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逸給花漾打了很多電話都沒有打通。發過去的所有信息都像石沉大海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最后還是郭荷芝給宋孜發了一條微信,容也很簡單,就一句話,代了花漾的行蹤。
【我兒回家了。】
宋孜愣是連回復都不知道該怎麼回。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原逸好像被拖進了一個深淵,四周都是黑暗的。
他措手不及,努力去尋找原因。
早在決定要舉行婚禮的時候,原逸就想好了要銷毀那份結婚協議。只是后來臨時發生了陶印印的事,一時分了心就忘了。
不僅忘了,當天拿戒指送去清洗的時候,還離奇得連鑰匙都忘了□□。
這對一向謹慎的原逸來說,荒唐到不可思議。
現在想起來,原逸不得不相信,或許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故意安排了這一切,懲罰他的狂妄自大,自以為是。
可他沒有想到,花漾能走得這麼果斷決絕,都不愿意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甚至都不能來問一下自己。
他一直以為,對他是喜歡的。
-
第二天,KR的總裁辦公室里,衛語藍如約來找原逸。
“你找我?”
原逸冷淡地看了一眼,開門見山:“微博的事是你做的?”
衛語藍微微一怔:“微博什麼事?”
原逸冷眼審視著他,“我很想相信你現在這樣的表,是出于你的一無所知,而不是故作姿態。”
衛語藍驀地笑了:“我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原逸在手機里翻出照片丟在面前:“前天有人把這組照片發在了網上,說我跟你在酒店約會,這件事你不知道?”
衛語藍輕輕瞥了一眼,“你覺得是我做的?”
原逸不置可否。
翟羽已經調查過了。這條微博起初源于一個營銷號,深地查過份過后,得知是一個小號獨家料給了他,并且還收取了3000塊錢的料費。
這條微博顯然想挑起大眾對原逸和衛語藍的誤解。可因為對方是新注冊小號,目前也已經注銷,就算營銷號給出了賬號,翟羽也沒有辦法再調查下去。
問題卡在了這,唯一能求證的線索便是衛語藍。
衛語藍掃了幾眼照片,不屑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很了解,既然你已經明確的給了我不可能的信號,我不會繼續死纏爛打,更不會用這種手段來博取關注。”
“何況那天我在跟你說什麼,我有那個必要嗎。”
那天衛語藍跟原逸是偶然遇到,告訴他自己即將去米蘭發展,以后也會很回國。
認識這麼久,原逸其實很了解衛語藍,是一個很清高的人。出道這麼久從未有過其他緋聞,唯獨和自己傳的那點說不清的“風月事”,也是自己默許了的。
這番試探過后,原逸的確覺得這件事不太像是衛語藍做的。
還不至于三千塊這麼廉價。
“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衛語藍起離開,轉過去的一瞬視線落在墻上,停下看了幾眼,走前留下一句,“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作品了?”
隨著的這句話,原逸也把視線落在墻上的那幅畫上。
畫是之前花漾送過來的。當時花漾說宋凌在畫展上買來送給學習品鑒,便拿來送給了自己。
原逸從辦公椅上站起來,走到畫的面前,定定的站在那兒。
他出了會兒神,盯著畫上的孩背影看,不知怎麼,慢慢的,他竟從這個背影上約看到了花漾的影子。
原逸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第一次明白什麼睹思人。他了額,目無意中落在角落的印章。
原逸倏然一頓。
他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相信似的看著那個印章名字。
花漾?
……怎麼可能?
原逸馬上打電話讓盛博找來了孟禾。
“我記得你上次說花漾是學農業園林專業的?”
孟禾微愣,“對啊,可我上次話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漾漾是第一年學的農業園林,之后轉到了我們藝學院的油畫系。”
“……”
“你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其實很有才氣的,畫畫的時候可迷人了,當時追的男孩,真的原總,我一點都沒跟你夸張,從學校排到了食堂。”
原逸指著墻面:“你見過這幅畫嗎。”
孟禾回頭,一眼認出來:“當然見過!這是漾漾的畢業作品呀!怎麼到您這了?”
原逸:“……”
難怪當初第一次看這幅畫,他就有種莫名的喜歡。
原逸閉上眼,半晌,忽然覺得好笑。
相了半年的老婆,他對竟然無知到了這種地步,還一直以為就是個鄉野小丫頭。
宋孜在這時突然來了電話,說老太太又找起了花漾,家里人應付不過來,讓原逸馬上回去。
原逸沒有辦法,只能馬上趕了回去。
回去后才知道,花漾經常會服侍老太太喝藥,中藥味苦,每一次都是花漾用話梅糖哄著。但昨天阿姨說花漾去朋友家玩沒回來,今天又不出現,老太太起了疑心,非要讓原逸回來說個清楚。
夏玉蟬才剛剛出院不久,病還在穩定期。如果這個時候告訴他花漾要跟自己離婚的事,必然會到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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