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此舉就算是無心,也是犯了大不敬之罪!陛下只給了這麼輕的懲罰,著實在的意料之外。
還好王爺沒有被連累得太過。
齊側妃忍著上的疼痛,起擺跪了下去,對晉王道:“王爺,是妾無能,竟分不出《獨釣寒江圖》的真跡與贗品,害您丟了這麼大的臉……”
“妾知罪,求您懲罰。”
晉王低著頭,冷冷地看著齊側妃。
雖說《獨釣寒江圖》的事,的確是齊側妃的錯,可以往辦的事都十分漂亮,將晉王府也打理得井井有條。
晉王已經發泄過了,總不可能真把齊側妃打死。
“你知錯就好。”
“這樣的事,本王不希再發生第二次!”
話音落下,晉王拂袖而去!
齊側妃著他的背影,眼中滿是歉疚之……
是無能,辦砸了這麼重要的事,王爺肯定覺得自己不配挨他的打了……
哈爾古麗雖了宮,為了陛下的春貴人,可齊側妃一直都記得,那個人是最大的競爭對手。
萬一因為這件事,王爺以后不愿打了,把打都給哈爾古麗去了,該怎麼辦?
齊側妃心中就算再擔心,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在丫鬟的攙扶下,一步步離開了晉王的院子。
雖說丫鬟對這樣的事也習以為常了,可眼眸中依舊寫滿了心疼。
但知道,側妃并不在意此事,只在意王爺的寵。
齊側妃著晉王的影消失的方向,皺起了眉頭:“這麼晚了,王爺要去哪?”
不會是到其他姬妾的院子里了吧?
雖說晉王府里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威脅到齊側妃的地位,但以對王爺的了解,出了這麼大的事,王爺應該沒心寵幸人才對。
他今天太不正常了……
齊側妃立即看向另一個丫鬟,吩咐:“你去打聽一下,王爺今晚去了哪里。”
丫鬟恭敬道:“是,奴婢這就去。”
晉王也不知道為什麼,離開皇宮后,他滿腦子居然都是那個人的影……
勾人,狡猾,歹毒。就像一朵迷人的罌粟花,在黑夜中綻放……
越是如此,他越是想親手將其摘下,然后摧毀!
晉王的眸越發深沉,竟一路去了陸江月的院子。
陸江月晉王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晉王剛開始對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都快活不下去了……
所幸晉王對的新鮮勁很快就過去了,如今的陸江月,在晉王府雖沒有潑天的寵,可過的日子也比從前好多了。
其實還滿足的。
只要晉王殿下不想起就好……
沒想到怕什麼來什麼……
春桃一臉欣喜地跑了進來:“主子,王爺往咱們的院子來了!”
“您快準備準備,今晚一定要好生伺候王爺!”
畢竟主子得寵了,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才能過得好。不然跟著一個沒出息的主子,什麼時候才能熬出頭?
“你說什麼?!”
陸江月嚇得連手中的茶盞都落在了地上,臉上滿是驚恐之。
不要啊!!!
又不是所有人都像齊側妃一樣喜歡挨打,晉王府的絕大部分人都是正常的,聽說王爺來了自己的院子就害怕。
怎麼辦?怎麼辦?
今晚不會又要挨打了吧?
眼看陸江月嚇得臉都白了,春桃暗自翻了個白眼。
真是沒出息!
能得到王爺的寵,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挨點打怎麼了?
然而王爺馬上就要到了,春桃只能耐著子道:“主子,您要是伺候不好王爺,只怕到的懲罰會更重。”
陸江月這才深吸一口氣,克制住心中的恐懼,出去迎接。
剛走到門口,晉王就到了。
陸江月連忙行禮:“妾見過王爺!”
不得不說,在晉王府被嬤嬤教了這麼久的規矩,陸江月現在的儀態,看起來比以前俗的模樣好太多了。
晉王徑直走到主位落座,才道:“起來吧。”
“謝王爺。”
陸江月小心翼翼地看了晉王一眼,見對方好像沒有要打的意思,這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晉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揮了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是。”
很快,房間里只剩下晉王和陸江月。
他抬眸看向陸江月,直截了當地問道:“你嫂子如今可還居住在京郊的避暑山莊?”
陸江月一愣:“妾已經有些日子沒去看過嫂子了,也不知道是在避暑山莊,還是已經回了陸府……”
好好的,王爺怎麼又問起嫂子了?
晉王的面容在燭下忽明忽暗,幽幽問道:“你嫂子……和宸貴妃長得像嗎?”
陸江月雖不明白晉王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道:“回王爺,嫂子剛嫁到陸家時,宸貴妃娘娘就宮了。以妾的份,哪見得到宸貴妃娘娘,妾也不知道……”
“不過嫂子和宸貴妃娘娘雖不是一母同胞,卻也是親姐妹,模樣應當有相似之吧。”
晉王沒有再說話,起離開了。
弄得陸江月像丈二的和尚一樣不著頭腦。
王爺今晚是怎麼了?
算了,只要沒有挨打就行。
陸江月繃的心終于放松下來,準備歇下了。
這時,春桃一臉不悅地從外面走了進來,皺著眉頭問道:“主子,王爺怎麼剛過來就走了,您就沒想辦法將他留下?”
“您再得不到王爺的寵,只怕咱們院子里的日子,要越來越難過了……”
陸江月在晉王面前大氣都不敢,可不會怕區區一個丫鬟:“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子,什麼時候得到你來教訓我了?滾出去!”
春桃氣得口起伏了幾下,終究還是不敢跟陸江月頂,轉出去了。
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神氣什麼?
另一邊。
晉王的黑眸里一片幽深之,讓人猜不他心中的想法。
回到房間,他竟了一名暗衛出來。
暗衛跪地行禮,恭敬地問道:“王爺有何吩咐?”
晉王微瞇著眸子,幽幽道:“你悄悄將一人帶到王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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