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沈知念與顧錦瀟清清白白,但不會去賭一個帝王的疑心。
小明子就在顧錦瀟邊,他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說。
“豈有此理!”
帝王眼中涌起了洶涌的怒火。
顧錦瀟,藥,娶自己。
這些詞語聯系到一起,南宮玄羽已經可以猜到,此事是何人所為了,但他依然覺得不敢相信。
他知曉云安與清皆心悅顧錦瀟。
清的子活潑可,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
倒是云安魯莽沖。
難不……是一時昏了頭,做了糊涂事?
看著帝王眼底涌起的怒火,沈知念繼續道:“臣妾深知此事一旦鬧開,必然是天大的丑聞,皇室也會淪為笑柄。所以已經命人,低調地將事理好,封鎖了消息,請陛下放心。”
南宮玄羽的目落在沈知念上時,才帶了幾分溫,夸贊道:“念念,你做得很好。”
今日的事一旦鬧開,不僅皇室會面掃地,也會有損重臣的尊嚴。
理宮務時,念念有條不紊。
遇到突發事件,也冷靜自持,十分識大。
更難得的是,念念如此懂他的心。
不枉他……已經準備將那個位置給了。
雖說心中有了猜測,但南宮玄羽還是問道:“是何人如此膽大包天?!”
沈知念道:“回陛下,臣妾已經去將人請過來了,陛下很快就能知曉了。”
南宮玄羽沉默了一瞬,又問道:“顧卿在哪?”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顧錦瀟又深得他重。南宮玄羽是惜才的帝王,自然不希對方有事。
“顧侍郎服下解藥后,便沒有大礙了,如今正在偏殿候著,只等陛下傳喚。”
南宮玄羽道:“將人帶過來吧。”
元寶應了聲“是”,立刻離開了。
顧錦瀟上的傷勢已經上藥包扎好了,換了一新的袍,看不出任何異常,依舊是那副風霽月的模樣。
進主殿后,他垂首行禮:“微臣參見陛下!參見宸貴妃娘娘!”
南宮玄羽道:“免禮,賜座。”
“謝陛下。”
沈知念不由得多看了顧錦瀟一眼。
為了保持清醒,他今晚給自己大的那一下,應該扎得深的,走路的姿勢卻看不出任何異樣。
這個男人能忍的啊!
帝王將顧錦瀟視為肱之臣,對他寄予厚。
他所惜的人才,竟被人以下作手段算計。
此時此刻,南宮玄羽眼底再次涌起了怒火:“顧卿,你放心。今晚的事,朕定會給你一個代!”
這話倒是跟宸貴妃娘娘說的一樣。
顧錦瀟薄輕抿,掩去了眼底的緒:“陛下言重了。”
……
清長公主十分清楚,對顧侍郎做了些什麼……
按理說,顧侍郎的藥效早已發作了,可宸貴妃卻說,顧侍郎去忙宴會上一些關于禮儀的事了,這讓清長公主心中十分不安。
云安長公主瞥了一眼,疑地問道:“四妹,該出宮了,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清長公主強下心中的緒,訕笑道:“沒、沒什麼……”
“走吧,再晚點宮門該下鑰了。”
誰知道這時,小周子竟帶人趕了過來:“兩位長公主留步!”
云安長公主、清長公主和文淑長公主都是一愣。
們這里有三人,小周子喊的是哪兩個?
三人心中雖然不解,但還是停下了腳步轉。
這一刻,清長公主心跳如雷,心中不好的預越發強烈……
小周子是宸貴妃邊得臉的太監,云安長公主自然認得他,當下皺起了眉頭問道:“這麼晚了,宸貴妃還有什麼事嗎?”
小周子的態度依然客氣,彎著腰道:“回云安長公主,是娘娘請您和清長公主去鐘粹宮一趟。”
聽著這話,清長公主頓時嚇得白了臉。
不會、不會是做的那些事,被發現了吧?
云安長公主依舊不解:“請我們去做什麼?”
小周子并未回答,只是道:“陛下也在。”
聽到這話,云安長公主沒有再多問,本想清長公主過去,卻發現的臉蒼白如紙,眼底還帶著一惶恐。
云安長公主更為不解了。
小周子帶著這麼多宮人在這里,也不好問什麼,便轉過頭對文淑長公主道:“五妹,你先回去吧。”
文淑長公主心中同樣疑,還有一擔心。但既然是皇兄召見,不敢追問,只能低著頭乖巧道:“是。”
很快,清長公主便深吸一口氣,恢復了鎮定的模樣,強撐著道:“三姐,走吧。”
云安長公主看的眼神帶著些許疑,但并未多問。
很快,幾人就來到了鐘粹宮。
見顧錦瀟也在這里,清長公主的心猛然一,心頭的最后一僥幸,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看來宸貴妃的手段,遠比想象中厲害。難怪今日在假山那里,沒看到顧侍郎的蹤影。
不過已經將后路安排好了,今日的事,不會牽扯到上。
云安長公主的目落在顧錦瀟上時,先是驚喜,最后又轉為了疑。
但兩人第一時間并未多問,而是朝南宮玄羽行禮:“臣妹參見皇兄!”
云安長公主首先問道:“不知皇兄傳臣妹們來鐘粹宮,有什麼吩咐?”
南宮玄羽雖然早已猜到,這件事必定是們所為,但真看到兩人的這一刻,他心中還是燃起了熊熊怒火!
還有一……恨鐵不鋼!
“你們自己做的丑事,還好意思來問朕?!”
堂堂大周的長公主,天子親妹,要什麼樣的好兒男沒有?為了嫁給一個男人,居然連這樣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這一刻,南宮玄羽簡直以們為恥!
云安長公主心中燃起了怒火,但想到面前的這個人是帝王,強忍著沒有發作,皺著眉頭問道:“皇兄,您這是什麼意思,臣妹怎麼半個字都聽不明白?”
“您倒是說說,臣妹到底做什麼丑事了?!”
向來行得端,坐得正,沒什麼事是不能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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