才我們經過的武牢礦業嗎？他們公司是你們市的環境標桿企業，都按照他們的整改，相信很快就能解決的。”

司機依然冷哼：“那些禿禿的山，你看到了嗎？都是武牢礦業造的孽。”

“都是武牢礦業的？你們這大大小小的礦場不計其數，應該是一些小礦吧？”

“這些小礦場表面是獨立的，實際，都是武牢礦業的下游企業，他們負責開采，然后倒賣給武牢礦業，武牢礦業再提煉萃取。”

100多公里的盤山路，走了快三個小時才繞回市區，莫清一路觀察，一路和司機閑聊，從另外一個角度對武牢礦業有了更深了解。

當然，這些民間的傳言，沒有偏聽偏信，這個行業，一切以數據說話。

一個上午接收到的信息在腦海里快要炸，再聰明也不過是剛畢業的實習生，社會險惡，職場狡詐先前也只是通過網絡了解，那時在網上，看到各種事件，能在鍵盤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現在自己其中，眼前仿佛是一片迷霧，明知這家企業存在問題，但企業從上到下都有意瞞，該從哪里著手調查？

“莫清，上午怎麼沒見到你。”李評忽然出現在的辦公室關切地問。

莫清心一跳：“上午有些不舒服，所以回酒店休息了。”

“現在好點了嗎？”

“沒事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莫清猜不李評到底想做什麼，猜可能和上午在醫院到有關系。

“怎麼樣？這邊的工作快結束了吧？”李評又問。

“是的。”

李評這時從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到莫清的面前，很真誠說到：“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們招待不周，把你累病了，要是被你們月輝總知道，肯定得罵我。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你拿去買點補品補補，是革命的本錢。”

莫清看著他遞過來的那張卡，是某行的白金卡，最存50萬才能開卡。

所以，這是...賄賂？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

老天，只是普通的孩子，不要給這樣的考驗啊啊。

莫清按住自己蠢蠢想過去的雙手，在違法和正義之間選擇了忠于自己的心，不能要。

寵若驚地跳起來拒絕：“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分析員，按我們月輝總的話說就是只要沒死，還有一口氣在就得在崗位上，所以沒事的，您千萬不用客氣。”

搬出許月輝來當擋箭牌，要犯罪讓他去犯罪吧，大好的青春年華是用來，用來拼搏的。

李評把卡放在的辦公桌上沒收回，莫清算是看明白了，這是迫要的意思，甚至就是強制的封口費。

李評用手指輕輕敲著辦公桌的桌面，慢條斯理，一改往日熱溫和的模樣，說道：“既然你在這邊的工作要結束了，那提前祝我們合作愉快。我安排司機送你去機場或者高鐵站如何？”

這是明確止再往下查，該給的報告和財務數據，全都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