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溪閣出了這樣的事,所有伺候的宮人都嚇得瑟瑟發抖。
因為他們深知,一旦皇嗣有什麼事,等待他們的就是死無葬之地的下場!
圓兒被慎刑司的人帶上來時,更是嚇得面無人,跪在地上抖個不停。
蘇全葉著,冷冷道:“把你剛才代的事再說一遍!”
“是。”
圓兒不敢有任何瞞,如實道:“小主今早說想吃蓮子羹,奴婢就去吩咐膳房的人做了。”
“到了中午時分,奴婢估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和星兒一起去膳房取小主的蓮子羹。”
“回來的路上,星兒忽然說小主有孕后,口味有了些許變化,不知這蓮子羹熬得夠不夠甜,讓奴婢再去膳房取一些蜂。屆時若小主想吃得更甜一些,便可及時加進去。”
蘇全葉又看向了星兒:“說的是真的嗎?”
星兒磕著頭道:“是真的。”
“但奴婢說的也是事實啊……”
“奴婢只是擔心,小主會覺得蓮子羹不夠甜,才讓圓兒回去取蜂的。”
“奴婢真的沒有趁機在蓮子羹里下毒啊!求陛下明鑒!求小主明鑒!”
春貴人看著兩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眉頭輕輕皺起:“圓兒和星兒說得不錯,我有了孕后,的確喜歡吃甜一些的東西。”
“如此一來,星兒讓圓兒回去取蜂,實屬正常。這并不能說明,就是在蓮子羹里下毒的人吧?”
王嬪譏諷地看向春貴人:“蘇公公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其他人接蓮子羹的時候,旁邊都有人在,只有星兒一個人,跟蓮子羹單獨相過。不是還能是誰?”
“平時也沒見你是多悲天憫人的人啊,這回怎麼一個勁心疼起宮來了?”
這個異域貢品在這里裝什麼善良,以為自己是莊妃嗎?
春貴人平白被王嬪嗆了一番,一張虛弱的臉上,頓時出了委屈之:“王嬪娘娘,您沒有做過親生母親,又怎會懂嬪妾的心?”
“嬪妾如今懷著孩子,自然不愿枉造殺孽。如若不然,老天爺看著呢,萬一嬪妾的孩子有個什麼好歹可怎麼辦?”
春貴人這話說得真意,不人都認同地點了點頭。
是啊。
哪個母親懷著孕的時候愿意造殺孽?春貴人也是在為腹中的孩子積德,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
不然有人因此事枉死,折了皇嗣的福氣可怎麼辦?
王嬪冷哼了一聲:“本宮是沒做過親生母親,可三皇子對本宮來說,就是本宮的親兒子。若有人敢謀害他,本宮定會不惜一切查出真相,讓作惡之人付出代價!”
“哪會像春貴人這樣,裝出一副菩薩樣。”
春貴人沒有說話,只是臉又白了幾分。
迎香頓時哭著對王嬪道:“王嬪娘娘,平日里,您想怎樣都沒關系,但我們小主現在的子真的很不好。太醫說了,不能再刺激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小主吧……”
這話落在其他人眼里,就像是王嬪平時仗著自己是一宮主位,沒磋磨春貴人。
王嬪頓時臉一變:“……你!”
“夠了!”
南宮玄羽不耐地掃了王嬪一眼,打斷了的話,隨后對蘇全葉道:“將星兒拖去慎刑司嚴加審問,務必要查出真相!”
“是!”
立刻有兩個小太監,一左一右鉗制著的星兒,將往外面拖去了。
的臉上滿是淚水,不停地哀求道:“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謀害小主!”
“求陛下饒命!!!”
“小主,您救救奴婢啊……”
隨即便有機靈的小太監,將星兒的堵住拖了下去。
其他宮人看著這一幕,皆有一種兔死狐悲之。
他們的命是不值錢的。
若是查不出蓮子羹里的毒是誰下的,只怕水溪閣的所有人都難逃一死……
一直沉默著的雪妃,看著春貴人蒼白的臉,忍不住問道:“喬太醫,春貴人的孩子可保住了?”
雪妃不過問后宮的事,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若真的是聾子般,也不可能活得到現在,更別說穩坐妃位了。
雖說雪妃一直都清楚,春貴人是個不安分的,可不管怎樣,稚子無辜。
這也是眾人最關心的問題。
但們是真的擔心春貴人的孩子,還是別有深意,就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了。
喬太醫拱手道:“回雪妃娘娘,春貴人的孩子暫且無礙,只是接下來,務必要小心再小心!”
“經此一事,春貴人傷了子,再也經不起任何波瀾了。”
雪妃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莊妃卻雙手合十,欣道:“阿彌陀佛,老天開恩!”
看著莊妃的虔誠的模樣,若離道:“春貴人,您是不知道,來長春宮的路上,我們娘娘一直在為您和皇嗣祈禱呢。”
春貴人眼中閃過了一譏諷,面上卻是之:“那真是多謝莊妃娘娘了。”
恐怕莊妃這個笑面虎,比誰都想看到倒霉吧?在這里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實在是惡心!
也就是現在的目標是宸貴妃,騰不出手收拾莊妃。否則不用晉王殿下發話,下一個想除掉的,便是莊妃這個惡心的人!
璇嬪可沒忘記,莊妃剛才一來,就在陛下跟前上一眼藥。暗指宮里出現雪蠶蛻,是因為宸貴妃姐姐管理后宮不力。
當即,璇嬪訝異地看向了莊妃:“如果臣妾沒記錯的話,莊妃娘娘剛才不是還說,慶幸此次出事的是春貴人嗎?怎麼一轉眼,就說您一直在為春貴人和皇嗣祈禱了?”
“這倒弄得臣妾有些迷糊了……”
意思不就是莊妃兩面三刀,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虛偽得很!
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清楚莊妃的真面目,璇嬪簡直是說出了們的心聲啊!
也有幾人詫異地看了璇嬪一眼。
雖晉為一宮主位了,但在宮里一直謹小慎微,從不得罪任何人。
今日怎麼當著莊妃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完全不像璇嬪平時的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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