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上雖然嘈雜,但云安長公主一直關注著顧錦瀟,自然認出了這個小宮,當即冷冷地問道:“本宮記得你,顧侍郎當時就是跟著你出去的。”
“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然后誣蔑本宮的四妹的?!”
此時此刻,云安長公主依舊堅信,清長公主是冤枉的。
四皇子的周歲宴,所有伺候的宮人,都是經過務府挑細選的。但宮宴上伺候的太監、宮太多了,哪怕是務府,也不可能確保每一個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件事發生后,小周子就聯合胡忠才,將兩人的背景查了個底朝天。
這個小太監名小安子,小宮桃樂。他們的共同之就是,都曾過容太妃的恩惠。
容太妃,就是清長公主的母妃。
小安子和桃樂幫清長公主做這件事,只是為了報恩,又不是死士。
事發后,當小周子找上去的時候,還沒把蘇全葉的名號搬出來,兩人就嚇破了膽。
清長公主明明再三跟他們保證過,這件事不會被人發現,他們也不會有任何危險啊!
怎麼宸貴妃娘娘一轉眼就察覺到了?
此刻,看著云安長公主疾言厲的樣子,桃樂直接嚇哭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云安長公主恕罪!云安長公主恕罪!沒有人指使奴婢,奴婢也沒有冤枉清長公主,只是將事如實代了而已……”
“奴婢不想死!奴婢真的不想死……”
一邊說著,一邊朝清長公主爬了過去,哀求道:“清長公主,您說過不會讓奴婢有事的,求您救救奴婢啊!”
小安子也跪在旁邊磕頭:“求陛下饒命!求宸貴妃娘娘饒命!”
清長公主不停地流眼淚,一張麗的小臉上滿是委屈之:“皇兄,臣妹本不認識他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何要無故攀咬臣妹,嗚嗚嗚……”
一邊哭,一邊咬著,看起來委屈又無助。似乎是不明白自己只是進宮參加四皇子的周歲宴,怎麼就遭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一邊是兩個賤奴,一邊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妹妹,云安長公主當然相信清長公主。
冷冷地看了沈知念一眼,然后下心中的怒火,對南宮玄羽道:“皇兄,兩個賤奴的話能證明得了什麼?”
“我們兄妹從小一起長大,清是什麼樣的人,您當真不清楚嗎?求皇兄不要被旁人蒙蔽,冤枉了清啊!”
清長公主直接撲進了云安長公主懷里,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嗚嗚……三姐,我好怕,我真的好怕……還好有你在……”
云安長公主本就重視手足之,此刻見自己一直護著的妹妹,被人欺辱了這樣,不怒火中燒!
抱著清長公主,安地拍了拍對方的后背,堅定道:“清,別怕!有三姐在,三姐永遠都會護著你!”
看著這份人至深的姐妹,沈知念的角溢出了一抹冷笑。
就是不知道當真相大白后,云安長公主回想起,此刻如此護著清長公主的模樣,會不會覺得自己愚蠢至極?
會不會恨不得給自己兩掌?
南宮玄羽起初還以為,是云安長公主一時沖,做了糊涂事。
他萬萬沒想到,此事居然是向來活潑可,惹人喜歡的清長公主所為。
如果這件事是別人說出來的,南宮玄羽定然不會相信,甚至會覺得對方是不是別有目的,刻意構陷清長公主,想毀了。
但他相信,念念不會做如此下作的事。況且與清無冤無仇,何必苦心做局,冤枉清?
南宮玄羽并未把這話說出來,而是道:“究竟是清做了丑事,還是宸貴妃冤枉了。是非黑白,朕只看證據說話。”
沈知念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安子和桃樂,不不慢道:“把你們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的語氣很平靜,卻帶著上位者獨有的迫,比疾言厲的云安長公主,更加讓人心生敬畏。
小安子和桃樂不敢瞞,把跟小周子代過的事,再次說了一遍:“……回宸貴妃娘娘,八年前,奴才剛進宮的時候,在宮中無依無靠。”
“管事的太監為了霸占奴才剛發的例銀,冤枉奴才了他的東西,要讓人把奴才扭送慎刑司,按宮規置。”
“是容太妃娘娘路過,見奴才可憐,吩咐人弄清楚了這件事,奴才才保住了一條小命。”
“奴才心中一直記得這份恩,想找機會報答,怎奈先帝駕崩后,容太妃娘娘就去了皇家寺廟修行。”
“故而今天,清長公主讓奴才在花園外候著,見顧侍郎出來,就上前聽他的吩咐,去馬車里為他取裳。待時機,便想辦法鬧出靜,將花園里的賓客都引過去。”
“奴才想著容太妃娘娘當年的恩,又拗不過清長公主的懇求,就答應了……”
“奴才真的只是一時糊涂,不知道清長公主算計了這麼多,求陛下饒命!求宸貴妃娘娘饒命!”
小周子在旁邊冷笑了一聲。
若不是他的作夠快,及時抓住了小安子,恐怕今晚四皇子的周歲宴,真要被鬧得不得安寧了。
這個狗奴才還有臉求饒?
到沈知念周冰冷的氣息,桃樂也嚇得招了個干凈:“奴婢從前是容太妃娘娘宮里的灑掃宮,有一回奴婢病了,本以為自己會這就這樣死在宮中,是容太妃娘娘大發慈悲,讓太醫給奴婢抓了藥,奴婢這才過來。”
“奴婢雖念容太妃娘娘的恩,可心中更謹記著宮規。曾答應過容太妃娘娘,只要不違背規矩,奴婢便愿意為上刀山,下火海!”
“但容太妃娘娘并未讓奴婢做任何事,只是在即將去皇家寺廟修行時,命奴婢以后追隨清長公主。”
“今日,清長公主給了奴婢一包藥,讓奴婢趁機下在顧侍郎的酒中,再將他的弄臟,引他去花園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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