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臉一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草率了。
幸好厲慕承更討厭顧璃,便及時解圍道:“你要是過來找茬的,就趁早給我離開這里。否則,我讓人請你走。”
許如清生怕顧璃吃虧,便小聲道:“璃璃,不然你去對面的茶店等我吧?我很快,就過去找你,好嗎?”
顧璃不放心的囑咐道:“那你自己當心。”
走后,許如清一行人便前往吳嬸的病房。
許如清走的很快,一是想見吳嬸的心太迫,二是想跟厲慕承和蘇瑤拉開一段距離。
終于到達病房,吳叔正在喂吳嬸兒喝水。
因為吳嬸之前做過開顱清除淤的手,因此頭發全部都剃了,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許如清的眼淚一下子就溢出了眼眶,走到吳嬸邊,十分艱難的喊了聲:“吳嬸兒。”
“哎,如清啊。”
吳嬸笑的依舊慈祥,抖著出手幫如清了眼淚,安道:“我這不好好的嘛?別哭了。”
蘇瑤站在一旁,怎麼看這個老太太和許如清的互,怎麼不順眼。
立刻走過去,也掉著眼淚珠子,哽咽道:“媽,您這次發病,真的給我們嚇死了。我們擔心您擔心的睡不著覺,幸好,您沒事。”
蘇瑤表現的十分孝順,可不能被許如清給比下去。
然而,說了這麼多,掉了這麼多眼淚,吳嬸卻無于衷。
蘇瑤心一驚,難不這個死老太太看出了什麼端倪?
不該啊,自己一向表現的是一個好兒媳的模樣,從沒被吳嬸發現過什麼把柄。
“媽?”蘇瑤試探的了聲,道:“是不是我們人太多了,打擾了您的休息?”
吳嬸沉默,茫然的看著,半天才道:“你為什麼我媽?”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厲慕承似乎發現了什麼,立刻沖出去醫生。
給吳嬸檢查之后,醫生指著蘇瑤問:“你認識這個人嗎?”
吳嬸仔細的端詳著蘇瑤,隨即搖搖頭,“不認識。”
“那他們呢?”
醫生又指了指厲慕承和其他人,問:“這些人你都認識嗎?”
吳嬸點點頭,“我老伴兒,慕承,還有如清。我都知道啊!可是為什麼,這個人,要我‘媽’?”
蘇瑤尷尬的站在原地,所以,是沒有辦法利用這個死老太太籠絡厲慕承的心了嗎?
就算自己裝的再孝順,可這死老太太失憶了,兒就不認了?
反倒,把許如清當作親生兒似的。
這麼說來,這老太太該不會也忘了自己是怎麼發病的吧?
如果是這樣,那許如清的過錯豈不是就一筆勾銷了?
蘇瑤哪里能忍?
連忙坐到吳嬸邊,握著吳嬸的手道:“媽,您真的不認識我了嘛?我是瑤瑤啊,還有安安,我一會兒就把他帶來,好不好?”
沒想到,吳嬸居然十分困的問,“安安是誰?”
蘇瑤頓時懵了,就連安安,這老太太都不認識了。
吳叔深深嘆了口氣,道:“老伴兒,安安是我們的孫子啊!”
吳嬸不可思議的說:“不對啊,慕承是我們的兒子,如清是我們的兒媳,他們不是還沒有孩子呢嗎?我們哪里來的孫子?”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許如清和厲慕承表十分尷尬,而蘇瑤更是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
真不知道這死老太太是裝瘋賣傻,還是真傻。
想干什麼?這不是變著法兒的撮合許如清和厲慕承嗎!
蘇瑤覺得自己都快忍到極限了,努力出一笑容,“媽,您再好好兒想想。您真的記錯了!”
吳嬸突然憤怒的甩開的手,道:“誰是你媽?我兒子明明有了老婆,你這麼我,如清會生氣的,你是存了心想破壞我兒子和兒媳的關系嗎?”
蘇瑤被懟的面紅耳赤,只恨這老太太當初為什麼沒有發病后立刻死掉。
“慕承,你快點,把這人給我轟走。”吳嬸態度堅決,嫌惡的看著蘇瑤,“真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認婆婆。一定對你圖謀不軌!”
現在吳嬸緒激,厲慕承只能順著的話道:“好,媽,我現在就讓離開。”
蘇瑤莫名的被厲慕承拉了出去,看著里面許如清和吳嬸倒像是母似的。
照這個意思,就自己是多余的?
“慕承,你干嘛把我拉出來?”
蘇瑤急了,生怕許如清占據了的位置,連忙道:“現在安安頭腦不清楚,我們應該跟好好說。你這樣順著,萬一永遠都想不起我和安安,該怎麼辦?”
厲慕承卻依舊沒有讓進去,平靜的道:“現在吳嬸的緒不穩定,你不要再進去刺激到了。我先去問問醫生,等緒稍微平穩一些,你再帶安安過來吧。”
蘇瑤氣的說不出話來,難道,就要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死老太太撮合許如清和厲慕承?
難道,許如清日后又要回到江城了嗎?
厲慕承提醒道:“安安晚上還有鋼琴課,這是他第一堂鋼琴課,你快回去吧。他有時候比較頑皮,我怕老師管不住他。”
蘇瑤心里恨的要命,可又不能在厲慕承面前表現出一一毫。
只能強忍著怒意,的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臨走之前,又不放心的向病房里看了眼,道:“慕承,安安就拜托你了。我明天再過來看,我帶著安安一起過來。”
就不相信,脈相連的孫子,這死老太太都不認識了。
厲慕承點點頭,叮囑道:“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蘇瑤走后,他重新返回了病房,醫生似乎在給吳嬸做一系列測試。
結束之后,醫生凝重的說:“這可能是腦出的并發癥。當時病人出量過大,又破壞了認知中樞和記憶中樞,以至于現在病人的記憶里和認知力都出現了障礙。”
厲慕承沒想到吳嬸好不容易醒了,又出現了這麼大的問題。
他嘆了口氣問醫生:“那還有恢復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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