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清微微頓了頓,臉上出驚喜的神。
阿青就尷尬了,趕忙走到里間,恭敬地說:“二爺,老夫人說您需要休息,不準任何人打擾。”
厲慕承沒有搭理,略帶冷意的黑眸看著,“你出去,讓進來。”
“二爺,這……”
阿青早就看不慣許如清了。
再加上,其實是厲太太的遠房表親。這許如清害的厲雪姿了如今的模樣,明里暗里都想為厲雪姿出這口氣。
只可惜,厲慕承并不是厲老夫人能拿在手里的。
就算搬出了老夫人,厲慕承的神也依舊沒有任何緩和,對道:“等你讓我把話重復第三遍的時候,就是你從厲家滾蛋的時候。不管你是誰的傭人,我都可以讓你卷鋪蓋走人,明白?”
阿青嚇了一跳,就算厲慕承了傷,面有些虛弱。
可說出來的話,卻仍舊像一把刀,準確地在別人的肋。
再也不敢和厲慕承討價還價,走到客廳里,不冷不熱地對許如清道:“二爺讓你進去。”
許如清沒有任何遲疑,快步走進了他的病房。
厲慕承上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整個人除了面容有些疲憊和虛弱外,其余和平時并無異樣。
盡管如此,許如清還是捂著哭出聲來。
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心疼至極。
“我是死了嗎?你哭這樣?”
厲慕承的聲音有些沙啞,淡淡的看著。
許如清立刻憋著哭聲,吸了吸鼻子,“呸呸呸!你能不能別這麼咒自己?該死的是我,還不行嗎?”
厲慕承低哼了聲,道:“你也就跟我橫,在其他人面前,你那個橫勁兒呢?厲雪姿又不是什麼大力士,你居然還能被推下去,我該說你什麼好?”
許如清也不想再說厲雪姿當時到底有多瘋了,現在想都不敢想當時的境。
如果不是厲慕承,也許現在躺在這張病床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坐在他床邊,輕輕握著他的手。
厲慕承僵了一下,眉頭微蹙,卻沒有將手回來。
“好了,我沒事。”厲慕承放聲音,問:“嚇壞了吧?”
許如清泣了幾聲,哽咽道:“你說呢?”
“以后自己放聰明點,我不能次次都這麼巧出現,去救你。”厲慕承提醒著。
許如清手了他前的繃帶,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很疼?”
“還好。”
他苦笑了聲,“幸好你沒有很重。”
許如清知道他是在安,就算如此,還是心痛得難以復加。
“為什麼,寧愿自己傷都要救我?”眸中沁著一層薄薄的淚,深深地著他,“就算這樣,你也不肯承認,你在乎我?”
厲慕承神復雜地看著,有些嘲諷地勾著角,“許如清,你是真的沒長大,還是和兩年前一樣自私?就算我原諒了你,又能如何?我娶你?你從厲家大變二?外界會怎麼說我?你想過嗎?”
許如清猛然一震,愣愣地看著他。
是啊,沒有想過這麼多。
原以為,只要說清了當年離開的原因,就能獲得他的原諒,他們就還是可以和曾經一樣幸福。
可是,怎麼忘了?
現在的這個男人是厲慕承,厲家未來的繼承人。
哪怕只是尊貴的份,就已經是和他之間無法逾越的鴻了。
許如清這麼一想,眼中瞬間劃過一抹神傷,低著頭,淡淡地說:“對不起,我之前,沒有想過這麼多。”
說到這兒,哽咽了一下,問:“可我還是想知道,你……還我嗎?”
厲慕承眸微變,沉默許久,他嗓音著濃重的無力和沙啞,“我不能再你了,如清。”
這是兩年后,他第一次這麼喊的名字,而不是連名帶姓,高高在上地。
這句話也讓許如清的心涼了,出神兒地著地面,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還是厲慕承開口,淡聲提醒,“你該走了。這幾天你先去找吳嬸兒吧,別回厲家了。不然,不知道厲雪姿又要做出什麼事來?”
許如清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出一微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就連厲雪姿害我的證據,都是你幫我找的。不過,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了。以后發生任何事,我都會自己擔著。”
就算躲得了一時,可厲家權勢滔天,厲老夫人要是不想放過,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無濟于事。
厲慕承也沒有再勸,躺了下來,蹙眉道:“我睡會兒,你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除此之外,他沒有再與多說一句話。
許如清的心酸難忍,可為了不讓別人詬病他,還是決定將自己對他的放在心里。
如果真的沒有可能了,那就一輩子,都放在心里吧。
聽到那聲關門聲,里慕承緩緩張開眼睛,有些空的目著閉的門。
……
雖然許如清哪里都沒去,仍舊回到了厲家。
但現在,厲家人的心思顯然都不在上。
因為,靳家的脅迫,厲雪姿和厲氏的利益,自然要犧牲一個。
厲老夫人選擇了前者,讓厲雪姿嫁給靳昊,來平息這場風波。
厲雪姿聽到這個消息,拼命地抗拒,“我不會嫁給他的!靳昊就是個吃喝嫖賭,樣樣都會的敗類,我怎麼能嫁給他?”
“雪姿,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厲老夫人對這個孫已經開始厭惡,面無表的道:“你自己引火自焚,怪不得旁人。”
厲雪姿咬牙切齒地道:“明明是許如清活該!”
“活不活該我不知道,可你,的確是活該!”
厲老夫人一字一句地道:“你要是不愿嫁給靳昊,從今日起,我會把你逐出厲家,從厲家族譜里清除出去。日后,你不會再從厲家有任何經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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