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原逸倒是理智,“他以為靠個包就能把人家追回來,做什麼夢。我是幫他清醒清醒,就他做的那些事,發配去你家給牛一年的都不為過。”
花漾嗤了聲,“說得你當時多像個人似的,還不是因為我心。”
車廂里彌漫著酒氣,今天江其野這酒濃度不低,味道也濃厚。
花漾說完那句話后原逸半晌沒出聲,剛好車開到了家里停車庫,花漾停好車,側眸看他:
“怎麼,懺悔呢?”
“嗯,”酒醉惹人回憶多,原逸想起和花漾剛領證那會的事,自己的確也不比江其野好到哪去,也自負的。
他頓了頓,突然開口:“但我現在肯定像個人。”
像是要等花漾的肯定似的,原逸轉過,視線一直停在上。
花漾知道他想聽自己表揚,卻故意著,“像嗎。”
“不像嗎?”
花漾騰出一只手,開自己的長發。
脖子上一鮮紅的痕跡赫然顯現。
“你自己說你像人嗎?”
鮮艷的紅仿佛一道曼麗的藥引,瞬間刺激到了本就有些微醺的原逸,氣氛微微失控,男人目變沉,呼出的氣也變得灼熱起來。
冷不丁的,他勾過花漾的脖子,雙臂困住,聲音掠著沙啞:
“你不喜歡?”
聞著原逸口中灼灼的酒氣,花漾看到停車庫昏黃燈下男人炙熱的眼神。
手,纖細的手指輕輕向克制翻滾的結,似勾引,似蠱。
幾秒后,花漾仰著頭,手慢慢攀至原逸的口,吻上去——
“喜歡。”
靜謐寬敞的車廂里,的主令人著迷。
時值夏天,單薄的簡單快速,花漾坐在原逸上,背抵著方向盤,一切都來得順其自然,淋漓盡致。
原逸到底是沒做人的。
車上一次,沒夠。
回去后,貪婪地打著洗澡清洗的名號,在浴缸里又來了一次。
二十天后,恰好是七夕人節。
宙宙已經會咿呀學話了,偶爾能發出一個媽媽和爸爸的音,只是得不標準,也不常。
原逸下班回來得早,在臥室陪宙宙玩,時不時也教他喊自己:
“宙宙,爸爸。”
宙宙:“爬爬。”
原逸很有耐心:“是爸爸,不是爬爬。”
“爸爬。”
“……”原逸不懷疑這狗兒子是在故意跟自己作對,但他沒有證據。便想花漾來試試,看學著媽媽是不是也這樣。
花漾在衛生間里,原逸喊:“老婆,你過來一下。”
里面半天沒,原逸又多喊了幾聲。
正在玩玩的宙宙忽然眨著眼睛,認真聽著。
過了會,花漾從衛生間里出來,手背在后面,神神的,臉上還有喜。
不過原逸沒注意這些,只想著讓來教宙宙說媽媽。
“你教他喊你媽媽試試。”
花漾明顯有一個把話收回去的表,很高興地坐下來,依然背著手:
“宙宙,乖寶貝,我是誰呀?”
宙宙坐著,胖胖的像個小墩子,眼睛眨了眨,忽然開口:“老婆。”
原逸:“……?”
花漾愣了下,隨即笑得前俯后仰。
“這不是學得好的嗎,你我老婆,他也我老婆。”
原逸把宙宙拎起來,故意兇道:“是媽媽,不是老婆”
“嘿,嘿嘿。”宙宙憨笑著,著聲兒:“老婆。”
“……”
腳下的豆看到原逸把宙宙拎高,發出幾聲“咩”的聲,不停地蹭著他的,像是怕他傷到宙宙。
原逸這一刻覺得養只羊都比養這個狗兒子懂事聽話。
他放下宙宙,隨意問花漾:“你在廁所里半天干什麼。”
花漾神地笑,坐到他上,先親了親,“給你個驚喜。”
“嗯?”原逸微怔,接著饒有興致地抱住,“什麼,說來聽聽。”
花漾藏了幾秒,突然把別在后的手拿出來:“當當當當——”
原逸垂眸看去。
一雙杠的驗孕棒。
“恭喜原總,你又要做爸爸啦!”
原逸怔了怔,臉上劃過一喜當爹的茫然和錯愕。
爸爸?
又做爸爸?
他拿過花漾手里的驗孕棒:“什麼時候的事?”
“?”花漾沒聽懂。
“我意思是,我們不是都……”
原逸每次都兢兢業業地做足了措施,從來不敢懶,為什麼還是中了!
花漾哦了一聲,“就那天,你和七爺他們品完酒,大概是喝得有點多吧,在車里……你不記得了?”
原逸皺眉,約約撿回一些記憶的碎片。
他懊惱地了額,“你怎麼不攔著我?”
花漾做出一副害者的樣子,“你要調行車記錄儀看看自己有多禽嗎?我能攔得住你?”
“……”原逸無言以對,看著兩道鮮艷的紅杠,心有些復雜。
花漾哄他:“你想想,我們很快就能有個兒,你會不會開心一點?你前世的小人哦。”
這麼一想,原逸心又開朗了起來。
兒都是心小棉襖,兒都親爸爸,兒肯定不會自己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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