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半信半疑地接過宋予辰遞來的信封,打來一看臉驟變。
“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你怎麼拿到的?”韓銘手指都在微微發抖。
“這就不用韓董心了。”
宋予辰微笑,“現在怎麼樣?韓董還覺得我毫無勝算嗎?”
韓銘猛地揪住宋予辰的領:“你這樣會連著韓氏一起毀了的!”
宋予辰不慌不忙地掰開他的手指:“冷靜,韓董你可看清楚了,這些可都是韓璽的個人行為,只要他到時候不是韓氏的主人,就不可能再影響到韓氏,何況作為合作伙伴我也不忍心看著韓董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他整理著被弄皺的領,“韓董這麼糾結,難道是不打算救韓小姐了?別忘了只要韓璽在位一天,您就無能為力將兒救出來。我聽說您今天你還去看了韓小姐,怎麼樣?還好嗎?”
這句話像刀子般捅進韓銘心臟。
他眼前又浮現出韓詩雨抱著桌子痛哭的樣子,從小到大都被他捧手心里寵著,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曾經驕傲的韓家大小姐,如今被關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只要想到兒那日漸消瘦的樣子,韓銘心底就一陣陣痛。
“.....當然不太好......”
韓銘喃喃道,又倒了杯酒,“詩雨怎麼樣都是他的妹妹,他居然這麼狠心,一點面都不留!”
他狠狠咬重最后兩個字,好像在給自己下某種決定一樣。
韓銘眸子猩紅,下頜繃著,宋予辰拿著酒瓶幫他將面前的酒再次添上。
韓銘暴地抹了把臉,端起杯子將剛倒好的酒一飲而盡。
“好,我就信你一回,說吧,要我怎麼做!”
聽到這句話,宋予辰眼中閃過勝利的芒。
他低聲音:“明天,有關韓璽的那些黑料就會鋪天蓋地的冒出來,等韓璽被警方調查的時候,韓董就拿著我給你的這些照片和視頻去找各位董事。”
“這不行!”
韓銘打斷他,“那些有關徐方梨的照片和視頻我可以拿去給集團董事看,但有關修瑾的那些東西你不能放出去,你這樣不僅會毀了修瑾,還會毀了韓氏價!”
“怕什麼。”
宋予辰按住他的手,卻被立刻甩開,宋予辰著耐心道:“這個時候韓董居然還不忍心,別忘了韓璽是怎麼對你這位父親的,他可一點沒顧及過你的!”
“再說,這些新聞一出韓璽勢必是當不韓氏的總經理了,到時候他配合調查職位空缺不正是你重新奪回一切的好時機?”
“可......”
“韓董,不想要韓氏了?不想救韓小姐了?”
“.....”
看韓銘一臉猶豫,宋予辰適時加了把火:“何況,又不是真的讓你毀了韓璽,以他的能耐,用不了多久就能困,只不過是趁機給你爭取時間拿回韓氏而已,到時候韓氏回到你手中,一切的主權可就在你手中了。”
韓銘沉默地喝完第三杯酒。
理智告訴他這是個陷阱,但每次閉眼都是兒歇斯底里的哭喊。
自從小倩去世,詩雨就是他唯一的安,那孩子善良又懂事,這些年全靠他他才能在韓家堅持下來......
“為什麼幫我?”
他突然抬頭,“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我要聽實話。”
宋予辰的表終于出現一裂,眼中涌出扭曲的:“其實很簡單,事之后我要徐方梨。”
他突然垂眸,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有些神經質地挲著照片上徐方梨的臉,“本來就是我的.....是韓璽搶走了......”
韓銘厭惡地皺眉,但此刻他已別無選擇。
“好,我聽得的。”
得到韓銘的回答,宋予辰終于滿意地勾起了。
“要我怎麼做你說吧。”
宋予辰放下照片,抬眸。
“馬上年終,韓氏也要開年終總結吧。”
韓銘皺眉:“明天就是韓氏的年終總結大會,韓氏的東和全部高層都會出席會議。”
“好。”
宋予辰把玩著手里的酒杯,道:“那就明天,等韓璽被流言所困帶去調查的時候,韓董就拿著徐方梨的照片和視頻出席年終大會,我倒要看看當韓氏的人知道自己的總裁和總裁夫人是這樣的人之后,會是什麼樣的反應,還會不會承認他們!”
韓銘沉眉,突然問道:“你確定就憑這些能困住修瑾?”
宋予辰的笑容變得猙獰:“不需要困多久,只需要讓他分神片刻,等韓氏的人知道徐方梨的丑聞,我倒要看看他到時候是斷臂止損要韓氏,還是舍忘己要人!”
“......”
-
韓氏的年終大會在H酒店舉辦。
一大早H酒店門口就開始人來人往,酒店最大的宴會廳留給韓氏的年終大會,這場會連開三天,很多參會的人早早就到了酒店。
韓銘連日來難得地收拾了一下,一正裝神煥發地出現在酒店門口。
看著酒店門頭上那個鎏金的H,他眉眼微,咬了咬牙抬腳進去。
韓氏的東,董事,還有高管也都來了不,都在宴會廳隔壁的休息室閑聊著。
韓銘一進去,大家的臉都有微妙的變化。
韓毅和韓朔倒是起迎了過來。
“二哥,你來了。”
“今天看著神,不錯。”
韓毅和韓朔先后打招呼說著。
韓銘朝兩人笑著點了點頭,進去坐下。
而此時的半山別墅,幾人吃過了早飯,韓璽回書房拿了文件下樓,正準備去公司。
方梨追過來,將他攔住。
“你等等,好歹開年會穿著打扮是不是該正式點。”
韓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西襯衫,皺眉:“哪里不正式?”
方梨無奈,從后變出跟深藍的領帶,踮腳繞過他脖頸后道:“正式場合不打領帶,是對人的不尊重。”
人的手指靈巧地在自己脖前翻繞,韓璽垂眸看著人瓷白干凈的倆,突然往前一湊在鼻尖親了親。
“你干嘛,打領帶呢!”方梨著脖子躲。
韓璽勾,又在額心親了親,“韓太太真棒。”
方梨無奈,也勾起了。
“好了,這兩天開會記得別太嚴肅,林漠跟我說公司的人都怕你,收著點自己上的冷氣,要做一個慈祥的老板。”
看煞有其事地代,韓璽心底暖洋洋的,只覺得這種嘮叨的話也格外悅耳。
“好,都聽韓太太的。”
代完,韓璽彎在方梨臉頰親了親就打算出門,這個時候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楊淼人還沒下樓聲音已經飄下來。
“舅舅!舅媽!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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