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沈知念微涼的眼神,春貴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陣不好的預……
沈知念不給反應的機會,似笑非笑道:“說起來,春貴人剛才的話倒是提醒本宮了。歸究底,問題是出在雪蠶蛻上面,那順著這個毒藥查下去不就行了?”
話音落下,沈知念看向了喬太醫:“不知雪蠶蛻是何種毒藥,如何制作而?”
喬太醫下意識看了春貴人一眼。
陛下還在這里,而且雪蠶蛻不是什麼極為罕見的毒藥,太醫院肯定有不人知道。他若是說謊,極容易被拆穿。
喬太醫拱手行禮,如實道:“回宸貴妃娘娘,雪蠶蛻的如鶴頂紅般,是用丹砂、雪蠶毒腺,再混以西域冰蠶蛾翅熬煉出來的。”
這倒是跟唐川說的分毫不差。
沈知念敏銳地抓住了關鍵,看向春貴人,疑道:“本宮剛才還在想,深宮苑,哪來的雪蠶蛻這種奇毒?原來其中有一味罕見的藥材,是來自西域啊……”
“如果本宮沒記錯的話,后宮與西域有關的人,只有春貴人吧?”
隨著沈知念說出這話,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了春貴人上。
們又不傻,怎麼可能不明白宸貴妃娘娘的暗指。
春貴人的面微微一沉:“宸貴妃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是說,雪蠶蛻是出自嬪妾這里?”
“喬太醫剛才也說了,服下此毒后,不出一盞茶的時間就會毒發亡。嬪妾懷著孕,又怎會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冒險?”
“宸貴妃娘娘這完全是加之罪,何患無辭!”
沈知念當即道:“你也說了有一盞茶的治療時間,最終的事實不是證明,春貴人和皇嗣什麼事都沒有。”
璇嬪瞬間明白了沈知念的意思,跟著道:“是啊。這個方法雖然危險,可一旦功了,你就能順利構陷宸貴妃娘娘!”
“畢竟所有人都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歹毒的母親,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去冒險!”
春貴人眼底閃過了一心虛,但被很好地掩飾住了。
咬著,出了一副氣憤又委屈的神:“宸貴妃娘娘,您這副說辭也太牽強了。好端端的,嬪妾為何要拿自己和孩子的命冒險,去誣陷你?”
“這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沈知念看向南宮玄羽,道:“陛下,如果事的真相真是臣妾推測的這樣,那水溪閣必然會留下痕跡。臣妾想懇請陛下,派人搜查水溪閣!”
春貴人心里清楚,水溪閣干干凈凈的,就算搜查這里,也不怕。
可在鐘粹宮什麼都沒找到,宸貴妃又說出了這樣的話。春貴人即便再遲鈍,此刻也反應過來了。
肯定是宸貴妃這個狡猾的人,提前悉了的計劃,然后做了些什麼!
如果真讓人搜查水溪閣,事只會發展到對更不利的地步……
不!
絕對不行!
想到這里,春貴人抬眸看向了南宮玄羽,哭著道:“陛下,嬪妾和孩子差點沒命了,卻還要蒙冤屈,被人誤解……”
“您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宸貴妃娘娘欺人太甚嗎?嗚嗚……”
如果春貴人不是晉王獻上來的人。
如果對上的不是沈知念。
看著春貴人懷著孕,出這副可憐的樣子,南宮玄羽或許真的會惻之心。
可惜沒有如果。
他看春貴人的眼神已經染了幾分涼意:“鐘粹宮都搜了,怎麼水溪閣卻搜不得,難道你比宸貴妃更金貴嗎?”
“來人!”
李常德立即應了聲“是”,帶著太監們進去搜查了。
眼看那些閹人在自己的寢殿里翻箱倒柜,春貴人咬著,臉難看到了極點!
為什麼剛才搜鐘粹宮,陛下是吩咐宮輕手輕腳地去找一番,到了這里,卻是讓太監毫不留地翻找?!
被閹人過的東西,還怎麼用?
這一刻,春貴人是真的覺到了,腹部傳來的疼痛……
但現在顧不上這個了。
因為對上宸貴妃似笑非笑的目,春貴人越發覺得,這一局,怕是要栽了……
張常在的目從春貴人和沈知念臉上掃過,隨后低下了頭,站在人群中一副老實的模樣。
終于——
一名侍衛道:“找到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取下了一塊松的墻磚,從里面拿出了一小包東西。
南宮玄羽的臉頓時沉如水,示意喬太醫查看。
喬太醫接過紙包,打開后看著里面的紅末,臉不有些難看。
還真是雪蠶蛻……
春貴人閉了閉眼。
沒想到真是猜的這樣……
宸貴妃的狡猾,超乎的想象!
然而即便到了這一刻,春貴人也沒有認輸,快速在心中思索著應對的辦法。
眾目睽睽之下,喬太醫本沒法偏袒春貴人。否則別說保不住春貴人了,連他自己都要折進去……
喬太醫只能彎著腰,如實道:“回陛下,這包毒藥正是雪蠶蛻。”
喬太醫的話音落下,人群頓時一片嘩然!
“啊這……春貴人剛才一直央求陛下搜查鐘粹宮,沒想到沒從鐘粹宮搜出雪蠶蛻,倒是在水溪閣找到了……”
“這麼說,春貴人真的是自導自演,想陷害宸貴妃娘娘?”
“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一個小小的貴人,居然敢陷害貴妃娘娘。”
“以陛下對宸貴妃娘娘的寵,即便春貴人懷皇嗣,這次恐怕也吃不了兜著走了。”
“……”
雖說許多人都覺得這件事是春貴人做的,但還是有一些聰明人,看出了什麼。
但大勢擺在這里,們即便心中有所猜測,也沒人站出來說什麼,免得惹得一。
南宮玄羽冷冷地看向了春貴人:“枉朕憐惜你懷有孕,卻遭人毒害。不曾想這些事,都是你自己做的!”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春貴人臉驟變:“陛下,嬪妾冤枉啊!”
“如果事真的是這樣,嬪妾怎麼可能將剩余的雪蠶蛻藏在自己宮中,等人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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