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用燒湯來打比喻,他始終用的都是小火燉,連溫火都舍不得用,怕一不小心燒壞了一鍋好湯。
讓他以一種囂張流氓或玩世不恭的姿態跟敞心底沒力,但真的正兒八斤跟說心事,他就有點遲疑了,怕弄巧拙。
白迦迦瞥他一眼:“你也有瞻前顧後的時候?小心被別的男人佔了先機。”
顧至尊猶豫了一下,慢慢吞吞的說:“不算瞻前顧後,我希能夠主的……上我。我可以不急,可以給時間慢慢發掘,反正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又逃不掉,我不可能給其他男人機會。”
從小到大,除了在外面讀書沒管住之外,他什麽時候允許別人打傾主意過?上初中的時候,倒是有兩個不知死活的給送書,那時候他在多倫多上大學,還不是空中聯線直接讓人得那兩個年退學?
“若,我便全心回贈;若不,我便潛伏等待。”
“我最多,給暗示,看願不願走進我的世界。”
白迦迦鎖眉頭,聽到他這句話,搖了搖頭,忽然有些同傾:“遇上了你,也不知道是三生有幸,還是三生不幸。”
“哪裡那麽悲劇?”他放下球桿,端著一杯酒,淺抿:“我早跟說,這輩子,我把預定了,非我莫屬,就看願不願意主邁出這一步。”
“若肯主邁,我必將整個世界雙手份上;若不肯邁,我強給又有什麽意思?”
難道他顧至尊想要一個人,還需要著人喜歡自己?那也太掉價!那樣的,他不稀罕!他想要的是兩相悅,他的人,恰好也是他的人。
白迦迦回了他一句:“若是到最後,傾都不肯邁出這一步呢?萬一不要你呢?”
顧至尊鎖眉頭,許久沒說話,直到一杯酒穿腸過,囂張揚眉:“我有那麽差勁,竟不值得傾心?”
“萬一呢。”
顧至尊忽然握高腳杯,指腹挲,始終沒給出一個答案,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
傾洗過澡躺下來,找來找去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坐在床上回想,丟到哪裡去了?
忽然想起來,跑到爸爸的房間問他借了手機撥打自己的號碼,竟然接通了。
跟電話裡的人聊了兩句,掛了電話就問父親索要車鑰匙。
一路疾馳,車子開到晚上就餐的西餐廳的門口,取回自己的小包,從錢包裡拿著錢塞給服務員:“謝謝你們啊。”
服務員堅持不收:“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您的男朋友已經給了我厚的小費,我不能再收了。”
“他給過你小費?”傾記得沒有啊,當時帳都是23付的。
服務員說:“您的男朋友希我們店裡永遠保留你們的照片,所以特地給了厚的小費,他還在你們的照片上補了願呢,小姐,您不如去看看。”
服務員覺得,男朋友後面補上的話,沒有看到實在有點惋惜,特地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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