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之間本來就不可能,但楊夕瓷還是自私的想在他心里留下一部分回憶,一部分不那麼丑惡的回憶。
周晟京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只冷淡一句:“是麼。”
就再也沒了后文。
楊夕瓷知道,他這樣的人,多半是不信的,但又懶得再問下去。
懶得再問,說明他已經不想再繼續。
這個人,無論做什麼總想明明白白的,所以依舊看著他,明知故問:“小魚的事,你為什麼不幫我找?”
“就算我騙了你,小魚跟你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你難道就不擔心它嗎?”
周晟京看的眼神并沒有多溫度。
“我不喜歡寵,何況那只是你和楚妤爭斗的產,連你對它恐怕都沒什麼,你覺得我有必要花費時間去找?”
楊夕瓷知道他肯定生氣,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對小魚沒有?”
這個局,自己還是走進去了,想笑但是笑不出來,“你每天跟我在一起,小魚每天和我們在一起,我對它有沒有,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周晟京薄微弄。
“我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不也沒看出來你對我只是欺騙和利用麼,楊夕瓷。”
楊夕瓷心臟也是痛的。
在他準備走的時候,還是拉住他。
不管他信不信,有些話,都必須得說。
“最開始,我確實只是想利用你,想把你從楚妤手里搶走。”
“楚家現在岌岌可危,他們傍上你是唯一的底氣,我就是要讓楚妤痛苦,所以才想把你搶過來。”
“可是周晟京,你捫心自問,我對你真的沒有嗎?”
周晟京本不說話,淡薄的表,淡薄的眼神,把袖從手里走。
楊夕瓷咽下嚨里的酸痛,擰眉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清楚:
“我你,哪怕最開始只是想利用你,可我還是上你了,你可以不信,但到目前我問心無愧。”
“我沒有花你什麼錢,你送過的東西,我都會還給你。我也沒有真正利用你什麼……”
“上次幫我發帖子的廣告費、推廣費,我都會給你,你看這樣夠嗎?”
周晟京終究是繃了下顎,轉過來盯著。
“你覺得,我缺你那兩個銅板?”
楊夕瓷看得出他的憤怒,可是能做的只能這樣。
“對不起。”的道歉也很誠懇。
“原本確實想利用你弄垮楚氏,讓楚妤生不如死,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也不會再打擾你。”
周晟京雙手別進了西兜里,一言不發。
楊夕瓷想,他現在應該已經怒不可遏,只能把握的拳頭藏進兜。
也是個識趣的人,都已經說開,就不會再厚著臉皮繼續住在這里。
還好,過來的時候其實什麼都沒帶,因為周晟京這里什麼都有,就算沒有,他在當天就給買了所有要用到的東西。
相比起他買的各種大牌,楊夕瓷自己在出租房里用的各種牌子,實在是拿不出手。
楊夕瓷走回了別墅里,拿出他送給的那一整盒畫筆,打開。
然后從里面取了其中一只。
周晟京沒有進來,拿好東西,拿了手機,換回自己的服,然后從別墅出去。
周晟京站在前院,周都是冰冷的。
走到他面前,給他看那只筆,“你弄斷了我的筆,這只我收下了而且必須拿走的,其他的還給你。”
“對了,當初幫你完了送給周司長的畫畫,那時候你欠了我一個人,我說,說不定哪天會求到你,現在真有事要求你了。”
楊夕瓷抿了抿。
“我和楚妤,勢必有一個人會從京市消失,要麼死,要麼生不如死,這個過程,我希你不要因為世,去幫楚妤任何忙。”
說完之后,楊夕瓷又認認真真的看了他的臉,從眉眼,一直仔仔細細的看到了畔,繼續移到結。
終于把視線收了回來,“謝謝了。”
說完這些,頭也沒回的轉離開。
車子掉頭的時候,楊夕瓷不小心蹭到了旁邊的墻,發出比較刺耳的聲音,也沒下去看,反正這輛車也開不了多久,出國的時候就會理掉。
車子開得快,幾秒鐘之加速,很快離開了湯山。
周晟京依舊站在院子里。
保鏢從外面進來,自從跟了楊夕瓷之后,保鏢每晚都要例行跟周晟京做大概的匯報。
保鏢只看到周總腳下的路燈被踢得閃了好幾下,最后還是滅了。
他走上前,還是如實匯報。
“今天楊小姐見過楚妤,中午和晚上那會兒見了丁洋,您看到了的。”
至于們聊的時候,保鏢不會聽。
保鏢想起什麼,補充了一句:“中午回來一趟,楊小姐神有些恍惚,路上為了救一條狗直接下車,被后面的車撞到了肩膀,傷不清楚。”
保鏢抿了抿,“楊小姐是真的喜小,不是裝的。”
跟了很多天,這一點,保鏢還是知道的。
就差直接說周晟京剛剛說的話,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周晟京臉冷得很難看,轉就回了別墅,從來不發火的人,把大門砸得震天響。
整個別墅到都是監控,但沒什麼事周晟京從來不會翻出來查看。
這會兒黑著臉,卻還是看了幾段。
聶手聶腳去他書房的,等他睡了之后,起來接電話的。
這就是所謂的,想利用他的心思,也只有他從來沒發現。
他太信任,從來沒有這麼信任過任何人!
人之間的戲碼,周晟京沒有興趣,所以看到那些楚妤狗之類的視頻,他直接退出,甚至掐了賬號。
突然想起來,第一次楚妤說是小三的時候,他竟然還想著幫還擊。
然后呢,為炫耀的資本?
把他當什麼了!
周晟京臉頰兩側的繃得死,突然打了家政電話,“清理一遍家里。”
家政一臉不解,“您說現在嗎?”
“馬上。”周晟京黑著臉掛了電話。
回頭看了一眼放在客廳的畫筆盒子,關于的東西,他現在都不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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