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氣急敗壞的咬了咬牙,這麼好的計劃,居然敗在了一棵樹上。
許如清雙手合十,喃喃道:“吳嬸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就在這時,得到消息的厲慕承趕了過來。
“吳嬸現在怎麼樣了?”
厲慕承氣吁吁的問。
縱使蘇瑤心里在忐忑,可表面上卻是一副害者的樣子,哭哭啼啼的道:“還在搶救,從十樓掉下來,可想而知。”
厲慕承的目驟然變冷,向許如清。
忽然,他抬手,給了一個耳。
許如清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心里更如同被千百針扎著,千瘡百孔。
厲慕承眸冰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手著的下,道:“告訴我,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害吳嬸?許如清,你是不是瘋了!”
“你們才瘋了!”
許如清忍無可忍的推開他,吼道:“害死吳嬸的人,是你邊的那個人,不是我!厲慕承,瘋了的人,是你,是!”
厲慕承更加憤怒,一把拉過,咬牙道:“都到了現在,你還不承認?許如清,你是不是覺得把吳嬸推下去,就死無對證了?”
“我希吳嬸能好好活著。”
許如清眼眶通紅,目向蘇瑤,死死的盯著,“只有這樣,才能讓想要害死的人,認罪伏法!”
蘇瑤猛的打了個寒,卻只能生生的忍著心的恐懼,一副正不怕影子斜的模樣。
可是真怕。
萬一,那個死老太婆被搶救回來了,該怎麼辦啊?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被打開。
厲慕承慌忙走過去問:“醫生,吳嬸怎麼樣了?”
醫生嘆了口氣,“哎,救回來了一條命,可一直在昏迷,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真說不好。”
蘇瑤心有些發沉,居然真的被救回來了。
可同時,也慶幸,幸好,這老太太沒有立刻醒過來。
試探著問:“醫生,那我婆婆還有醒過來的可能嗎?”
“不好說。”醫生搖了搖頭道:“本來以前就有過腦溢,這次,又了外傷,病實在是不容樂觀。這幾天是危險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意外,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蘇瑤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看樣子,這老太太隨時都有可能歸西。
而許如清失極了,如果吳嬸一直都醒不過來,還有誰能證明的清白呢?
果然,蘇瑤現在已經等不及要置于死地了。
“慕承,我也有錯。”蘇瑤委屈兮兮的說:“我既然知道媽腦筋不清楚,就應該寸步不離地看著的。我只是出去打了個電話的功夫,就聽到病房里發生了爭吵。等我跑進來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如清居然把安安的推了下去。”
“不,你胡說。”
許如清百口莫辯,氣哭了,“蘇瑤,你這麼信口雌黃,不怕遭報應嗎?”
蘇瑤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厲慕承冷聲道:“遭報應的人,應該是你!吳嬸是個病人,腦筋不清楚,你怎麼能下得手?你不想道歉,我也沒有著你來道歉。你既然來了,難道,就是為了把吳嬸害死嗎?”
他話音剛落,兩個警察走了過來。
“誰是許如清?”
警察拿出拘捕令道:“有人指控你故意殺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許如清嚇壞了,還是第一次到這樣的狀況,居然會被警察帶去問話。
向厲慕承,可那男人,卻只是冷冷的別開目,本就沒有救的意思。
警察又看向蘇瑤,道:“你是目擊證人嗎?”
蘇瑤頓了頓,點點頭,“是,我親眼目睹許小姐把我婆婆推了下去。”
“那你跟我們過去做個筆錄。”
警察將蘇瑤也一起帶了過去。
許如清從未有過這麼絕的時刻,的腹中還有他的孩子。
可他,本就不信任。
他甚至覺得,他孩子的母親是個殺人兇手。
許如清被帶走的時候,沒有再回頭,不想再多看一眼真男人絕的樣子。
……
警局里。
蘇瑤的證詞當然全部都是不利于許如清的。
可許如清說的話又完全和蘇瑤相反,在蘇瑤指控的同時,也在指控蘇瑤。
只可惜,無論從機上還是周圍群眾的證詞上來看,許如清都不占任何優勢。
因此,警方只拘留了許如清。
蘇瑤回去之后,厲慕承正在吳嬸的病房門口安吳叔。
吳叔連連嘆氣,悲切的說:“我一直都覺得如清是個好孩子,可怎麼能這麼做?一次又一次傷害我家老婆子,我真是對太失了。”
“吳叔,您放心,這次我一定不再偏袒,替您和吳嬸討回公道。”
厲慕承只能這樣安著吳叔,可心里不著急,也是假的。
他自認為對許如清也失到了極致,但那人畢竟是孕婦,看守所那種地方,能得了嗎?
見蘇瑤回來,他沒有多問,生怕讓吳叔發現,自己還對許如清存有憐憫之心。
倒是蘇瑤,自己主開口道:“慕承,對不起,在警局我不敢說謊。我……只能實話實說。”
“本來就該如此。”
厲慕承聲音冷冷的,淡淡的,“是作繭自縛,怪不得別人。”
……
警局。
許如清在這個黑暗的小房子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擔心著吳嬸的傷勢,也擔心著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時候,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終于,在翌日中午,這個狹小的房間門被打開。
“許如清,出來。”
被警察帶出來的時候,還以為事出現了轉機。
會不會是吳嬸已經醒了?吳嬸揭開了蘇瑤的真面目。
可殘酷的現實又給了沉重一擊。
原來是厲慕承過來保釋了,原因并不是因為信任,而是因為腹中還有他的孩子。
他可以不管,但不能不管他的骨。
許如清不知道他請了多有名的律師,又花了多保釋金,才把從警局弄出來。
就這樣,混混沌沌的跟著厲慕承離開了警局。
路上,厲慕承沉默者,連責備的話都懶得再說。
許如清小聲開口問:“吳嬸兒……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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