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外面爭執不斷時,南萍導演從辦公室里出來。
表有些凝重,又很惋惜,淡淡地說:“如清,很抱歉,這次,我們恐怕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南萍導演……”
許如清也不想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角,語氣中著一請求,道:“您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南萍微微嘆了口氣,只說了兩個字,“抱歉。”
喬森簡直要氣死了,沒想到,平日里一向自律清高的南萍導演,也會有一天,對這些資本家折腰。
可許如清卻覺得,南萍導演似乎是有什麼不好說的苦衷。
沒有再追問,只是看著南萍漸漸遠去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
許翩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說:“不過就是一個角而已,說實話,誰演都是演。南萍也不過就是一個導演而已,不會為了你一個人,得罪靳董的。”
許如清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直接無視,對喬森道:“我們走吧。”
喬森比還要生氣,憤憤不平的罵了一路。
“完了,我的經紀人夢完了。”
喬森坐在車上,還在不停惋惜。
許如清也不好,垂著睫,不吭聲。
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姜萍和許翩然母像是一顆毒瘤,怎樣都甩不掉;而自己,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與厲慕承虛與委蛇。
也只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就活了這個樣子?
莫名的,不想回去,不想面對厲慕承。
因為這會提醒著,自己的份有多麼的可恥,在一個有婦之夫的下承歡。
“喬森,我跟你一起回咖啡店吧。”
許如清說完之后,車就半路拐了彎,往喬森的咖啡店開去。
現在,喬森的咖啡店已經聘請了另一位鋼琴師。
許如清笑了笑,道:“今晚可以讓我來彈嗎?”
那鋼琴師看了喬森一眼,得到許可后,便把位置讓給了許如清。
喬森擔憂地說:“如清,你還沒吃飯呢。你要是心不好,別憋著,哭出來就好了。”
“哭有用嗎?”
許如清苦的扯了扯角,指尖頗有力度的按在琴鍵上,流暢的旋律也隨之飄在咖啡廳的每一個地方。
喬森只能嘆息,自己人微言輕,什麼都幫不了如清。
就這樣,許如清一直不間斷的彈到咖啡店打烊。
等想起看手機的時候,已經快晚上十一點了。
屏幕上跳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厲慕承的。
許如清心下一驚。
一定是這個男人回去之后沒看到,這才給打電話。
趕忙給厲慕承回了個電話。
“對不起啊,我……在喬森的咖啡店。”
許如清先放低了姿態道歉,反正厲慕承是個吃不吃的人。
那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你出來吧,我在咖啡店門口。”
許如清微微訝異,趕忙順著玻璃窗往外看。
果然,他的車就停在路邊。
許如清輕輕捂了捂心口,幸好,他沒像前幾次那樣,帶著人來咖啡店找茬。
生怕連累喬森,許如清二話不說,就拿著包跑了出去。
上了車,還有些怯怯的看著厲慕承,“你……在這里等多久了?”
厲慕承抬手看了眼手表,淡聲道:“一個多小時。”
“抱歉……”
許如清心臟咚咚直跳,生怕下一秒就被他責罵。
可責備并沒有來,厲慕承傾過來,幫系上安全帶。
許如清觀察著他的神,好像很平靜,并沒有怒的樣子。
“今晚……”許如清小聲請求,“可以送我回……”
‘家’這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厲慕承堵上,“回我那兒。”
許如清很識趣的不再開口。
今天讓他等了這麼久,已經很危險了,哪里還敢自己找不痛快?
厲慕承的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手輕輕了的臉頰,問:“我聽說,你被一個劇組選中了。你還有時間去咖啡店彈琴嗎?”
許如清微微驚訝,有些惶恐。
怎麼自己這段時間和他也沒什麼集,他卻對自己的事了如指掌?
厲慕承真是太可怕了!
“怎麼不說話?”
厲慕承早就發現了神不對,問:“有什麼話就說,別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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